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林惜落一臉的錯愕,櫻桃小嘴張得可以放進一個鴨蛋,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她垂頭撫摸著自己的肚子,有孕了?她有孕了?這個笑話可是一點都不好笑呀。
小青神情古怪,立在一旁沉默著。
「滾,你這個庸醫,給本王滾,快滾!」 花弈飛雙目赤紅地對著大夫咆哮著。
大夫如獲大赦般,連滾帶爬的離去。
林惜落這時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她抬眸看向花弈飛,見他面罩寒冰,渾身都散發著凜然的冷氣,緊盯著她的眼神清冽的嚇人。
她下意識的往床內縮了縮。
花弈飛雙拳緊握,身體微微的發著抖,這,這女人居然真的給自已戴了頂大大的綠帽子,這女人真是該死。
自己居然還愚蠢的一次次為這女人心軟。
有喜了?多可笑呀!
「說,那野男人是誰?」花弈飛喉嚨裡壓抑地爆出聲低低的怒吼。
當大夫說她有喜時,林惜落有那麼一瞬,腦袋是空白的,但此刻她思緒漸漸清晰起來,自己是不可能有孕的。
這輩子與自己有過親密接觸的男人只有小黑。
雖然平日裡小黑如同一個無賴,總是想盡法子吃自己的豆腐,且以能吃到自己的豆腐為樂,但他卻並沒有把她吃干抹淨。
她腦中閃過什麼,抬起自己的手指看了看,倏地了悟了。
她嘴角揚起了一抹無奈的笑,自己給郝夢蝶的那一針,在那女人那不動聲色的掙扎中,卻也刺到了自己。
唉,看來壞人不能做呀,這不,這麼快就報應到自己頭上來了。
看著林惜落到現在還走神,甚至還在笑,花弈飛的臉色更加的陰沉,他咬牙切齒的道:「女人,再給你一次機會,把那男人說出來,要不然待本王自己查出,本王定要讓那個男人死無全屍。」
林惜落掃了眼花弈飛,「什麼男人?我不懂王爺在說什麼。」
「你,你這女人,現在證據確鑿了,還想狡辯?你之前不是問我要證據嗎?現在可是你自己把證據送到本王手上的。快說,你肚裡的野種是誰的?」
「野種?何謂野種?你都沒有動過我,我何來野種?你也太高看我的能力了。」
「你……」
「我說我肚子裡沒孩子,你信嗎?當然,你有不信的權利。」林惜落的眸光倏地變得銳利起來,她盯著他,一字一頓的道:「但是如果我證實有我肚子裡的確沒有孩子,你要給我休書!在休了我之後,這小院暫時還要讓給我住。」
花弈飛恨得直磨牙,她到這時還如此嘴硬,更不可理喻的是,她居然向自己要休書。
他根本沒想到她會有如此之說,一時之間,那滿腔的怒火給堵在了胸口發作不出來,到嘴邊的話也硬生生地塞回了嗓中。
「我再說一次,我沒懷孕,要信不信!」她又歎了口氣,「唉,我們先別談這個,反正我的清白總會被證實的。我們先談談休書吧。我知道王爺一直以來都不中意我,嗯,也一直想休了我,好給李媚……給我姐姐空出正妃之位。現在卻是機會來了,郝夢蝶的事情你就當是我做的,這樣你也就有了休我的借口,如此你也好向父皇交代。」
花弈飛氣得嘴唇都在哆嗦,「你……你想要讓我休了你?告訴你,李惜瑤,這事,沒門!」他深呼吸一下,說話也順當起來,「本王休了你以後,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會情郎了是不是?本王絕不會如了你的願的,本王這一輩子要把你禁錮在身側,本王……」
「王爺,這是你為了把留我在你的身邊而找的借口嗎?其實,王爺你真的愛上我了?」林惜落挑眉一笑。
花弈飛抬起的手放在額角揉著暴起的青筋,避開了她的這個問題,挑眉,詞帶嘲諷的道:「哼,李惜瑤,你剛剛那意思是說你還是處子之身嗎?」
林惜落也學著他的樣子挑了挑眉,有些挑釁的道:「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花弈飛強忍著心中的怒火,朝外吩咐道:「無影,去宮中請兩位麼麼來。」
他又轉過頭來,對著林惜落道:「最好你還是完壁之身,不然,本王定將你沉湖。」
「你,你請麼麼來想做什麼?」有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林惜落有些結巴的問。
「本王要為你驗身。」花弈飛斜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道,「當然,如果你不喜歡此種驗身法,本王也可以勉為其難的親自為你驗一驗。」
林惜落的臉一陣青一陣白,驗身?麼麼?花弈飛?
「怎麼?心虛了?」
虛你個頭,林惜落有爆粗口的衝動。
只是面對此等情況,她也只能在心中歎聲,罷了,罷了,就當是體檢吧!
驗身結果出來後,花弈飛眸中閃過歉意,「此事就作罷了,夢蝶的事暫且放著,在事情真相未查明之前,你給本王好好的待在院子裡,哪兒也不許去。」
這日,小黑聽林惜落說了郝夢蝶之事後,又面色有些難看的離去了,說是要替她去討公道,他的女人不是隨便好陷害的。
當時,看著面色陰沉著離去的小黑,林惜落不由得開始同情起郝夢蝶來,這個男人可是超級護短的傢伙。
當晚,剛睡到半夜,林惜落忽然聽見遠處傳來女子淒厲的慘叫。
她當下一個機靈,嚇得從床上坐了起來。
不會是郝夢蝶吧?不會是小黑做了什麼吧?
這時,小青小白急急的推門進來,「王妃,沒嚇倒您吧?前院那邊好似傳來了什麼聲音。」
「我沒事。」林惜落揉了揉額頭,「我們去前院看看吧!」
相對於她的小院,此刻的前院可以說是燈火通明的。
十幾個侍衛,一人一圈火把,在隱隱的火苗跳動中,可以看到花弈飛面沉如水的高坐於上,整個人看上去暴戾而冷冽,會讓人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