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瑩恍惚中感覺到自己已經到了風吟堂了,她想睜開眼睛奈何太累,累到睜不開了,失明真的是比當時得近視眼還要讓我害怕呀,她輕歎一聲本想再度入睡,不曾料想一個事實擺在了她的面前。
大風箏,也許我救不了她。宇文齊的聲音透出了些許無奈,還有1隱隱的痛苦,神醫在關鍵時刻發揮不了作用能不難過嗎?
為什麼?你不是說能解嗎?
可我那時不是還沒考慮到她有身孕嗎?
什麼?是什麼時候的事?他自言自語,應該是那時候的事吧,我受傷了,沒有保護好她。
可就算你在,你也不可能保護她,別忘了,她是去了哪裡。
房內的火瑩感覺自己快窒息了,孩子嗎,怎麼會有孩子?對了,一個月過去了,我竟沒有發現,可是,舒清揚,那時的你不就是冷眼旁觀著在我身上發生的一切嗎。
「對,我無法去飄香院,我不能違背誓言。為什麼我還是對不起她。」
難道在門外站著的根本就不是你,難道是我一直誤解你的,難道我從來就不曾真正地想去把你看做是好人?火瑩硬撐著起來,走到門前,「神醫,你說的是真的嗎?」
宇文齊忘了眼舒清揚然後點了點頭,火瑩繼續問道,「那麼為什麼救不了我?」
你是孕婦,不能隨便用藥,除非有真正的解藥。
是嗎?如果沒有又如何?
你的孩子會死,你也——會死。
哈哈-哈哈,火瑩笑了,笑的悲痛,笑的唯美,「這就是奇怪的遊戲,而我永遠都是這場遊戲的輸家。」她走回房間時聽到了舒清揚鏗鏘有力的聲音「我會為你找到解藥的。」
火瑩被震住了,眼睛斜視著後面,微微苦笑,「不必。」
舒清揚看著火瑩的決絕,才發現自己和她好像本就沒有什麼瓜葛,而在火瑩看來自己與舒清揚本就是沒有交集的兩個人,他所作的一切都不在自己的考慮範圍之內,自然就不需要他的幫助。
「瑩兒,我雖然不能根治,但卻可以幫你緩解毒藥發作的期限。」
謝謝。她繼續緩慢地走著。徒留下孤獨的背影,宇文齊還是會聯想到大風箏,想看一看身邊人的表情,卻發現舒清揚早已離去,一個受過傷的人再受一次傷到底會有什麼樣的效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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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熱——」晚上睡著的火瑩就感覺到自己一直流汗,受不了了。
難道是神醫的藥起了作用,繫好紅色面紗,拿好艷陽消失在風吟堂。
她去了那個異常繁華的街道,想去找那個人,可又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理由去找她,自己現在不僅中毒而且身負重傷根本不可能瞞過任何人,「蕭燁,看樣子只能等我身體康復了再去找你了。」
拖著沉重的身軀來到了酒館,大喊,「小二,拿酒來。」
「好勒,姑娘稍等。」
不一會小二就送來了兩壺酒,一碟下酒菜,「姑娘慢用。」
火瑩嘰嘰咕咕的喝掉了兩壺酒,「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的酒量那麼好啊,小二,再拿兩壺酒。」
隨後火瑩也沒有付錢,拿著兩壺酒就要離開,小二馬上拉住她,「姑娘,你這酒錢還沒付呢。」
「放開。」火瑩已經很不耐煩了,要知道現在就是自己最生氣的時刻,誰敢惹她就定沒有好果子吃。
「姑娘,我們這裡可是不讓吃霸王餐的啊,不付錢休想走。」
火瑩的眼神犀利,等著小二,「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管你是誰,反正今天就得給我交出錢。」
一把艷陽就要駕著他的脖子了,可是火瑩還是動了惻隱之心,想要甩開他,不料小二就是死拽著不放,火瑩無比厭惡的閉上了眼,如果是瞭解她的人就應該知道現在最好別惹她,要不然小命休矣。
也就在這一刻,一塊金子砸向了小二的右肩,他張大嘴巴看著閃閃發光的金子不知道作何反應,火瑩淡淡的問道,「還不放我走嗎?」
這是我撿的,你的酒錢一定要付。
火瑩用力地推開小二,怒意頓顯,「他是我的朋友。」
在小二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躍而起,紅衣飄飄。
火瑩喝過酒後,走路搖搖晃晃,好不容易走過一個街來到了自己所1喜歡的林子,「呵呵。好靜啊,靜的可怕。」
火瑩倒下了,她不知道那幾壺酒已經讓宇文齊的藥不起作用,如今身體變得更加虛弱了,平躺在地上竟看到了那個有著幽藍眼眸的紅衣男子,她羨慕地看著他閃著藍光的長髮,笑了,
「是你呀,怎麼躺在樹上?和我一樣沒有家嗎?」
他跳下了樹,發隨風動,衣隨風動,她說,「你好美呀,如謫仙一般。」
他抱起地上的她,眼睛閃爍,「你想我了,這麼快就來找我。」
她輕聲呢喃,「我好痛,想睡覺,但——睡不著。」她搖搖頭暗示自己真的很痛,頭好痛。
「呵,沒想到我們這麼有緣,你叫什麼名字?」
「啊?」模模糊糊地聽著有一個人在和她講話,她回答說,「你好,我叫林夷如,是文一班的學生,很高興認識你。」伸出手準備問好時,整個身體已經倒在夙嵐的懷裡。
夙嵐抱著火瑩,感覺到她非同常人的體溫,「難道他救不了你?該死,我當時就不應該把你交給他。」
脫下自己的外袍,罩在火瑩的身上,笑著說道,「夷如,為什麼總覺得這不是你的真名呢,不過你在這等著,我一定幫你拿回解藥。」
三更時分,火瑩醒了過來,坐起身發現了在自己身上的紅色外袍,不由得遐想連篇,「怎麼回事?我怎麼什麼都記不起來了。」
她不住地拍打著自己的頭。
「喂,林丫頭,怎麼這麼虐待自己,都沒經過我同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