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琉璃成了新一代的碧怡宮宮主,守護著奶奶研製成的煉魂丹,想一生就這樣度過,從未想過有一天還能見到她,與她比試劍法。
同時飛影組織的火護法變得越發無情冷血,表情一直淡淡的。沒有人知道原因,只知道那風雪交加的一天,滿身是血的護法來到組織後整整三天不吃不喝,眼神呆滯,醒來後,變得寡言少語,只是更愛殺戮,更加的冷毅倔強。
三年過去了,紅衣女孩也成了如今的紅衣女子,本以為一切都只是一場夢魘,過去了便會忘記。正如紅衣女子心中所想,她確實忘記了那個在柳樹下練劍的白衣女孩,只是今日為完成主上的命令,她不得不觸碰那根記憶的弦,如今觸景生情,看到那些楓樹竟也會想起那襲白衣。沒有人知道今日這位絕情護法將艷陽刺入碧怡宮宮主身體時,不變的神情下究竟隱藏著怎樣的悲哀。也是啊,三年前的雪天,白衣飄飄的她將長劍無情的刺入她的身體,染紅了她的紅衣;三年後的秋天,她用一把艷陽真正的結束了兩人之間淡淡的友誼,鮮血染紅了她的白衣;不同的是三年前她活了下來,而三年後她卻無法在她的劍下生還。
楓葉一片一片的飄下,不時的會落在紅衣女子的衣襟上;紅衣女子看了看自己最喜歡的顏色卻有一絲苦澀,輕輕拾起身上的紅葉,不明白自己為何會這麼難受,可是真的沒有方法減少這種痛苦,紅衣女子唯有閉上雙眼,體驗一下僅有的寧靜時刻。
「瑩。」偏生有人要打破這種寧靜,紅衣女子皺了皺眉,「何事?」
來人卻是一個素衣男子,他慢慢靠近火瑩,與她並排而立,望向前方,他的眼睛深邃悠遠,「聽說你沒有完成主上交代的,還把她們帶來了,你知道後果嗎?」
「金護法,你也要管我嗎?」說完只是冷笑,「不過好像,你也管不著吧。」
金宏焦急萬分,「你真的不要命了,你知道主上,」金宏欲言又止。
「這好像與你無關吧。」紅衣女子越發冷淡,想要離去。
「要不,我幫你殺了她們,如果你下不了手的話。」
聽到這話後,紅衣女子轉身,怒視眼前的素衣男子,「如果你敢傷她們一根毫毛,別怪我不客氣。」
「飛影組織的火護法是沒有軟肋的,不是嗎?」
「那有如何?」紅衣女子淡淡相問。
「為何你與其他護法的感情竟比不上今日與你所殺得那個女子?」金宏深情又痛心的看著這個與自己一塊習武的師妹,為何總覺得她離自己那麼遠,遠的連她的衣袖都抓不到。
「金護法,我想你搞錯了吧,我們之間有感情嗎?」紅衣女子再次冷笑,「我們都只不過是無血無肉的機器罷了。」
「瑩,你不懂我,一點都不。」
「有必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