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君堯軒下意識地抓住她的手腕,對於她如此奔放的舉止表示很反感。
安妮臉紅的縮回手,歉意地笑笑,眼睛卻不經意地瞄了一眼他的xia體,好丟人!
君堯軒扔掉她的手,留個狠狠地眼色對著門外大聲吼著:「我要空調!」
由於旅館只是幾間象徵性的小房間,所以他的聲音很快便傳到了老闆的耳朵裡,老闆屁顛屁顛的跑進來,點頭哈腰地賠笑:「這位先生,我已經講過很多次了,我們這裡是小地方,沒有空調的。」
「我付錢,現在立刻去買,你要是不買過來,我……」
「啊,老闆,他開玩笑的,呵呵,」安妮見形勢不妙,急忙攔在君堯軒面前,同樣賠笑的道歉,「對不起啊,他這個人腦子有點問題,天氣一熱,聲音就比較大,你多擔待點。」
「哦,這樣啊,」老闆早就已經被他弄的爛頭焦額,此刻一聽,原來是個白癡,自然多了幾分神氣,「沒關係,我就當他是個神經病,我呢,是個聾子,哈哈。」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安妮將老闆送出門外,關上門,瞬間感覺到身後的千年寒冰。
君堯軒確定自己沒有聽錯,這個女人說他是神經病?
拳頭握緊發出吱吱的響聲,安妮只感覺到身子一重,往門上一蹴,身子被重重地抵在門上,她艱難地轉過身,面對著他,她咬唇,有些畏懼的啟口:「你不要為難人家老闆,你都說了,這裡是鄉下,人家都是老實人,受不了你這驚嚇。」
君堯軒抿住薄薄地唇角,努力讓自己的怒火變得不那麼沉重,一字一頓地問:「我什麼時候為難他了?」
安妮十指交扣:「我就不說了,你懂的。」
怒!君堯軒轉怒為喜,只不過那上揚的嘴角實在是陰森恐怖的可以,安妮雙腿有些哆嗦,慢慢地軟了下去,想乘機從他的禁錮裡逃離出來。
他迅速地將她癱軟下去的身子拎了回來,視線定格在她好看的眼睛上,「你是第一個敢這樣說我的女人,你知不知道下場是什麼?」
安妮扯扯眉頭,微笑:「這個每個自認為很帥的男人都會說的一句話,雖然你的確是帥的有些資本,可是這句話一說,你不覺得很掉價嗎?」
該死!他在很嚴肅的跟她說話!好吧,他對於這個是恩人的親人的女人,他忍!
盡量讓自己的笑容保持的很完美,他無奈地看向她問:「你的願望是什麼來著?」
安妮的臉上閃過一絲的不痛快,隨後便揮散去,她眼睛一瞇,甜笑:「看大海。」
碧海藍天,海天一線,一望無際的盡頭如夢如幻,安妮露出久違的真心笑容,都說大海的廣闊,海面的安靜,這些會讓心裡有怨恨的人打開心扉,肆意地快樂著,果然不假。
安妮雙手做喇叭狀放在嘴邊,大聲喊著:「你們現在好嗎?」
緊緊地閉著眼眸,聽著大海深處傳來的淺淺音樂聲,那激起的浪花所帶來的慵懶將她的笑容慢慢地拉升到一個優雅的弧度。
清爽的長直髮隨風輕輕飄揚著,拍打在君堯軒的右臉頰,有些瘙癢,他被指引著看向她此刻幸福的側臉。
看著她緋紅的臉蛋,居然有些——幸福。
他濃密的眉毛輕輕擠在一起,深邃的雙眸看得入了神,或許他自己都沒有發現,此刻他居然露出了淺薄地笑容。
安妮睜開眸子,凝望著無邊無際的大海,腳下感覺到浪花的親吻,那麼溫柔,美好。
她高挺的鼻樑被頭髮掠過,有些癢,她伸手摸了摸鼻尖,嘴角輕輕上揚,調皮的對著他聳了聳鼻尖。 他們不約而同地坐了下來,任由浪花襲來,海水淹沒自己的腳丫,清涼的觸感,無比舒適。
「你不打算叫一聲嗎?」安妮故意慫恿他,真是好笑,不知道看著他對大海吼叫會是什麼感覺,她迫不及待。
「我?」君堯軒指著自己的鼻尖,原本以為跟自己沒有半毛關係,現在看來,不是這樣,這個白癡女人幹什麼事情似乎都在跟他作對,讓他……在這種公共場合……很沒風度的很白癡的像她那樣吼叫?
不行!他搖頭,一張冰臉看向另一邊。
陽光灑在兩人的身上,安妮很舒服的向後躺去,嘴裡鄙視著:「你說你這個人吧,除了長得帥一點身材好一點錢多一點,最大的特長就是脾氣糟了點。」
君堯軒要抓狂,這個白癡女人是得寸進尺,他現在真恨不得——殺了她!
安妮心裡自然是有自己的小算盤,她眼珠一轉,起身,硬是把他推到了浪花裡,嘴裡出催促著:「叫啊,把你最想說的話對著大海叫一遍,心情真的會好很多的。」
君堯軒狐疑地回頭看她,再回頭看大海,微風拂面的感覺的確很舒適,他最想說什麼呢?該死的,腦袋裡面有點亂,他仰天一吼:「要說什麼!」
☉﹏☉b汗!安妮額頭三條黑線,面部猙獰,雙手抓狂,這男人果然是個極品。
你沒有看錯,此時兩個人正躺在海水裡,任由浪花一波一波襲來,瞞過耳際,相同的姿勢,雙手枕在腦後,眼睛一張一合,嘴巴憋成O型,這樣仰望著天空,蔚藍的一大片,還有一坨一坨的雲彩從眼前飄過,嗯,空氣真好。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滴滴答答地時鐘從生命裡狠狠碾過。
安妮心裡:就這樣,沒有煩惱,安安靜靜,大海真好,夕陽真好。
君堯軒心裡:這樣躺在,感覺,還不錯。
暮色漸漸暗淡下去,夕陽慢慢地隱藏起自己的腦袋,殘餘地光芒呈現出另類的淒美,讓人驚歎的同時又有著淡淡地傷感。
安妮安靜地閉著眸子,君堯軒也安靜地閉著眸子……
兩個人,居然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