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衣男子的心被割成碎片了,留著鮮紅的液體,聲音低沉,「瑩,我們之間真要如此嗎?」
紅衣女子不再理會這個為她心痛的素衣男子,只是拂袖離開。素衣男子只是輕歎一聲,望著漸遠的紅色身影,竟不知該說什麼,該做什麼。
終於,有一白衣女子出現了,「金師兄,她還是不肯原諒我們嗎?她,還是不知道你對她的情嗎?」
素衣男子唯有苦笑,「她太冷了,不過卻是主上最得意的助手。」
「放心吧,當她自己經歷了,就會知道我們的用心,」白衣女子望了望天際,「只希望那一日離我們不要太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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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花落,幾度春秋。紅衣女子就這樣活在孤獨,寂寞與殺戮之中,看著那鮮紅的血液沾濕自己紅色的紗衣,看著一個一個人成為自己劍下亡魂。不知怎的,那一襲紅衣總是喜歡在深夜看著艷陽發呆,久久都不入睡。
又一個三年過去了,十八歲的少女顯得越發成熟,劍法越發精湛,紅衣女子對於幾年這樣的紅色生活不會感到幸福也不會感到難過,只是她依然會在收到飛鴿傳書時有不一般的情緒,內心深處會產生些許波瀾,只是面紗下的表情一如往常,倔強而冷毅。
「護法。」有一少年恭敬地稱呼在亭中的紅衣女子,只是他只站在亭子的外側不敢在向前行。
「程家堡什麼時候可以進攻。」紅衣女子淡淡問道。
「後日便可出其不意,」少年從衣袖中拿出一張地圖,「護法,這是程家堡的地圖。」說完只是將圖拋給亭中的紅衣女子,在外人看來這兩人好像並不是什麼從屬關係倒像是合作夥伴,只是少年在說話之時從未看過紅衣女子一眼,對此,紅衣女子視而不見,「你做的很好,臨風,你是不是有話對我說?」
少年馬上跪下,輕言道,「屬下有一事相求,請護法成全。」
紅衣女子瞭然,淡淡道,「說吧。」
「請護法不要傷害黎兒。」少年說的及誠懇,也許他真的很想救哪個叫做黎兒的女子吧。
紅衣女孩好像早就知道似得,輕問道,「是程家二小姐,程黎兒吧。」少年只是點頭來回答紅衣女子的問話,「我需要一個能說服我的理由。」
「因為,因為···」許久許久少年都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紅衣女子沒有看他,只是用兩人可以聽到的聲音,飄出一句,「沒有理由她還得死。」
「情之一物,屬下我也難以避免。」少年好像很不願意說出這樣的理由,只是覺得這是他唯一可以想出的理由了,即便說這話是那麼的困難特別是對著眼前的紅衣女子說,她會覺得可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