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惡狠狠的拋出這句話,就發狂地笑出聲來,眼見他要離去,我知道紫煙看樣子凶多吉少,誰叫他們人多勢眾呢,就算我現在馬上逃離調齊左右青龍也無法不傷她分毫,而我不能棄她於不顧。
「我也不知道是誰送來的這些東西,但是——」我沉默片刻,思量再三,「早上醒來總是不記得昨晚何時入睡,也不知道是何人何時從何處把東西送到我這裡的。而且我總會在相同的時間醒過來。」
他明白我的意思,知道我可能被人下藥了。
「哈哈——哈哈,你到還真的沉得住氣」他帶著詭計得逞的笑容,我淡淡問道,「你準備怎麼處置紫煙?」
「怎麼,終於關心起她了,只要你好好配合,本王不會把她怎麼樣的。」說完正準備離開,忽然他猛地回頭,手指微彎,「哦,對了,慕容舞,這些東西本王會叫人來收拾,你最好不要再撿了。」
「你說什麼慕容舞,我不懂。」我故意給他更充足地信息,好讓自己是慕容舞的事成為定局。
「別忘了,慕容將軍也是朝廷中人,本王自是有機會見到他,當然也會很容易地查到那個玉珮的由來,不過,」逐漸地他語速放慢,命令道,「你最好不要對任何人提起此事,你還是林夷如,慕容家與你毫無瓜葛,那塊玉珮本王先替你收著。」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有這樣的打算,本以為這個身份應該更是為他所看重的,怎麼會到現在這種場面呢,我不帶一絲感情地回答,「我也從來就沒有想過和他相認,如果不是因為那是我娘的遺物我也不會留至今日,既然王爺有意保留,我自是樂意之至。」
龍祈走後不久,就有兩個黃衫女子進來,一個進來後完全無視我的存在,只知道撿地上的碎片,一個只是站立著,憑感覺我知道她們二人武功必定不弱,如果不是我以前必須要隱藏自己早已熟練了一種內功該是很容易被她們覺察出來。見那個女子就要拿走貂裘,我慌張地跑過去奪過來。
她眼神變得極其詭異,聲音完全不如一般女孩一般溫柔,「姑娘這是什麼意思?我還要回王爺那覆命呢。」
我也毫不示弱,「你收拾那些碎片就好,幹嘛要拿走這件貂裘?」這件貂裘一定不能落入龍祈的手裡,就算要調查也該讓我來調查,如果被他查出了那個人,我不是害了那個在暗處照顧我的人嗎?
「姑娘錯了,王爺千叮呤萬囑咐一定要奴婢把這件貂裘拿回去;姑娘若還是不放手,奴婢也就只能得罪了。」
聽她的語氣像是要從我手中強搶地意思,「你敢。」
看她向我逼近,我急中生智,大聲命令道,「讓你們王爺來見我,就說我有事和他商量。」她沒有要走的意思,當然也沒有繼續比我的舉動,我冷冷地問道,「如果你們王爺有意讓我和他交談,你們卻不通報,後果你們擔待得起嗎?」
這句話果然起了作用,只見一個對著另外一個做了個手勢後,就出去了,我抱著坐在木板上平靜地等待著龍祈的到來,心裡也早已有了計策。
「聽說你倒是很捨不得那件貂裘!?」未見其人先聞其聲,瞬時間我就知道是何人到了。
「是,又如何?不是,又怎樣?與你何干?」
「幾次三番敢於挑戰本王的耐性你還真是頭一個,不過,本王勸你還是想清楚了,要不然你們主僕二人就沒那麼好運了。」他還是進來了,我最最討厭地就是受人威脅了,今日竟一直拿紫煙威脅我,簡直不可饒恕。
我微微一笑,「我不讓她拿走貂裘只是因為已經有了更好的主意了,這件貂裘獨獨不能缺少。」
「哦——」他將一個字拖得老長,像是在貶低我的能力,「本王還真想聽聽你那個所謂的計劃了。」
為了不讓龍祈查出那個神秘人的身份,我只能如此了,沉默片刻後緩緩道來,「王爺大可派一個武功高強的女子扮作我躺在這裡,我隨便找個地方躲著就行;而且既然你們已經知道他可能用了迷藥就可以有萬全的防備,這樣子不是就可以知道那個神秘人物是誰了嗎?」
他抬起我的下巴,打量著我,「女人還真是狠心,那個人再怎麼說也幫過你,你就不怕本王抓他?」
我拍下他的手,不屑地說了聲,「王爺用不著這麼高興,難道你不記得前幾天那個毒藥的事嗎?」我提起此事就是為了阻止他繼續拿我打趣。
他果然如我所料,生氣了,「不過本王還是不明白為什麼你也要待在這裡?」
「雖然他可能對我來說是毫不相干的人,不過,誠如王爺所言,我確實想知道他是誰。」
他微微動怒,「知道了之後呢?」
「你說呢?」我不答反問,倒是讓他浮想聯翩,「如果本王不答應呢?」
「王爺沒有理由不答應。如果僅僅是你派的那個人在的話,他感覺到她的武功會進來嗎?可如果我也在的話,她頂多被看做是來護我安全的婢女罷了,王爺如果真心想知道那人是誰就必須得這樣做。」我說的沒有紕漏,不容置疑,龍祈完全相信我就是一個心如蛇蠍的女人,他看到我想法子害另一個人心裡就會有滿足感和自豪感,他的這種心裡可以給我足夠的籌碼,
「那麼連我都少不了了,我手裡的這件貂裘就更不可少了,據我觀察,每次拿來的都是新的貂裘,這件肯定是要拿回去的,倘若今日他見不著它了,豈不是就知道事情有誤,王爺和我還有機會知道他嗎?」
「好,本王答應你;芊芊,就按她所說,今晚你就留在這裡;」對著站著不語的黃衫女子說完後,他眼神複雜著看了一眼我,輕聲說了一句,好像是,「你可千萬不要再讓我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