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0處,悍馬車似乎感覺了上空的危險,但是車速絲毫沒有減弱——。
張德建火速的移動了一下瞄準儀,然後迅速的對準了空中的飛機,壓低了聲音說道:「悍馬車裡坐著的是於波——,他盡量的壓低聲音,是讓槍口不要晃動,瞄準了靠在前面直升飛機的尾翼,這是飛機的薄弱環節,一旦發現異常,那麼他就會毫不猶豫的射出火熱的子彈。
不遠處,迷彩色的直升飛機不斷和悍馬車角逐,似乎在爭同一個目標,終於,在500米方向,直升飛機忍無可忍的射出了一顆子彈——。
砰——子彈打在了悍馬車的前面車蓋上,悍馬車一個急剎車,險些掉下山崖,
顯然,直升飛機並沒有要打算幹掉悍馬車的意向,這顆子彈無非是警告,再這樣冒失,下次就不是一顆子彈,而是一串——。
悍馬車停了停,突然又加大油門向前俯衝。
張德建通過瞄準具看到了情況,拿著望遠鏡的三毛也看到了。
心比天氣還暖,這兄弟交的值了——。
哥—上面有國旗的標記,會不會是軍方的人—。
軍方,我們多少年都沒回這片大陸,怎麼會認識軍方的人——張德建通過瞄準具終於看到機身上那鮮紅的標記,但是手指始終沒有壓下扳機。
悍馬車通過一個停頓,再也追不上直升飛機,但是還是全力的俯衝,可是直升飛機已經在張德建等人上空盤旋。
下面的人聽著,我們是來營救你們的,放下武器—直升飛機上喊出了話,那聲音透出了威嚴,透出了氣勢。
操,放下武器,你當我傻呀,張德建抬高了槍管,罵了一聲——放下武器本就不是他的習慣,因為放下武器就意味著任人宰割——。
一架迷彩色的直升飛機似乎對張德建的槍管無所畏懼,在不遠處緩緩的降落——,掀起了巨大的漩渦。
是GF,啊,是老闆——趙懷遠聲音中透露出了雀躍,他通過瞄準儀看到了令自己興奮的標記,和令自己無比歡悅的人。
換戰術位置——張德建冷冷的叫道,並和趙懷遠換了狙擊位置。
當張德建通過瞄準儀看清楚由兩個挺拔的軍人攙扶著,滿頭白髮的老人時,槍管豎了下來——。
咚咚咚——直升飛機再度盤旋而上,張德建慢慢的端著手中的軍用水瓶,他好像很久沒有用過這個水壺了,這是種熟悉的感覺。
而旁邊,坐著一個滿頭銀髮,一身戎裝,肩膀上扛著兩顆麥穗和兩顆金星的老人——老人雖然滿頭白髮,但是精神奕奕,一雙如鷹一般的眼睛,始終盯著前方,眉宇間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機艙內除了滴滴滴的電報聲,鍵盤的敲擊聲,就剩下咄咄咄螺旋槳的盤旋聲——。
一片安靜,直到,老人的手搭在了張德建的那充滿老繭的手上,張德建心中一陣顫動,這是多少年久違的感覺。
報告「老頭」——圍獵行動已經準備就緒,是否馬上開始——。副駕駛位置上的年輕少尉轉頭報告說道。
讓那些怪物見鬼去吧——老人神色冷峻的說道。
是——少尉對著耳麥叫道:「圍獵行動開始——。
轟轟——轟轟——話音未落,剛剛的那片叢林就響起了炮彈的轟鳴聲——。
老頭下完指示,聽到了轟鳴聲,轉過頭,望向了將頭撇向窗外的張德建,已經雪白的眉宇漸漸緩和下來,硬朗的線條中露出了些許安詳,輕輕的拍著他的手背說道:「孩子,受委屈了,我們回家吧——。
張德建轉過頭,淚水已經劃落了他臉上的油彩——他輕輕的換了一聲多年沒有叫的稱呼——爺爺——。
黎舒雅是正在激情工作的時候,被兩個身體筆直的中尉帶走的,這讓她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顯然,對方出示的證件和程序完全符合規定,當然,讓黎舒雅這個工作狂能從猛烈敲擊的鍵盤上和紛繁的思緒中抽回來的,是一個面像英俊的中尉走到黎舒雅耳邊輕輕的說出了「張德建」三個字。
這傢伙,到底又惹了什麼麻煩,黎舒雅提著自己黑色的手提包,憤憤的上了那輛軍綠色的吉普。
一路顛簸,人影越來越少,遠離了繁華的都市,黎舒雅卻是越來越心驚,這是要到哪裡,可是前面的兩個中尉一個如雕塑般的坐的筆直,一個機械性的重複著方向盤的動作。
車內顯得安靜無比,黎舒雅掏出了手機,想打張德建的電話,卻是那句機械性的回應——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這樣的壓抑的環境,讓黎舒雅顯然十分的侷促,特別是前面那一身的軍綠,讓自己更是心情忐忑,心裡也在憤憤張德建,自從認識這個傢伙,就沒有一天安生過,真是上輩子欠了他的——。
終於,車平穩的駛進了一座小院,門口的兩個筆直的持槍軍人揮手攔下了車輛。
少尉出示了證件,持槍門衛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放行了車輛,從頭到尾都沒有看過車內一眼。
黎舒雅望著,心想,自己公司門口的保安真應該整頓一下了,這好歹也是公司的門面,但是一想到張德建那幾天猥瑣的保安日子,不禁心中又放棄了這種想法。
車開了幾步,坐在副駕駛的中尉下車,幫黎舒雅打開了門。
黎舒雅這才看清,這是一棟小小的三層四合院,樸實,但是卻透著威嚴。
黎小姐請進——中尉做了一個標準請的姿勢,拋下了一句話,就上了軍用吉普絕塵而去。
這是什麼態度,難道要我自己進去嗎?黎舒雅顯然不是很適應這種軍人的方式,但是看著中尉腰後懸著黑乎乎的手槍,自己還是壓下了心頭的怨氣。
正在思緒中,四合院內未見其人,就見其聲。
黎小姐來啦,歡迎,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