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瑩不答反問,「思夢園,思夢苑,思夢居是舒孤憶取的嗎?是為了紀念——蝶思夢嗎」
「你知道的太多。」許久許久,舒清揚只說了一句話,孤鴻劍就已經騰空而起,清揚一個翻越接住孤鴻劍,在寂寥的月色下顯得單調而孤獨。
「想殺我了,那麼就來吧。」火瑩的艷陽劍也做好了準備,「既然那麼想我死的話,」火瑩先出招了,劍氣震落了許許多多的樹葉,能夠給月下含情脈脈的情侶創造多麼浪漫的夜晚啊,不過,兩個現實倔強不服輸的兩個人走在一起,注定要分出勝負。
幾幾個回合後,火瑩竟有一絲錯覺,總覺得他在讓著自己,對這件事火瑩是非常惱火的,「舒清揚,不要以為自己有多高尚,接招。」
清揚不解地看著火瑩,盡力壓制住那股力量——邪惡的力量,「我從不認為自己高尚。」
「那麼就拿出你的真本事吧。」火瑩要的就是真正的決鬥,想要的就是讓他輸。
「啊——」戰鬥在一聲慘叫中停止,清揚的孤鴻劍指著火瑩的脖子,在離那還有一厘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怎麼,突然改變主意不想殺我了,」我從不畏懼死亡,你殺我也好,放我也罷,都不能影響我分毫。
清揚沉默不語,身體僵在那一動不動,火瑩清楚地看到了他臉上游動的黑線,那像是侵入了人的皮膚中,像螞蝗一樣令人作嘔,「你臉上是什麼東西?」
「我現在不能殺你了,你可以走了。」他並沒有解釋也不想解釋自己身上發生的任何事情,一個連他自己都不在意的事有必要告訴其他人嗎?
火瑩收起艷陽劍,轉身離去,不知道為什麼,在轉身的剎那好像看到了他的笑容。
「終於走了。」舒清揚的身體已經無法支持他了,最後只能頹廢的倒在地上,費勁地拿出自己的玉簫,已經沒有力氣吹它了,「呵呵,果然不出我所料,我是真的沒力氣了。」
將玉簫放在懷裡,感受著逐漸變冷的空氣,微微的感覺到冷,「我確實不夠,不及,他。」
在他眼睛變得模糊的時候分明見到了一抹紅色,他唯有自嘲,「沒想到我竟不希望你走,不過你的紅色也太過耀眼了吧。」
「是啊,但是我喜歡,」因為在我看來它是最寂寞的顏色,火瑩緩緩走到清揚身邊,小心地扶起他。
「還不走,現在不走,等我恢復體力,你一樣難逃一死。」他說的極冷極冷,火瑩卻不去講究這句話的真實性,她只知道這個人很需要她,非常需要。
「那麼也要等你恢復體力不是?也許那時你又不想殺我了。」就像我總是想要殺你,卻又無法真的傷害你一樣。
「要怎樣才能救你?」扶住舒清揚的背問出這再簡單不過的話語就已經包含了她對他的關心,在走的那段路程她記得舒清揚沒有做過真正傷害她的事,那麼她就有義務幫助祖奶奶心愛之人的兒子,不過為何心裡就是覺得不是滋味呢?
舒清揚推開火瑩,怒斥道,「我從不需要,」本想說自己已經不需要關心了,卻突然發現自己最渴望的不就是別人的關心嗎,那那句話他說不出口也不想說,在這個世界上不是還有真正關心自己的齊和幾年未見的父親嗎,他不想說出這些傷害人的話,即便他們都聽不到。
「不需要什麼?」
他抬起頭看著火瑩的眼睛,彷彿要看穿一個人般,如此熾烈的目光讓火瑩無所遁形,
你從來就沒有這樣看過我,今天實在太過奇怪,詭異;火瑩想的不錯,太過詭異,特別是舒清揚一反常態,擺出一副很欠扁的姿勢問道,「你喜歡我。」
是詢問嗎?還是肯定?
「NO,」火瑩快速的回答,那本就是不需要思考的事情嗎,當然就習慣性的回答NO了,哦,不對,又說錯話了,「不,我不喜歡——任何人。」任何人三個字火瑩已經說得底氣不足了,這一刻她又想起了江昱——
「你喜歡他。」江昱突然怒氣沖沖地跑到夷如的面前,很肯定的問道。
「啊?」夷如實在是太冤枉了,都不知道眼前這個人在說什麼,「我喜歡誰呀?」很小心很小心地問,不過心裡還是有點高興的嘛,被誤解說明他在乎我唄。
「就是他呀。」江昱指了指樓梯口的方向才發現那個男生已經不見了,很尷尬的放下手,對著夷如又是一串話,「反正我就是看到你們總是在一起的,還有說有笑的,一點都不正常,小心被教導主任看到,就這麼多了,你自己小心點就行。」
說完竟拔腿就跑,站著的夷如才反應過來,「哦,原來是這樣,被教導主任看到又怎麼樣,反正是老師讓我教他的,要罰也是老師受罰,哼——」想想後又哭笑不得了,「哈哈,江昱也太搞笑了吧。」——
拉回現實
「那為什麼要救我?」
「你想死。」火瑩知道現在最好的方法就是轉移話題了,把問題留給他就很好啊。
「不想。」回答的既簡單又明瞭。
「那為什麼不讓我救?」
「因為我會殺了你。」
火瑩聳了聳肩,「那也是我的事。」
清揚驚異於火瑩的回答,火瑩也不顧及,拿起他懷裡的玉簫,「難道你還會吹簫?」
「不像嗎?」
火瑩搖了搖頭,「是不是簫聲可以引他過來,你還能吹嗎?還是說要我幫你?」
在舒清揚保持沉默的時候必須要有一個人自問自答了,火瑩不光是自問自答了,還要付諸行動啊,火瑩輕推清揚的背部,將內力輸送到他體內,「還不快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