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了哪裡?」
坐在沙發上的顏千川看見走進客廳來的達奚罌粟冷漠的問,達奚罌粟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垂下了眼簾。這情景讓顏千川想到了兩年前那個夜晚,心中一片吃緊,緊緊的握住了雙拳。
「我出去走走……」
「走了一整天麼?」
「是啊……」
達奚罌粟敷衍又草率地回答讓顏千川憤怒的起身抓住了她的肩膀,這舉動讓本身心俱疲的達奚罌粟驚愕的抬起頭,卻在看向他之際,紅了雙眼。
「少跟我來這套!你的謊言要繼續到什麼時候?你騙得了夜恆,你以為你能騙得了我麼?說——你去龍家幹什麼?」
「我……」
達奚罌粟遲疑著表情沒有講話,大眼中的淚水讓顏千川的眉頭狠狠的糾結,他緊緊的扣著達奚罌粟的肩膀嗎,那力道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達奚罌粟在這樣的力道中因疼痛糾結起小小的眉頭。顏千川凌厲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她,生怕一個遺漏,會錯過她任何可以追本溯源的表情般。
「快說——你去龍家幹什麼?」
「千川,你在幹什麼?」
在這種局面下驚慌著眼睛跑進門的顏夜恆一把將達奚罌粟摟緊了懷中,顏千川懸在半空的空曠的手讓他的雙目更加的凌厲。他糾結著眉頭伸出了自己修長的食指指向達奚罌粟,滿臉的憤怒。
「哥,你還護著她?你的保護會讓她得意到不知所以,現在你問問她,她去龍家做了什麼?」
顏夜恆在顏千川的質問中疑惑的看向達奚罌粟,達奚罌粟遲疑著表情,閃動了兩下無錯的眼後,無辜的看向了顏夜恆。
「我弟……龍佑和他,找我談談!」
「沒事就好!」
顏夜恆溫聲的安慰著達奚罌粟,輕輕的拍著她的肩膀,那柔軟的聲音幾乎讓顏千川的怒火燃燒了整棟房子。他詫異的看向顏夜恆已經結束盤問的臉,滿目的不可思議。
「沒了?就這樣,你相信她?」
顏千川絕情而絲毫不摻雜信任的聲音讓達奚罌粟猛然抬起頭看向他,心中一緊,雙目通紅。顏千川在看到她的表情後煩亂的蹙起眉頭。顏夜恆淡然的看向顏千川,滿目的堅決。
「是的,我相信她!」
「顏夜恆我看你是瘋了!你最好不要後悔!還有你——達奚罌粟,少在眾人面前扮演你那楚楚可憐的角色,你那套戲碼在我這裡已經完全失去了作用!你最好給我安分點,如果你和龍家合謀耍什麼詭計,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顏千川凶狠的對達奚罌粟下著最後的通牒,達奚罌粟淚眼朦朧的看著他英俊的臉,露出了頹然的淺笑。顏千川在那傷感的淺笑中快速的轉過身去,還沒有上樓之際,迎上了剛剛從外面回來的如詩。如詩笑面如花的走向顏千川,纖細的手臂如花籐一樣攀上顏千川的手臂,嬌羞的看著他。
「千川,你今天回來的這麼早啊?」
「是啊,想你嘛!」
顏千川說著修長的手輕輕的拍著如詩的臉頰,用餘光掃視著達奚罌粟。達奚罌粟那明顯有些在意的神色,讓他迎來了莫大的滿足感。他摟住如詩的肩膀剛想要進房間去,如詩卻拉著他向反方向,也就是達奚罌粟和顏夜恆的方向走去。達奚罌粟看著他們漸漸拉近的身影,心中一片茫然。
「罌粟,以後千川和夜恆不在家的時候,我們可以一起出去走走,你何苦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呢?」
如詩的話更是讓顏千川還沒有平息的怒火更猛烈的燃燒起來,他凌厲著雙眼看向達奚罌粟,目光中的憤怒就要將她點燃。達奚罌粟故作淡定的看向如詩,淺淺的笑笑。
「雖然瞭解你和千川從前的關係,但是現在你已經有了夜恆,我們也算都步入了正軌!所以在一起相處還是沒有問題的,你說呢?千川和夜恆平時都會比較忙,我們也不可能總是黏膩著他們,所以我們私下裡如果是很好的朋友,那不是親上加親麼?」
如詩的話讓顏千川冷漠的看了她一眼,儘管沒有表現出來,卻迎來了生澀的反感。她這是在給每個人定位麼?她把自己定在了這邊,把達奚罌粟和顏夜恆定在了另外一邊!誰允許她這樣定的?誰規定了那個該死的女人她就是顏夜恆的?
誰知道此時達奚罌粟卻笑著抬起了手臂,將顏夜恆的手臂摟緊了懷中,小鳥依人的貼在了他的身旁。這一舉動讓顏千川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如詩也驚愕的瞪大了嘴巴,而顏夜恆,更實在驚愕之後,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既然這樣,那再好不過了!以後共同相處的日子,如詩,請多多指教了!」
達奚罌粟滿面的笑容讓如詩美麗不可方物的眼睛微微的皺了起來,上升了一絲果狠,但還是很快雲淡風輕的笑了起來,看著達奚罌粟和顏夜恆轉身的背影,雙眼一片淡然的冷艷。
顏千川看著他們轉過身去上樓的背影,憤恨的甩開如詩的手,朝房間走去。卻在還沒有走到房間之際接起了電話,得到一個驚天的消息,隨即他憤怒的雙眼爆紅的看向樓上,達奚罌粟和顏夜恆剛剛關上房門的方向。
顏夜恆將達奚罌粟扶坐在床上,蹲在了她的面前,看著她殷紅的淚眼,滿心的不捨和心痛。他抬起修長的手捋了捋她濃密的長髮,心中一片寧靜。
「丫頭,如果你不喜歡這裡,我換個房子給你住!」
達奚罌粟淡然著表情看向眼前的顏夜恆,心中迎來了溫暖的感動。她遲疑了片刻,沒有微微蹙起,抬起了無力的小手拍了拍顏夜恆的肩膀,面容中儘是難言的隱忍。
「夜恆,我一定要住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