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那女人在做什麼,她手不痛嗎?」滿手的紅色從玫瑰上往下滴落,連老王看了都心驚不已,可那女人好像沒有絲毫的感覺。
穆蘇蘇不知道自己拔了多少株玫瑰,直到自己的手掌再也感覺不到痛楚,才停下來。看著滿地,被自己踩地稀爛的玫瑰花,此刻殘紅和泥水參合在一起,滿目凌亂,彷彿又看到了兩年前他們新婚那天。陸青俊拿著鏟子笑盈盈地朝她招手,「蘇蘇,把花拿過來。你看今年剛種下都這麼艷了,據說明年會開的更好。明年花開時節我陪你在這看庭前花開花落,雲卷雲舒,你說那多美。今天我為你種上一片玫瑰,可也象徵著我的愛會和玫瑰一樣越來越濃烈?」他的話猶在耳邊,越來越濃烈。男人的愛可以信的話,母豬也可以上樹了。果然,果然她不該不信的啊。
宋天磊搖了搖頭,那女人真是瘋子。怎麼有那樣的女人,她難道不怕疼嗎?
開了門,果然裡面已經裝修完畢,裝修的風格是弟弟宋天昊喜歡的風格。奢華但不庸俗,整套別墅是中式庭院式的佈局,前面是個五六十平方的客廳,中間還有個中庭,中庭裡已經養好了錦鯉。幾尾金色的錦鯉,正在假山旁悠哉哉游哉地游來游去,他順手抓了魚食扔進了魚池,看著幾條大的錦鯉搶食。不知怎麼又想到了剛才那女人梨花帶雨的樣子。那樣子,竟然讓他絲毫產生不了厭惡。他皺了皺眉,他一向厭惡女人哭泣的。也不知怎麼的剛才還心情很好的看著房子,這會兒竟然沒了心情,粗粗察看了一遍後,就吩咐老王回去。
臨走,他又朝臨近的花園看去。花園裡一片殘亂,已經沒了那道藍色的身影。別墅裡也是一片的漆黑。
「大少,那女人怕是有病吧。」
宋天磊撫著下巴,有病,也許是傷心吧。女人都是感情的奴隸,是以情為生的動物。世人都喜歡把女人看做弱者。弱者,他的眼睛又看向了剛才那片開著盛艷玫瑰的花園,如果那個女人也算弱者的話,恐怕再沒有強悍的女人了。
夜是迷離的,充滿了魅惑,也充滿了曖昧。城市的霓虹燈,把這夜色點綴地更加的紙醉金迷。「蘇蘇,穆蘇蘇。」
「二少,前面有車,小心。」司機老王在車上,急出一身汗來。
「你先回去吧,一會兒我打車回家就行了,告訴我哥,我碰到朋友了。」宋天昊沒回身,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前面的身影,生怕自己一眨眼,她又消失了。前面就是紅燈,她竟然闖紅燈。
「穆蘇蘇,你不要命了。」
被人攬進了懷裡,穆蘇蘇才驚覺過來。一抬頭,眼中閃過驚喜「天昊哥哥,你怎麼在這裡?」
宋天昊剛才是又急又怕,看她雙眼紅腫的像熟透的水蜜桃,不知道在她身上發生了什麼事,皺了皺眉「你怎麼了,我找了你五年。這五年你是怎麼過的,過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