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舒雅感覺心中一陣陣的舒爽,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不知道怎麼的,對張德建這種做法完全沒有反感,是啊,別人用的這種竊取商業機密的方式,不知道比這種流氓方式無恥幾萬倍,而且還這麼明目張膽。
張德建,你怎麼能這樣——黎舒雅走了過去,扯了張德建一把,但是幅度始終大於力度,恐怕此時張德建心裡還在樂呵吧。
黎總,這不我不小心嗎,在跟薛總和恭總陪罪麼——張德建索性將手中的報表捏成了一團麻花,準確無誤的扔進了垃圾桶,然後若無其事一臉的委屈的說道。
好了,好了——瓊姬的已經憋著笑意,簡直要撐破肚皮了,對著房間裡劍楊跋扈的眾人說道:「你們都先出去吧,我真的要休息了——那個,服務員,送客——。說完款款深情的望了張德建一眼,她簡直愛死這流氓的架勢了。
瓊姬雖然心裡想,但是出於商業利益,始終沒有留下張德建,她不好太過的偏袒深茂,因為,她代表的是整個帝國集團。
不好意思,請-穿著深V黑襯衫的女服務員應聲而進,禮貌性的躬身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張德建眼睛都看直了,看的恭卓麗又是一陣鄙夷,這傢伙,她已經感覺回去要好好的洗上一天的澡。
薛若水惡狠狠的望了張德建一眼,拉著恭卓麗走了出去。
黎舒雅和張枝欣互相望了一眼,然後對著張德建點了點頭,而後者只是白了一眼,甩著頭就蹭著高跟鞋走了出去。
待關上了門之後,張德建長長的圩了一口氣,總算是擺平了四個女人,但是想到薛熙水,眼神中閃過一陣陰霾,這女人,到底是要幹什麼——。
樓下的宴會依舊在繼續著,大家一聽青田正雄是帝國集團方的代表,將他包圍的裡三圈外三圈的透不過氣來,而青田正雄也端著酒杯微笑的應對著各種奉承。
終於,在他眼角的餘光裡,看到了氣勢洶洶走下來的薛若水,和一臉悻悻然的黎舒雅,嘴角揚起了微笑的幅度,雖然沒有太大的效果,但是至少又為自己爭取了時間。
但是,隨即心中又一緊,怎麼沒有看到那個小子——。
薛若水憤憤然的走到餐桌前,從遊走的服務員的托盤中端起了一杯紅酒狠狠的喝了一大口,呼呼的吐出了酒氣之後,才覺得好一點。
身邊的恭卓麗優雅的端著一瓶橙汁,她是很少喝酒的,今天也不例外,她和薛若水是同病相連,一起孤寂過、寂寞過、空虛過,一直以來,她們是最好的姐妹,是知心朋友,今天這樣的重要的日子裡,她知道以她所轄年利潤上千萬的小企業來說,更本就不能入帝國集團法眼,但是薛若水有,本以為是好好的商量的,沒想到鬧出這麼一幕尷尬的事情,甚至還看到那個,那個曾經填滿自己久已空曠的男人,此時,她的心情也是難以平復的。
若水,我們真的要這樣的做麼,不能換種恰當一點的方式——恭卓麗努力的深呼吸了一口氣,剛才其實自己覺得自己像一個氣急敗壞的潑婦一樣,現在還心有餘悸。
薛若水沒有說話,望了望遠處的一個身影,突然淺淺一笑,攏了攏額前有些微亂的頭髮,將杯中的酒一口飲盡,向那個穿著西裝的男子走去。
張德建整了整身上的黑色西服,優雅的從服務生的托盤中拿起了一個鬱金香式樣的紅酒杯,慢慢的品嚐著。
你還有心思吃呢,差點被你搞砸了——黎舒雅偷偷的剁了一腳身邊的張德建。
而張枝欣卻沒有說話,甚至連臉都拋到了另一邊去,看都不堪身後的張德建,但是對於這長長短短的食物又是顯得心不在焉。
我靠,你看,我不是積極領會領導意圖了麼——誰叫你愛國之心那麼強烈地,你看看人家,這年頭,誰不要錢,誰要臉!張德建在地上輕輕的晃動著腳尖,幸好黎舒雅用力不輕,不然憑著她那三寸高跟,估計現在腳已經賒了——。
你領會我什麼意圖,我就是這麼有愛國之心怎麼了——黎舒雅順著張德建的方向看去,頓時心中有了一陣小小的失落感,的確,剛剛自己作為和帝國集團合作的潛力股,也是這樣被裡三層外三層的圍著,現在已經全部轉移到了青田正雄這邊,這年頭,都要錢,誰還要臉,假如他們中間能有聽到俗仁瓊姬提出的條件,會立即與她合作,到時候,自己只需要拿著億萬的家財捲鋪蓋走人就是了,那還管自己公司的員工——。
對不起,我能打擾一下麼——薛若水身穿湛藍色的禮服,身上珠光寶氣,眼角一絲魚尾紋都沒有,陪著她溫和的笑容,似乎剛才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薛總,你已經打擾過了——黎舒雅淡淡的說道,雙手抱胸,盜竊自己的財務報表,雖然現在她還不知道這報表是不是真的,但是這樣明目張膽的打擊競爭對手,確實令黎舒雅有些不齒。
咯咯,黎總,我可不是來打擾你哦,我是來打擾張先生的——薛若水依舊保持著謙和的笑容,而且還做了一個欠身,微微的一弓之間,那條溝紋立即深深的顯露了出來。
果然是尤物呀——張德建用力的將口中的紅酒嚥了下去。
哎呀,你掐我幹啥,張德建大聲晃動著杯中的紅酒,蹦躂起來,用手捂著腰,一邊說著,一邊還對著黎舒雅吐唾沫星子。
原本熱鬧的宴會廳,一下子變的鴉雀無聲,大家的頭都從不同的角度望向而來這邊的張德建。
黎舒雅臉紅紅的,在發現沒有任何遮擋物之後,挺直了腰桿,挽著張枝欣說道:「欣欣,公司還有點事情要處理,我們走吧——。
嗯,這傢伙就是丟人,除了丟人的事,他其他事情還不會幹,我們走吧——張枝欣眼皮也不眨的望了張德建一眼,和黎舒雅若無其事的往大門外款款走去。但是走到門口的時候,變成了快速逃離。
這下,輪到薛若水尷尬了——她轉過了頭,發現一道道目光寥寥的望著自己,有些不知道所措。
哎呀,薛總,真不好意思,都怪你實在太勾魂了,我看的呆了,失禮失禮呀,張德建可不管什麼紳士風度,也學著薛若水一個欠身,可是手中還端著紅酒呢,呼一下,就淌了出來,全撒在了薛若水深深的勾裡。
哈,呵呵——人群中爆發了出了各種聲音,甚至還有人吹起了口哨。
薛若水此時簡直要找個地洞給鑽進去,這傢伙,實在太沒有紳士風度了,她轉過身,在人群的哄笑聲中紅著臉退向了洗手間。
哎呀,真不好意思,這,這是怎麼了——張德建瞇著小眼,用手捂著嘴,做驚訝狀。
洗手間內,薛若水眼睛紅紅的,紙巾一張張的用著,其實胸口也沒有淌進多少酒,但是她還是拚命的擦著。
混蛋,死混蛋,臭男人,我一定不會讓你好過的——。可是腦海中,怎麼也揮灑不去在那廠房內,那個飛天健碩的影子,那種強悍的氣勢,那種將生死玩弄於股掌之間的笑意,那猶豫的眼神,那稀里八岔的鬍渣子,——
而此時,一個身影,慢慢踱步進了洗手間,並且伸出了手,關掉了洗手間的門。
混蛋——薛若水還在不斷的罵著,突然就感覺自己被一股力道猛烈的一拉,自己的山峰還在晃動間,就被拉進了衛廁,然後就聽到呯的一聲,門被關了上來。
她剛剛想叫出聲來,一條濕滑的舌頭就流進了自己的嘴裡,含著淡淡的煙草味,這味道,自己竟然在夢裡不斷的重複過了多少次,很快,她感覺到了她的山峰已經失守,接著是——。
薛若水半瞇著眼睛,手竟然死死的抓住了侵犯者的衣領,裹的緊緊的,她的舌尖開始隨著他的節奏攪動,她已經知道來人是誰了,除了這個人,在台海,沒有人敢對身價過百億的她這樣——
樸,就在最激情的時候,張德建猛的放開了她,然後用手將她按在牆壁上,瞇著小眼說道:「聽著,不論你出於什麼目的,或者有多大的權勢,不要搞深茂,不然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說完,將她身上的長裙用力一撕——嘩啦一聲,薛若水的粉紅蕾絲就露了出來——。
砰,張德建關上了門,整了整衣領,憤憤的走了出去——現在的女人都怎麼回事,也不反抗,媽的,自己差點又反錯誤了,有暴力傾向呀,不過這股野性還真是有味呀——。
坐在馬桶上的薛若水,用手遮擋著自己身上私處,表情平淡,但是在心裡,卻是有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歡快和罪惡感,這種愛恨交織的感覺將自己融化,有時候感情就是這麼奇怪,她淡淡的抹了一把臉上因為激吻而有些花掉的口紅,冷冷笑著自言自語:「如果我能死在你手裡,也死而無憾了,我這條命本來就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