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我想你是真的搞錯了,連我自己都自身難保了;呵,門外那兩個人是不是只能當擺設?讓人進來竟不讓我出去?」
「不,不是這樣的,」她搖頭,「姐姐,只有你可以救我,只有你了。」她的情緒終於穩定下來了,這樣子說的話才可以讓我感覺到真實。
「為什麼只有我才能救你呢?」我淡然相問,雖然我自己也承認自己的能力,可這種能力暫時是不可以把它賦予給暴露在陽光下的林夷如的。
「王爺,王爺他,」許久許久她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只是幽怨地眼神看著我,「王爺他對你很好。」
對我很好,這是多麼不合時宜的話呀,我想應該全府裡的人都知道如今祈王爺是多麼寵幸我這個突然出現的女子了,隨後我便諷刺地說道,「是啊,他確實對我很好,將我保護的密不透風,將我虐待的體無完膚,哼,實在是夠好的了!」
我的語氣興許是太過嚴肅了,才會在她看來像是在炫耀一般,也正因如此,她竟激動地握住我的雙手,像是憤恨,像是哀求又像是嫉妒一般地喊道,「姐姐,請你一定要幫我。」
「我冷漠無情,所以抱歉,我無法幫你!」我說的不留情面,只是抽出自己的手,自己走向一邊。
無意中瞥見她緊咬的嘴唇,讓我覺得像是一個小丑在極力掩飾自己內心的悲哀,而後像是做出巨大努力一般說道,「我曾經也是燁王爺的人。」這句話說的極是平靜,讓一般人聽來倒像是真的了。
我沒有回頭,只是坐下,聲音冷硬「那又如何?」
「呵,姐姐是在取笑我嗎?」她控制不住地大笑,淚水溢滿了她的眼眸,「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姐姐你也該是燁王爺的人吧?」
「他說的嗎?不過那和我,與你,又有什麼關係呢?」我輕輕地問道,只因那句話確實觸到了我心中的某根我一直想剪掉卻一直都剪不斷的弦。
「姐姐難道不知道悲憫我嗎?悲憫我這個苦命的人?」她責問我,也是不留情面的。
我苦笑,「悲憫嗎?如何悲憫,又如何救你?」
她再次跪了下來,讓我完全不明白她的意思,「姐姐,請你讓王爺來見我一面吧,請你- -讓我成為他的女人。」
我算是領教一個皇室女子的高招了,一個比一個會演戲,「聽聞祈王爺最喜歡動的就是蕭燁碰過的女人了,你- -竟然跑來跟我說你想成為他的女人,這是不是一個很好笑的笑話呢?」
「不,不,」她歇斯底里地大喊,「你根本就不知道,你根本就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你根本就不知道,」聲音漸漸降低,到最後已經輕不可聞了。
世上之事又有什麼是我不知道地呢,我唯一不知道地只是自己未知的命運罷了。
「你根本就不知道,祈王爺他是一個怎樣的人,可是- -當我知道後,一切都已經晚了,我已經愛上了他,愛上了那個溫柔待我,將我從萬人唾罵的境地解救出來的男人,我發誓此生我一定緊隨在他身邊,不離不棄。」她的眼睛已經沒有了焦距,該是回到了她初見某個惡魔的時候了。
「啪-啪」我的掌聲響起,伴我帶著些許靈異的聲音,「既然如此豈不甚好?」
而我聽聞她前後極其矛盾的話語就知道一些事她明顯隱瞞了,而我也不追究,如果她有膽,如果她相信那個惡魔「寵幸」我的話,那麼不久她就會一一向我透露了。
「可是,你不知道那只是表象,他待我好只是因為我是燁王爺的女人,只是因為他想要奪走在燁王爺身邊的所有女子,而我深陷其中已經不可自拔了。」
「那麼,你是嗎?是否真是蕭燁的女人?」我有此一問,只是因為在我看來她雖然美卻難及水仙一分,而蕭燁- -如此野心勃勃的人,身邊的女子也只是他的工具罷了,像這個一襲桃色衣服,空有姣好容貌的人又如何入得了他的眼呢。
她好像並不詫異於我的問題,就像是明知道我會知道一般,或許在那些女子看來,這樣一個容貌一般的人吸引龍祈的只會是心計吧!
「姐姐,還是聽我說完吧!雖然到了那種情況,可我依然很開心,因為傳聞祈王爺會把燁王爺的女人凌辱致死,我便想無論怎樣,到那個時候王爺會知道,他是我的第一個男人,我和燁王爺沒有任何關係,然後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了。」
她突然停頓了下來,我只是以一個聽者的身份聽著,不再發表評論也不再蔑視她,只是等待著她真正想要對我說的話。
她的眼淚無聲的落了下來,預示著悲劇的開始,「我萬萬沒想到,不是,不是他去碰那些女子,而是一些極其骯髒的,」她將雙手緊握放於胸前,顫抖著吸進一口氣,
「他只是會把我們交給那些骯髒的乞丐,骯髒的囚犯。」
我再次不耐煩的說了聲,「而你是那些女子中的倖存者,該是有足夠的智慧才是,來找我又有何用?」
她只是低下了頭,「我只是剛來不久的人,所以才可以以女子的葵水做托詞,可是還是支持不了多久的,還是要面對,還是擺脫不了。」
我由衷地感覺奇怪,作為一個正常地古代女子,對這些應該是嬌羞的,為什麼她說起來竟臉不紅心不跳的,這是極其讓我費解的。
「你到底想讓我做什麼?」我可以假裝不知道她在說些什麼,可是我卻不能假裝不知道她說這些話別有目的。
「請姐姐,將王爺讓給我?讓他去見見我,讓他寵幸我,好嗎?我只是想懷上王爺的孩子。」她淚眼婆娑的求著我,我只是淡淡地問道,「如果我不答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