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瑩突然轉身離去,由紫煙攙著,淡淡地說道,「如果必要,我是可以查出來的。」沒有回頭,那種氣勢卻是讓人不敢小覷的,吟萍竟然有點害怕了,總覺得這個女子不太簡單,也許從她接觸到她的那一刻就知道她不是平常人了吧。
在火瑩和紫煙離開後,一襲紫衣從大牢中最陰暗地地方緩緩走出來,吟萍恭敬地跪拜,臉上的笑容再次變成幸福地摸樣,紫衣男子擺手後,她才起身,看著火瑩離去的方向,狠狠地說道,「宮主,還想留下她嗎?」
「本宮只想知道她的孩子是不是你殺的。」紫衣男子的臉上是駭人的怒意,在看到火瑩需要由人攙著才能步行時就已經惱怒了。
「宮主何必再問,確實是屬下。」
「放肆——」紫衣男子一聲怒喝嚇得吟萍連忙跪拜,「宮主恕罪,屬下只是替宮主除去心頭大患而已,並無私心,請宮主明察。」
「啪啪啪啪——好一個主僕情深啊」一聲清脆的掌聲在大牢中迴響,紫衣男子連忙回頭,看到的只是一臉冷笑的火瑩,還有火瑩身邊持劍而立的紫煙。
「移魂,你來是帶走她嗎?」
「你早就知道本宮在這?」移魂對於火瑩的出現竟然有一絲絲開心,畢竟是她感受到了他的存在。
火瑩搖頭,冷漠地說道,「倒也不是,我只是猜測,而且一直在恭候您的大駕,不曾想今晚你真的來了。昨晚上我還沒有醒,如果你沒有選擇今天興許可以很容易的帶走她。」
原來這個女人以為自己來是想帶走吟萍卻不知他此次前來只是為了質問,對於這個女人的無禮他是領教過得,而他作為泉欲宮宮主有的更是牛脾氣,既然她這樣說就這樣做吧,便無所謂的宣告,「是的,本宮是來接她回去的。」
「可我不能放她走,是她親手毀了我,親手殺了我的孩子。」火瑩看著移魂,用自己最具魄力的聲音聲音說道,同時手中的石子也早已打向了那邊的吟萍,吟萍暫時昏睡。
移魂特別惱怒於這個女人對他的不屑一顧和不尊重,天生高高在上的人只能想辦法維護自己的尊嚴,便也裝成一種好像要殺人的表情說道,
「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人能當著本宮的去路呢。你們要一起上嗎?」
「我一人足已。」說著火瑩奪過紫煙手中的劍,就要一躍刺向移魂的時候,紫煙擔憂地輕聲問道,「護法,還是我來吧,你的傷還沒好。」
而火瑩卻用幾個人能夠聽到的聲音冷冷地說道,「既然是我的仇人自然由我出手。」
「呵呵,仇人?」火瑩冷冷的聲音,漠然地表情讓移魂徹底失望,「也好,反正我們也做不成朋友。」
兩人兵刃相接,紫衣白衣交相輝映,將這淡淡的燭光映照的更加美麗,卻也更加暗淡,在火瑩和移魂比試的時候,兩隻手都出了微汗,護法本來就連連受傷,加上失血過多還沒好,根本就不可能贏得了的,護法這是明著送命嗎還不讓我出手。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火瑩和移魂同時降下,只是相對於移魂的毫髮無傷,火瑩的手掌已經在滴血,移魂收回軟劍,「承讓。」可是眼睛卻是一直盯著火瑩的右手的。
比試的時候火瑩大腿上的傷口已經裂開,早就在不停地出血,一時感覺頭暈目眩這才跪坐在地,移魂早就想過去詢問她的傷勢了,火瑩只是微微一笑,滿不在乎地說著,
「我既然技不如人願意放行。」
紫煙見護法的臉色更白了,也管不了那麼多,躍到護法身邊扶起她,又看了看美艷的移魂,生氣地說道,「我家小姐都已經答應放你們走了,還待在這幹嘛,看笑話嗎?」
火瑩是看著移魂扛著吟萍一步一步地從她身邊走過的,可她還是沒有看懂移魂眼睛裡出現的東西,更加不知道移魂的真實想法。
在移魂差不多走出牢門的時候,火瑩淡淡的說道,「我一定不會告訴祈王爺有關泉欲宮的任何事的。」
對於這個女人的這句話移魂本應該是滿不在乎地,可是他卻真的在乎了,她確實很想知道這個女人的目的,為什麼她好像故意放自己離開,又要在他離開的時候故意說出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王府大牢再次變得死一般的寂靜,火瑩將劍丟給紫煙,輕輕地說道,「我們回去吧。」
「紫煙有一事不明,為什麼護法你要放過吟萍?」
為什麼?因為她沒有真的殺我的孩子呀,因為我只是借助她這步棋讓龍祈死心,因為我也想通過她知道移魂、遷心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這樣子看來移魂就是移魂,遷心就是遷心。可是火瑩卻並沒有多餘的力氣將這些告訴紫煙,整個人就已經暈闕過去了。
而剛剛離開大牢的移魂,生氣地將吟萍拋在地上,點開她的睡穴。
吟萍醒了之後,萬分感激地看著移魂,「多謝宮主救命之恩。」
「本宮沒想過要救你。」說的時候吟萍早已被一劍封喉,移魂的軟劍穿過了吟萍的頸脖,隨後移魂才萬分厭惡地用手帕擦拭劍上的血跡,惡狠狠地說道,
「凡是不服從本宮命令的人,都沒有資格回泉欲宮,而你不但違背本宮的命令,竟然還傷害她,不可饒恕——」說完後,一甩長袖消失在暗夜之中。
吟萍的屍體便留在了祈王府的後院,剛剛長長的小草也沾滿了吟萍的紅色血液,像露珠一樣閃動。移魂覺得把吟萍的屍體留在這裡就算他對那個女人的交代了。
而另一邊,被紫煙辛苦地背著慢騰騰走回如苑的火瑩則迷迷糊糊地睡著,不知怎麼搞的,總感覺有人在她身邊一晃一晃的,火瑩好不容易才做到半瞇著眼睛,出現了一閃一閃的模糊的黑影,在月光照射之下,火瑩彷彿看到了一襲黑衣的舒清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