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門外的火瑩真是覺得這個皇上礙眼的很,不但老謀深算、心狠手辣還善於利用別人,看樣子這個笨蛋龍祈就是被他利用的眾多某人中的一個,實在是不屑啊。
「恭喜皇上,賀喜皇上,如若三日後蕭燁還沒有兵符在手,只要皇上一聲令下剿滅叛軍,各位將軍定是要拿蕭燁開刀了。」
「哈哈哈,祈弟說的極是,不過也多虧了霜兒機智過人,朕才會知道他有反叛之心啊。」
媽的,死凌霜丑凌霜,害蕭燁我懶得管竟還不放過我,等我成功處理了那個假的我,我一定把你給毀了。
「皇上說的是,霜兒確實一直都在為皇上著想。」
「哈哈哈哈,祈弟,你可有福了。你們夫妻兩個一直都是朕最信任的人,朕今天就把這兵符賜給你了,你一定要替朕好好保管,一定……」
「什麼人?」火瑩正準備聽那個死蕭翎說些什麼的時候就聽到一聲大喝,遭了,火瑩已經沒有時間知道太多了,拔腿就跑。
哪知雨墨和冰硯同時出現擋了她的去路,火瑩定定地看著雨墨和冰硯二人,冷冷地說道,「讓開。」聲音很輕很輕,就像當初作為護法的她對那些人痛下殺手一樣,雖然輕但自有一種氣魄,自有一種瀟灑,一種強大。
「姑娘是何人,為何擅闖祈王府?」雨墨鎮靜相問,冰硯拔劍相向,在靠近火瑩的瞬間低聲說道,「紫煙,快離開。」
呵,以為我是紫煙啊,你小子對紫煙倒是有情有義,等機會到了一定撮合你們,冰硯將劍往火瑩腳下刺,火瑩一踩一踢腳,飛了個老高,雖說冰硯故意放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可是冰硯也不是傻瓜當然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覺,馬上收劍去追。
「慢著。」皇上出來後馬上制止了冰硯,「窮寇莫追。」
冰硯和雨墨同時跪拜,「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呵——」一抹笑容在蕭翎的臉上暈染開來,「既然這是你的選擇也別怪朕心狠,祈弟。」
「臣在。」
「想辦法套得《孫子兵法》的所在,如果她身上真的沒有那件寶物,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吧。」說完之後,蕭翎看也沒看龍祈一眼就擺駕回宮。
話說火瑩被冰硯放了之後馬上趕回如苑,也懶得正正經經地開門,直接就往裡沖,辟里啪啦地把自己身上的衣服給脫了下來,往櫃子裡一塞,「哼,既然冰硯都以為我是紫煙,那龍祈肯定也是這麼認為的了,既然如此,我就來個計中計好了。」
收拾好後,才走回自己心愛的太師椅上睡覺覺,一掀開漂漂的羽毛被子就看到了紫煙留下的書信,火瑩微微笑道,「好一個紫煙,真乖。」
「小姐,紫煙答應你先走了,你一定要好好的回來。」
還是先美美的睡上一覺再說吧,如果我現在去盜兵符是不是太早了點,還是在等等吧,反正蕭燁被怎麼樣也是三天後的事,想著就往羽毛被中鑽,鑽啊鑽的,到最後頭是整個的蓋住了,只是雙腳完全沒好氣地暴露在初春的冷空氣中。
……
迷迷糊糊地,火瑩好像感覺到自己被人抱著了;迷迷糊糊地感覺好像腳在在某人懷裡,好暖和,啊——懷裡?想到這個詞,火瑩警覺性地將腳狠狠地踢向那個人,可一雙腳完全被握住了,根本就無法動彈。
睜眼一瞧,一抹紅色映入眼簾,那抹紅色在月光的照射之下顯得更加的妖艷,唯美,邪氣;而他的手卻在溫暖著火瑩冰冷的雙腳,火瑩詫異地看著他,不知不覺中沉淪在他的藍眸裡,他嘴角微揚,帶著溫柔如春風卻也妖嬈如鬼魅的笑容,
「怎麼不說話,丫頭,是太高興了還是太驚訝了。」
「要你管。」火瑩嘟了嘟嘴,雖然每次見他他都帶著個半臉面具,但火瑩總覺得在那張面具之下便是風華絕代的容顏,想到這個就生氣地不得了,他沒事那麼好看幹嘛,將腳很不客氣地收回,抱起個枕頭將往他身上扔。
他縱身一躍,只一眨眼的功夫就落在了火瑩的身邊,枕頭正好就被他接在手裡,「丫頭,好不容易見一次面就這麼對我?我可是忙裡偷閒來找你的。」
「既然那麼忙何必來這一趟?」火瑩順手一推,自己躍下軟榻,走開來,「還害得我睡都睡不好。」
走了一小段,才覺得地上好涼,涼到骨子裡了,可是回去又不好意思,再怎麼著也要硬著頭皮走下去,火瑩便裝作若無其事地加快腳步,往大廳裡面走,誰叫那裡有她最最有愛的羽毛被子呢。
「呵,」他如鬼魅一般在火瑩沒有察覺地情況下將火瑩抱起,然後迅速地躍到軟榻之上,笑容在這一刻綻放開來,如春波蕩漾,「丫頭,就算你可以忍受的了,我也會心疼的。」
火瑩不管不顧地閉上了眼睛,任他把自己塞進被褥中,可是這個人很奇怪地就是待他把火瑩安排好後自己也躺在了火瑩的旁邊。
「喂,夙嵐,你幹嘛呢?」火瑩那個氣呀那個惱呀,飛速地坐起身來,瞪著夙嵐,誰叫這人這麼沒禮貌呢,而且,而且還很沒素養。
「我醒來後就去那棵樹上想念你了,看到你歪歪扭扭的字後才趕過來教你寫字的。」
「你受傷了?」火瑩將夙嵐拽起來又是看這裡又是看那裡,「怎麼沒看到哪裡受傷了?」
「呵,我像是睡了很久」夙嵐手臂一伸,將火瑩帶入懷中,兩人同時倒在軟榻之上,右手緊緊地抱著,在火瑩快要發火的時候,他鬆開右手,兩片葉子出現在他的手裡,「丫頭,這是你送給我的第一件禮物,我好歡喜。」
火瑩接過仔細地看著,這兩片葉子明顯地變得乾燥發黃了,上面的幾個字也變得模糊不清,放在鼻尖聞了聞,還是可以嗅到葉子的芬芳,火瑩平躺著,將手伸直,看著這兩片葉子,微微笑道,「這個竟保留至今?」
「呵,那是當然。」夙嵐也平躺著,眼神無比的溫柔,「你給我的我一定會愛護,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