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火瑩看到了往自己這來的夙嵐,「是你,你怎麼會在這?還有我怎麼會姓林呢?」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來到了火瑩的身邊,「你不姓林啊,不姓林也沒事啊,反正我叫你丫頭就行啊。」
「你才丫頭呢。」火瑩最受不了被人看成小孩了,自己已經到中年了好不好,小屁孩也敢這樣子稱呼我,簡直不知道何為尊老愛幼,「你?」本想一拳打過去的,卻被夙嵐握了個正著,趁勢把火瑩抱了個滿懷,
「呵呵,怎麼現在比幾個時辰之前還熱情啊,」將火瑩側過,作勢要去1吻她,
「不過,我倒是蠻喜歡你投懷送抱的。」
「你——啊」火瑩詞窮了,想打又打不了,自己現在可是病人耶,怎麼就沒個人懂得憐香惜玉呢,不一定只有溫柔可人之人才想要關懷呀,我我也要啊,為什麼每個人度知道利用我,從來都沒有為我著想過。
火瑩的嘴角和眼角溢出了血水,夙嵐慌了,馬上把毒藥包裹著地解藥放進自己的嘴裡,咀嚼,命令道,「張開嘴巴。」
火瑩最不吃這套了,「你想幹什麼?你吃的是什麼嗎?」
他笑了,雖然火瑩不能看清他的長相,可不知道為什麼火瑩心裡就是知道那就該是一個魅惑眾生的絕美笑顏,「呃,既是毒藥,又是解藥。」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吃毒藥,你吃解藥啊。
火瑩不明所以,他低著頭慢慢靠近火瑩的臉,「乖,丫頭,吃了解藥就會好的喲。」
火瑩想別過頭去,卻被強吻了,夙嵐把毒藥吃了,留下一層包裹著解藥的千年寒冰,用真氣將其融化,到最後只剩下小小的一粒,通過自己的舌頭慢慢傳入火瑩的嘴裡,火瑩掙扎著,他溫柔的說道,
「別動,這藥我可是花了好大力氣才弄到手的,僅此一顆喲,別讓我擔心,好嗎?」
被極大的震撼了,火瑩完全呆了,夙嵐帶著詭計得逞後的笑容,將藥力驅向火瑩的五臟六腑,他們緊緊相擁,在外人看來倒像是癡男癡女了。
解毒完畢,夙嵐抬起了頭,迎面而來的是火瑩不甚溫柔的雙拳,「你要打我嗎?我我可是為你吃了那個毒藥啊,你都不知道那個毒藥多麼地要人命呢,啊——好癢-啊——好痛。」
拳頭放下,換上了關懷與擔憂,「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我看看。」
夙嵐趁火瑩不注意壞笑著,指著自己的脖子,「你看看,我這裡好痛,看看。」
火瑩竟真的伸過去看了,夙嵐屈身抱住火瑩,親吻來了她的臉頰。
火瑩怒髮衝冠,「夙嵐,你欺人太甚。」
「丫頭,你不能打我哦,這就是你對待救命恩人的態度嗎?」
「對付你這種人不需要什麼好的態度,」火瑩又是一個巴掌扇過來,「你簡直太可惡了。」
拿起艷陽,走開了,然後回頭,看到的是夙嵐眨巴眨巴的眼睛,「怎麼丫頭是放心不下我,還是捨不得我呀?」他自戀的笑著。
「哼,別讓我再看到你。」說完後火瑩真的頭也不回的走開了,徒留下坐在身後的夙嵐。
看見火瑩走遠後,夙嵐扯下半臉面具,嘴角身上都已沾滿了血跡,吃痛的撫摸了下自己的背後。
「哈哈,夙嵐,這就是你救人的下場,到頭來還不是要我來善後。話說,你是不是太感情用事了,如果不是因為你百毒不侵,現在你可是一具死屍了。」
夙嵐沒有看來人一眼,只是費力地站起身,「不用你管。」
「別忘了,今晚之後你欠我一個人情。」
夙嵐撿起地上的面具,離開。
「哎喲,可惜了,今天都看不到那個你總是會有莫名其妙感覺的人,今天怎麼樣,記起她了嗎?不過我倒還真想討教討教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呢。」
夙嵐猛然回頭,「你敢?」絕美的臉上已經有了怒氣。
來人拍著扇子笑道,「哈哈,夙嵐,為了你,我有什麼不敢的呢?」
夙嵐指著來人,「遷心,如果讓我知道你找她麻煩的話,我要你生不如死。」說完頭也不回的走開了,本來是很想用輕功的,可是為了那個藥受傷太重,只能這樣了。
來人臉上失落的神色更加地濃烈,「是嗎,可是我現在就已經是生不如死了。」他(她)輕揮羽扇,身邊瞬間落葉繽紛。
火瑩發現吃了夙嵐給的藥之後,身體確實好多了,幸好自己也活了這麼多年了,如果還是有著往日的少女情懷,在那一天清晨就已經見閻王了。
推開自己房間的門就看見了一個很熟悉的背影,他獨立於窗前,黑衣長髮,在月光的照射下,火瑩依然看不清他的臉,從不知道如此單薄的身軀竟可以撐起一片天。
你怎麼在這?這是她的第一反應。
他沒有轉身,只是一個藥瓶往火瑩這飛來,火瑩接住,問道,「這是什麼?」
銀散的解藥,我已經讓齊把表層的毒藥去了。他說著,不帶一絲感情,就像二十一世紀的機器人一樣,只是平靜的述說一件事實。
她拒絕了,那個藥瓶原封不動的飄向舒清揚,在空中劃出一個美麗的弧度後落在了他的手裡,在他還沒有開口問為什麼的時候,她對他說,「我已經吃過解藥了。」
今晚去哪的嗎?
不是,我身體不舒服就去外面走走,碰見了夙嵐,他救了我。
哦,舒清揚應了一下,「早點休息吧。」他跳出了窗戶。
火瑩震驚的看著這一幕,這也太不尋常了吧,堂堂風吟堂堂主竟要跳窗,還不把我當人看,看都不看我一眼,火瑩鬱悶地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