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她總是知道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卻從來不知道關心我,到底是我看樣子太過堅強還是你太過無情呢,不止一次的希望你來救我,總是會發現我只是你一顆可有可無的棋子,在那顆棋子被人吃下的時候棄而不顧,在她還有利用價值時又開始用起來,難道今生我注定要當一枚棋子嗎?
握緊雙手,任它蹂躪那細小的黃紙,直到那紙被她的內力銷毀,手手一鬆開,那片片紙屑隨風飄散,輕輕的落在火瑩面前,像她中學時代時常看到的紙蜻蜓,那時她總是會很巧的看到江昱從上樓拋下的紙蜻蜓,緩緩飄下,很美,給許多女孩子帶來歡笑,可對此江昱就要付出代價了,被教導主任教導一番,然後他就傻笑1著撓撓後腦勺,不停的說知道知道,教導主任只好悻悻的走開;許多女孩子暗叫大好,直呼,
「不愧是我心中的白馬王子,有個性,真酷。」
而拿著書從這走過的林夷如稍一抬頭就看到了望著下邊的江昱,他微笑著,讓人感覺到溫暖,對此夷如也回以燦爛笑容,點綴著美麗容顏,讓某人心神蕩漾,江昱隨後笑得開懷,惹來眾多女孩的竊竊私語,紛紛說江昱是對著她笑的,對此夷如選擇漠視,照舊回教室上課。
那時江昱可真是鍥而不捨,每天上學時放學時都會從樓上撒許多紙片,各種顏色迎風飄揚,有時會有一些落在夷如的肩頭,她輕輕一吹,便化作片片花瓣,伴著心的聲音,傳出動聽的音符。
看著江昱的如此舉動,學校裡沒有人會把他和夷如連起來,只因沒有人知道他們的那次邂逅。
「啊——」火瑩討厭這些1記憶,只因那些讓她痛苦,「為什麼偏偏讓我想起你?為什麼屢次傷害我的偏偏是你?」
拍打著自己的頭顱,竟不會感覺到痛,那麼還是無法再次忘記了。
「咯咯」——輕輕的敲門聲傳入了火瑩的耳朵,我不想理你們,你們還是走吧,讓我一個人感受不一樣的煎熬就是上天對我最大的仁慈了。
「我知道你回來了,開門好嗎?」——是宇文齊的聲音。
聞此,火瑩覺得既好笑又可氣,什麼時候你們竟懂得如此有禮貌的敲門呢?
沒有回音,他依然沒有走開的意思,「火姑娘,大風箏已經回去了,他讓我在這等姑娘,然後一起回去。」
等我嗎?我也要回去,回真正的風吟堂,不去,不想真的成為一枚棋子,如果我真的去了那,哪有不幫主上1的道理?可,我也好想去,好想知道祖奶奶在那得點點滴滴,真的好想看一下那個讓她感覺甜蜜的地方,我真的要去嗎?
火瑩拿不定主意了,她很想很想知道關於蝶思夢的一切,她的笑與淚都會是一種美好不是嗎?而我的記憶注定只有傷痛,擁有武功並不像你想像中的那麼美好啊,祖奶奶,你聽到了嗎?我就在這經歷你想不到的事,你如此完美,有那麼多人疼你惜你,我只是一個卑微的可憐角色,生也可憐,死亦可憐。
「火姑娘,你能聽到我說話吧;大風箏說,既然達成了交易,那麼你就有義務瞭解風吟堂的一切,然後為風吟堂服務,別忘了你們之間的約定。」宇文齊說這些話時特別強調服務和約定四字,他不想也害怕那個喜著紅衣的倔強女孩會害了同樣倔強的舒清揚。
他低著頭繼續說著,已經沒有了往日的嬉皮笑臉,「火姑娘,你可以在考慮幾天,等你什麼時候想去了就來告訴我,我會帶你過去的。」
哈哈,終於鬆了一口氣了,那人根本就沒想過要去風吟堂嘛,害我白擔心了那麼久,現在萬事大吉了,回去喝酒去,準備揚鞭離去時,
房門開了,火瑩走了出來,冷然的說了聲,「帶我去吧。」
某人雙腿發軟,一下子落到了無底深淵,怎麼給人希望後又讓人絕望啊,
「先讓我換下衣服,不,你先換下衣服先。」完了,結巴了,「反正,你還是穿著紅衣吧,看起來舒服。」
「不怕他的屬下懷疑嗎?」她淡然地問道,給人的感覺是她不像在關心自己也不像在關心舒清揚。
哼,敢情,這失落情緒恢復的這麼快呀,不愧是飛影組織中數一數二的人物,「這個麼,他早有說辭,就說你是專門對付火瑩的就好,更何況有誰會過問他他身邊的人是誰呢?」就算他說你是真的火瑩又怎樣,反正別人只會認為你本就是他派去的人,哈哈,哼,奇怪,我幹嘛高興啊,那人簡直氣死我了,還不聽從我的建議,把我好心當驢肝肺了。
站在門前的火瑩只是一臉茫然的看著走遠了的宇文齊,她看不懂他在幾分鐘內豐富的表情變化。
可愛的人啊,你總是願意將自己的內心世界展露給人看,總是自然地活著,知道那些帶著面具過活著的`人多麼的羨慕你嗎?
宇文齊騎著白馬在前慢行,火瑩著一襲紅衣快走,看著那人就來氣,本以為是為我準備的馬呢,沒想到還是要勞煩我的腿。
宇文齊見火瑩慢騰騰的也不生氣只顧著欣賞道路兩旁的風景,路邊行人也有為火瑩打抱不平的,紛紛指責白衣少年不懂得憐香惜玉,太不像話。
「你是故意的是不是啊?」宇文齊突然回過頭來對著火瑩喊道,這一喊給了一直沉默的火瑩一個翻身的機會,「你配做神醫嗎,都不知道照顧病人啊?」
某人扮作鬼臉,雲淡風輕,「就算你死在這也絕不可能是我的病人。」
「我跟你有仇啊?總是跟我過意不去,我要真死了,也會做鬼來找你的。」火瑩毫不示弱,對著宇文齊冷冷地說道。
「哼,我等著。」然後又甩過頭騎著白馬,在別人看來真的是風度翩翩的美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