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不傻嗎,見飛鷹要違背舒清揚的命令把自己帶走會遇到什麼事也不知道,連忙大聲說道,「各位,我說過我不是什麼火瑩了,既然你們不相信為什麼不帶我去見你們堂主呢?我敢以我的人頭擔保,他就在裡面,如果你們完全無視你們正堂主的命令,我也無話可說,但……至少你們也得考慮一下後果。」
火瑩說的氣勢十足,要眾人不得不考慮應對堂主的懲罰,紛紛交頭接耳,討論聲一片,火瑩當然知道舒清揚的魄力也就瞭解他在風吟堂的聲望了。
「吵什麼,堂主那裡我自會說明。」飛鷹突然覺得自己的算盤被別人識破,有點怒不可遏了。
火瑩也不慌張,只靜靜地說道,「大家應該知道堂主和這位二堂主的關係吧,」火瑩故意加重「二」字的語氣,就是要讓他們知道這風吟堂還是舒清揚說了算,「難道你們就沒想過也許這二堂主這樣對我就是讓你們得罪你們家堂主,好坐收漁翁之利呢?如果我真的不是火瑩而是堂主身邊的人你們要怎麼交代,難道真的要和堂主鬧翻,然後被二堂主收入幕下嗎?再者,你們若還是不信我的話可以進去見見堂主啊,你也知道堂主是一個明理之人,自會把事情調查清楚,也會知道你們只是受某些人的挑撥……」
火瑩適可而止,讓眾人好好遐想一下,最好把舒清揚和飛鷹的關係惡化程度再更深一成那也不管本小姐的事了。
經過一番討論,終於有人站出來說道,「二堂主,我認為這位姑娘說的有理,還是讓堂主做決定較好。」
「你是不把本堂主放在眼裡了?」飛鷹聲聲威脅,讓有些人非常憤懣卻不好發作,火瑩借此機會斥責道,「好一個二堂主,竟然以堂主自稱,還真不把我們堂主放在眼裡了,難道真要造反不成?」
火瑩故意說的嚴重,這樣才能讓這些愚蠢的人瞭解瞭解情況嘛,至於結果如何就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了。「火瑩,你若再敢說話,休怪我無情。」
聽到這句話火瑩有種想笑的衝動,怎麼這人不知道現在的情況呢,竟然自己打自己的嘴,好,我就退你一把,「大家也看到了,二堂主口口聲聲說我是火瑩,我可一直都沒有承認,如果不是我的朋友被他禁錮著,我一定首先把他拿下然後去堂主那裡請罪,再怎麼說,我也是堂主的客人,說我是火瑩,豈不是說堂主對風吟堂不忠了,大家覺得堂主可能不忠嗎?」
在她意料之中的嘈雜聲響起後,火瑩繼續說道,「當然不會對風吟堂不忠了,他可是支撐著風吟堂發展的堅強砥柱。」這一問一答,讓一些人徹底清醒。
一人喊道,「二堂主,還是交由堂主定奪吧。」如此便有一些人拉著我往竹林中走去,火瑩知道這下子又要見那個人了,還真沒個完地時候。
飛鷹還想阻止,可是更怕舒清揚怪罪,便在火瑩沒有注意的情況下拉著紫煙悄悄走開了,火瑩則是優哉游哉地走著,完全不知道紫煙已經因為脖子受傷太重不能出聲叫她了。不過一會飛鷹便用輕功不著痕跡地再次出現了,也就是舒清揚聽到的聲音。
「飛鷹,有事嗎?」舒清揚明知故問,臉上的笑容若隱若現卻足以讓風吟堂中的人害怕,火瑩也知道太過於平靜就越恐怖。
「堂主,我們抓住了飛影組織的火護法火瑩,大家想請堂主發落。」飛鷹故意著重在「火瑩」二字上,想讓舒清揚措手不及,明眼人都可以看出眼前的紅衣女子就是火瑩,看舒清揚如何狡辯。
火瑩冷笑,可是因為面紗,沒有人可以清楚地知道火瑩現在的表情,飛鷹,難道你沒有聽過指鹿為馬的故事嗎?哦,我忘了,你根本就不可能知道,只要舒清揚說我不是我就不是。火瑩從來都不認為舒清揚會指認她為火瑩,這是發自內心的信任。
「她是火瑩?你們是不是沒長眼睛。本堂主難道沒有吩咐過,她是齊的妹妹,還需要我多做解釋嗎?」舒清揚的解釋可有可無,但只要他相信火瑩就足夠了,在這個等級觀念極強的古代,風吟堂則會以他為天。
「堂主,我們都見過幾天前暗襲我們風吟堂的帶頭女子,各位說像不像?」
眾人互相對視著看了許久,二堂主不能得罪,堂主更是不能違背,這該如何是好。舒清揚不失時機,淡漠地說道,「那我能不能解釋說你隨便找個人想要冒充火瑩,而你隨便找的人竟很可惜的是我認識的人,飛鷹,你是要真正的跟我過不去嗎?」
「堂主恕罪。」飛鷹不情不願地低下頭,「可是……」
舒清揚冷漠地吼道,「沒有什麼可是的,快放了她,齊出去了,我就有責任保護他的妹妹。」舒清揚的眼睛一直狠狠地盯著飛鷹,就是要讓他親自解開火瑩身上的繩子,可是飛鷹仍然一動不動,隱忍著怒氣。
「本堂主不想再說第二遍。」舒清揚的聲音讓眾人不敢無視,他的威嚴讓眾人不敢違抗,飛鷹只慢慢地走向火瑩,嘴唇微微挪動。而火瑩也被震懾住了,她看著舒清揚因為自己和飛鷹之間的隔閡越加越深,看著他沒有給眾人一個合理的解釋就要求放了她,等於在挑戰他自己的威信,這樣太危險……
飛鷹在為火瑩解開繩子的時候,壓低聲音命令道,「你最好學乖點,不要告訴舒清揚,要不然就等著為你的侍女收屍吧。」火瑩覺得飛鷹看樣子是想利用自己對付舒清揚了,便給他一個隱晦的回答,「就看你怎麼對紫煙了。」聲音低的只有兩個人可以聽到。
飛鷹在火瑩身上重重的點了一點,解開了火瑩的穴道,恰在此時,舒清揚懶散地說道,
「我和飛影組織過招的時候受了點傷,快進來為我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