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德建按下了電梯的門,起伏的負重幾乎讓自己無法呼吸,今天下午之前,必須要將那兩個小孩救出來,不然,這個台海要天翻地覆了,雖然他不明白對方這樣做的是什麼意思,竟然對方要他出面,那就隨他的願好了。
但是,自己現在已經不是幾年前的自己,這不是在西方,這不是加勒比海,這不是在沙哈拉大沙漠和熱帶雨林那個瘋狂的人性世界,這是在文明的都市,這是在神聖的淨土上,這裡有自己的牽掛,有自己的生活。
落葉歸根,他要守護這片淨土,他不講政治,他可以不將任何人的生死放在心上,但是,他在乎的人,為了她們,他必須要這樣做。
又是一陣另人輕微的眩暈感,張德建知道,他的目的地到達了,他無論如何也要看一樣,這裡正在為了理想為之奮鬥的兩個女人——
大中午的,這裡的已經熱鬧非凡,抱材料的,抱文件的,打印的,機器的轟鳴聲,叫聲的議論,將整個辦公氣氛陷入了高潮,張德建的到來,依舊是被漠視的,作為管理部的員工,總裁親自賽選出來的精英,他們自然是埋頭工作,大中午加班,自然是接到了重要的任務,自然是要爭分奪秒的工作,他們充分已經明白了時間對於生命和事業的重要性。
一群沒有活明白的人——。
張德建拿著文件夾,走向了靠最裡邊的總裁辦公室。
姚可上下的點著頭的打盹,說實在的,自從擔任總裁秘書以來,作為剛剛從普通的學校畢業的她,自然是感覺幸運的,何況自己的總裁又是一個強人,自己所要做的無非就是接接電話,然後打印幾份材料處理一些日常事物而已,工作輕鬆又受到員工們的尊敬,而且作為領導身邊人,前途無可限量。
在大中午加班,自己是最無事可做的人了,不打盹,你當我傻呀,總裁除了開會,進了辦公室,一般沒幾個小時是出不來的。
張德建此時可沒有與姚可開玩笑的心情,輕輕的將文件放到了姚可的身邊,他將前腳尖輕輕的踮起,慢慢的走到門前,通過門縫,他輕輕的望了一眼。
兩個女人正對坐在辦公桌上,從門邊就彷彿聽見了霹靂巴拉的鍵盤敲擊聲——黎舒雅正對著門口,微微的皺著秀眉,不時手托下巴思考,帶著黑邊防輻射的眼睛不時閃出靈動的目光。
張枝欣纖細的手指在筆記本鍵盤上快速的滑動,頻率節奏快的令人心醉。
張德建輕輕的笑了一下,又輕輕的踮起了腳尖,退了幾步,望著正趴在電腦桌前流口水的姚可,不由得線條放鬆下來,他輕輕退出了總裁辦公室,走向了安全出口——也許,這是征途——。
趙懷遠好容易卸下背上的女人,躺在口邊的泥土邊打口的喘著粗氣,對於自己來說,這可能是最累的一次奔襲,但是他還是保持著警惕的姿勢,而眼前這個瘦弱的男人,幾乎是用甩的將自己和孫雪昭帶進了這個洞來,就和盤算好了的一樣。
你是誰!趙懷遠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之後,終於又一次的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你只要記得我是來救你的人就行了——其他的都不在重要,我們還未脫離危險期——瘦男人不斷的朝洞口張望——。
那麼我總得對你有個稱呼——趙懷遠望了身邊依舊躺在有些潮濕地上的孫雪昭繼續說道:「而且將一個女孩子這樣的放在潮濕的地上,好像有些不太友好——。
友好,瘦男人轉過身來,這個山洞顯然有些狹小,雖然三個人的身材都算是健碩,但是依然顯得有些擁擠,瘦男轉過身來的時候,幾乎就和趙懷遠臉貼著臉了,那個渾身由於充滿熱量而散發出來的福爾馬林的味道,讓趙懷遠有些作嘔。
趙懷遠不由的閉上了嘴,而且屏住了呼吸,這樣才能讓自己好受一點。
我救了你的命——難道你還看不出來!男人說完,又轉身朝洞口張望。
山林中氣氛寧靜而安逸,大中午的,只聽見蛐蛐和蟲類的叫聲,除此之外,似乎在也聽不到別的聲音,而眼前的瘦男似乎比什麼都緊張。
瘦男又轉過頭來對著趙懷遠說道:「你可以叫我三毛,其餘的你以後自然會知道,而且,這也不是我運籌範圍之內,這山雖然不是很大,但是足夠應用一次野戰了——
野戰——趙懷遠似乎很不明白眼前這個叫三毛男子說出來的意思。
是的——難道你們GF沒有這項訓練內容——三毛將旁邊的雜草做好了偽裝,這才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朝洞裡的一角坐了下來,但是似乎又嫌洞口太小,朝趙懷遠喊道:「喂,小子,你能不能挪挪地方,這裡兩個人都擠,你還讓一個人躺著呢——。
那你怎麼不弄醒她——趙懷遠顯然對這種蒙在鼓裡的感覺有些上火了,但是還是將孫雪昭扶著靠在了洞源上。
操,看來你進GF也不是很久嘛,竟然讓你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出來執行任務,老頭子真是瞎了眼了,叼著草根,吸允著說道:「你有點戰術意識沒有,這種千金大小姐睡著的時候要比醒著好對付的多,拜託,這是從叢山峻嶺,不是小孩子的遊樂園,萬一走的路上崴個腳什麼的,你還得背著,這樣不是好的多,說完他裂開了嘴,露出了黃橙橙的牙齒笑道:「你應該感謝我,讓你進行了一次很有實效的奔襲訓練——。
好吧,三毛先生,既然你知道我是GF的成員,那麼我們能不能坦誠布公一次——。趙懷遠面色嚴肅的說道。
可以,但不是現在,你現在要知道就是我站在你們這邊,是來幫你完成這次任務的就是了,三毛又撿起了一根草,吸允著,用牙齒拚命的咀嚼著,又丟過去給趙懷遠幾根:「吃點野戰食品,保持你的熱量,這樣會好過一點,我們現在最安全的就是躲在這個洞裡等待救援——。
救援,誰是救援?趙懷遠不解,但是卻沒有再說下去,他知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而且,事情已經進行到了這個地步,無論對方是敵是友,自己除了隨機應變意外,再無他法,至少現在多了一個隊友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