「呵,那是當然。」夙嵐也平躺著,眼神無比的溫柔,「你給我的我一定會愛護,只是……」
「只是什麼?」火瑩轉過臉來,擔憂地看著夙嵐,生怕真的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一樣。
「……」夙嵐的眼神突然變得憂傷,變得落寞,「如果那上面沒有那兩個字就好了。」
「啊?」火瑩再次平躺著,將葉子拿近了看還是沒覺得有什麼問題。
夙嵐一個側臉,對著火瑩的耳畔呼氣,「我告訴你喲。」火瑩正全身心地等著他的解釋時,夙嵐卻曖昧地咬著火瑩的耳垂,「都是那兩個字啦,丫頭,我是你男人,不是你的朋友。」
我能選擇無視嗎,當然,所以火瑩喉嚨一陣嘶啞之後,非常清楚地吐出六個字,「無語,無聊……無視。」
「好吧,我錯了……」在火瑩準備大大誇獎一番的時候,他說出了一句讓火瑩大跌眼鏡的話(如果火瑩還有機會帶上眼鏡的話)「呵,或許你更喜歡聽我說,你是我的女人。」
「你怎麼不去shi!」不想真的說那個死字,那麼就選擇人們都喜歡的來用吧,說的時候一腳踹向夙嵐,夙嵐華麗麗地滾下了床。
火瑩等了好久好久,也沒見著夙嵐起來,心裡想著,難道他已經走了?瞧瞧地爬到床沿上,往下看時,正好和夙嵐的藍眸對視了。
他的眼睛無一例外的吸引著她,他的眼神總是那麼的親切溫柔熟悉,他魅惑的笑容總能夠讓她感到舒心。
夙嵐卻很掃興地眨了一下眼睛,讓火瑩有半刻的清醒,大聲問道,「你要shi啊?」說完之後才覺得很容易吵到附近地人,便降低音調,輕聲說道,
「你很奇怪耶,躺在地上不冷嗎?還不回去。」
夙嵐再次由將魅惑的微笑轉為憂傷的眼神,「我只有今晚能陪你了,如果走了,一定會後悔的。」
「那你怎麼不上來睡?」
「你不願意,我不勉強;況且地上寒冷的感覺才真正地適合我。」
我不願意你就不勉強,那剛才算什麼,那以前算什麼,那以前的以前算什麼,現在才來裝紳士想博得我的同情,不是太晚了點嗎?
火瑩在心裡把他罵了個遍後,伸出右手,喊道「上來。」
「呵,」夙嵐的臉上不失時機地掛上了燦爛的笑容,夙嵐一把握住火瑩的右手,整個身體就躍到了床上,可是火瑩除了感覺到他的手有暖暖的感覺外卻沒有感覺到哪怕一丁點的重量,驚訝的合不攏嘴:媽呀,不要告訴我這傢伙不是人啊。
過了一會兒,火瑩睜眼還是看到了正盯著自己微笑的夙嵐,「你怎麼還不睡?」
「丫頭不讓我抱,我想抱著你睡。」夙嵐長長的睫毛撲閃撲閃,眼神亦如最初般熾熱卻帶了點強加上去的憂傷。
「隨便。」說完之後,火瑩繼續閉目養神,夙嵐長長的手臂抱著火瑩,可是火瑩還是感覺到有人在看著自己,突然睜眼,再次看到了那雙藍眸,看到他的笑容,無奈地再次問道,
「你怎麼還不睡?」其實心裡也是想等夙嵐睡著了,把那個面具取下的,別怪她這個小小的心願哦,這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嘛。
「丫頭,你知道嗎?每次睡著我都要很久很久才能醒過來,今晚我不想再睡了,我怕我睡著後你就離我離得好遠好遠,就讓我這樣看著你吧。」
火瑩雞皮疙瘩都起了一地後,微微歎氣「隨便。」可是火瑩還是覺得不自在,特別是身邊有個人盯著,便閉著眼睛說道,「夙嵐,我喜歡側著右邊睡覺,你能不能睡在裡邊,要不然我睡不著,我睡不著就睡眠不好,睡眠……」不好,就沒精力自救,沒精力自救就沒法子出這個王府,沒法子出這個王府就沒辦法對付那個假的我,可是火瑩長長的話還沒有說到一半夙嵐就很聽話地從火瑩身上跨過去,夙嵐泛著藍光的飄逸長髮無意中從火瑩的臉上拂過,不知怎的,那一瞬好像輕柔地羽毛一樣舒服,火瑩微微笑著。
夙嵐卻撲捉到了那抹笑容,躺在火瑩背後的他靠的火瑩更近了,將頭一甩,長髮瞬間落在了火瑩臉頰上和脖子上,火瑩不知道地是如果這個人是自己的仇人,她的這種表現也許會讓她送命,不過她的直覺是對的,身邊這個人確實永遠都不會傷害她。
當火瑩已經沉沉睡去後,夙嵐仍然沒有閉上已經,但他感覺到火瑩正在顫抖地身體,心疼地說道,「丫頭,做惡夢了嗎?」
將火瑩的頭枕在自己的右手之上,左手緊緊地握住火瑩緊攥著的雙手,在她耳邊輕輕地念著,
「不能像佛陀般靜坐於蓮花之上
我是凡人
我的生命就是這滾滾凡塵
這人世的一切我都希求
快樂或憂傷
明知道總有一日
所有的悲歡都將離我而去
我仍然竭力地搜集
搜集那些美麗的糾纏
搜尋那些失去的記憶
記起在我記憶中的那個你,編織我們的回憶。」
火瑩在睡覺的途中總感覺有人將手滑過她的臉頰,接著則是輕拍著她的肩膀,她不耐煩地將手一揮很沒禮貌地喊道,「shit,夙嵐,不能讓我和周公會完面後再跟我道別嗎?」
說完之後,手一放,很湊巧地落在了木質的床沿上,「哇塞,怎麼這麼倒霉?」
火瑩雖然嘴裡唸唸有詞,可眼睛就是懶得睜開,一直閉著,或許真的太累了,或許昨晚上睡得太晚,或許關於蕭燁的事想的太多。
「本王都不知道你這麼能睡,都日照三竿了,還不起?」龍祈雖然斥責著火瑩,可手早已經拍上了火瑩的臉頰,「快點醒醒,起來。」
「夙嵐,bye-bye,恕不遠送,別打攪我。」說的時候火瑩將頭下的枕頭抽出來摟進懷裡,整個人都蜷縮在被褥中,除了留在被褥之外的髮絲,龍祈沒有看到火瑩的任何身體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