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對朵兒安慰的笑笑,「別擔心,本王妃可以向你保證,只要放出這一小杯血,夢蝶夫人定會醒轉過來。」
而且呀,她這針可是有趣的很,上面塗了一點點的東西,只要那麼輕輕的一扎,那麼……會有想不到的驚喜等著她。
是真的驚喜,很大很大的驚喜!
地上的人身子又是一抖,林惜落心中一陣冷笑,看你能堅持到什麼時候,今日我興致好,就陪你玩下去。
她執起繡花針作勢就要往郝夢蝶手指上紮下去。
朵兒卻是跪到了林惜落跟前,攔住了她的動作,「王妃,我家小姐她自幼體弱,經不起如此折騰,還請王妃高抬貴手,讓我們回自己的苑子吧!」
林惜落錯愕,自己何時留過她們了?這「林妹妹」不就是因為自己讓她回苑,她才被刺激得「暈」了過去的嗎?她現在可是在想辦法救她呀。
「這裡是怎麼回事?」冷冽的男聲在廳中響起。
林惜落身子抖了一下,卻在下一瞬趁眾人分神之機,迅速地往郝夢蝶身上紮了那麼一下……她現在雖不一定要嚇「醒」她,但這個驚喜還是要留給她的。
廳內的七仙女,除了仍處暈迷狀的郝夢蝶以外,紛紛起身行禮,「王爺!」
花弈飛的臉上佈滿寒氣,凌厲的目光掃過那群仙女,然後把視線定格在林惜落身上。
林惜落很是無辜的聳了聳肩,扯了扯嘴角,才緩緩的道:「我也不知你的愛妾是怎麼回事,莫名其妙的說暈就暈了。」她又摸了摸鼻尖,「原來我還在想著把她治醒,但看現在這情況,是沒有那必要了。還請王爺把她抱回她的苑內去吧!」
說完也不理會廳內的情況,扯著小青小白離開了。
花弈飛神情複雜的盯著離去的背影,半晌,才回眸,對廳內之人冷聲道:「到底怎麼回事?」
「王妃姐姐說,夢蝶她是因為有了身孕才暈倒的。」
花弈飛面色一僵,緊接著又是一聲暴怒,「你說什麼?」
「夢蝶妹妹可能有了身孕。」剛才回話的仙女暗自懊惱自己剛剛不應該多點嘴,看他面色不善,只得又戰戰兢兢的回了聲。
「一派胡言,你們還不給本王滾出這裡。」
六仙女紛紛踉蹌離去,剛剛回話的仙女更是如獲大赦般衝到了最前面。
花弈飛又對著她們的背影道:「以後沒有本王的命令,不得靠近這裡。」聲音不大,卻帶著深深的寒意。
朵兒扶著暈迷的郝夢蝶,怯怯的道:「王爺,夫人她……」當視線觸及到他如狼般犀利的目光時,接下去話深深嚥了回去。
花弈飛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抱起郝夢蝶轉身離去。
「大夫很快就會來,你就在這裡侍候好夫人,本王還有事,就先行離開了。」花弈飛把懷中之人放置到床榻之上,對朵兒淡淡吩咐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床上的人兒,睫毛顫了顫,一行清淚無聲的落下。
「小姐……您別難過,王爺也許真的是有急事要辦,他剛不是親自抱您回來的嗎?」朵兒掏出手娟,體貼的為郝夢蝶拭去了眼角的淚水。
郝夢蝶從榻上坐了起來,神色淒婉,喃喃道:「朵兒,你說,王爺他心中有我的位置嗎?哪怕一丁點兒。」她剛剛演這麼一出,也只不過是想能引他過來,讓他能多陪自己一會兒,可是……
「小姐,王爺心中定是有小姐的,要不,怎麼會讓小姐進門?」
真的是這樣嗎?真的是有一點位置的嗎?要不怎麼會讓她這樣一個青樓女子進了王府的大門?甚至連是花魁的藍蝶兒也沒有自己的這般幸運,甚至他曾許諾她,會給她一個側妃的名份。她可以相信他嗎?
「小姐,王妃說您有了,是真的嗎?」朵兒眼中有小小的期待與喜悅。
郝夢蝶想起昨天的一幕,心中苦澀,「怎麼可能會有,你又不是不知,每回事後,王爺他都會譴人來送碗燙藥過來,那可不是什麼補藥,而是……」她澀然一笑,「你下去吧,我想休息一會兒,等下大夫來了,你給他些銀子,直接打發走就是了。
「小姐,而是讓大夫瞧一瞧吧,你每次喝完藥後,不都會把那藥給摳出來嗎?依奴婢看,說不定是老天爺憐惜小姐您,而給您送了個小少爺也說不定。」
「真的會是這樣?我看王妃定是糊說的吧?」郝夢蝶有了絲動搖,她想,或許是真的有了?
「小姐,反正大夫也請來了,讓她為您把把脈也好。」
「嗯,那就這樣吧。」
「敢問夫人上次癸水何時結束的?」
郝夢蝶兩眼發呆,以至於大夫連問數遍才慢慢回過神來。
大夫這麼問的意思?難道是說自己有了?
「上……上月沒來……」最後一次來月經好像還是在上月初,眼下這都次月末了,只是自己的月事向來不准,那也從來不敢往這方面想。
大夫笑瞇瞇的鬆開她的手,捋了捋花白的鬍子,篤定的道:「恭喜夫人,夫人無恙,依老休診斷,此乃喜脈,胎兒已快兩月……」
一旁的朵兒一聽是喜脈,立即笑歪了嘴,眼角眉梢更是飛洩出異樣的驚喜,興奮地抓著郝夢蝶的手臂,歡呼道:「喜脈,小姐,您聽見沒,大夫說您這是喜脈。太好了,真的是喜脈。」
郝夢蝶的心卻是撲騰撲騰的跳著,低頭望向自己還是很平坦的小腹,抿著嘴不住偷笑,喜悅之淚不受控制不住的從眼角落了下來。
「小姐,小姐,您有小少爺了,這可是天大的喜事,您為何落淚?」朵兒詫異道,小姐有了小少爺,也不用擔心往後在府中的日子了,哪怕得不到王爺的寵愛,至少還有小少爺,她真心的替小姐感到高興,可現在小姐這是?
郝夢蝶看到朵兒如此詫異搞怪的表情,不由得破涕為笑,輕輕撫著小腹,柔聲道:「我這是高興,你還真是個傻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