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叮咚,在安靜的情況下,通常總會有一點點聲音,而這樣一丁點聲音通常都被無限放大,可是,這卻是一個高雅的地方。
無數的酒桶,混合和壓抑得空氣,似乎將空氣壓縮了般,這裡的酒香也似乎被永久的保存在了這裡。
短短的兩排沙發,中間是一張古樸的茶几,簡單,但卻看起來並非凡品,這到底是怎樣的主人製造了這裡,完全的歐式風格,古老的非獅非虎的圖文,造就了狂野的風格。
坐上擺著六杯酒,叮咚,叮咚的聲音是從瓶子裡發出來的。
火紅的女人拿著酒瓶,酒瓶裡的酒似乎還未倒盡,叮咚,叮咚,拿著瓶子的主人似乎不願意浪費一丁點的好酒。
女人倒完了酒,淺淺的對著對面的男人一笑:「想不到你還會想起我,想起我這個酒窖,我很開心!
張德建此時卻沒有心情笑,手中的煙蒂已經燃燒成了灰燼,可是,他卻沒有一點要扔的意思,望著總是穿的火紅的裘蓉道:「我也沒有想到,開始我的確是沒有地方去的,只能到這個地方,沒想到你一口就答應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張德建輕輕的將煙灰一彈,就彈進了桌子上的紫色煙灰缸裡。
咯咯——說明我們現在真正的朋友了不是!裘蓉笑起來的時候,令人驚心動魄,一雙丹鳳眼也瞇成了彎月,淺淺的酒窩,很令男人迷醉,如果將她和黎舒雅比作玫瑰的話,黎舒雅就是清新淡雅的白玫瑰,而裘蓉無疑就是火紅熱情的火玫瑰了。
你現在一定是以為我很不簡單!裘蓉眼前這個男人的目光,樸實,但是總有令人捉摸不透的感覺,隨著年齡的成長,裘蓉和黎舒雅不同,她是一個愛交際,愛生活的女人,從小的西式家庭環境的教育下,她過早的接觸了社會,早就忘掉了白馬王子這一套,雖然她一向潔身自好,但她可從來不乏和不拒絕追求者,眼前的男人透露出來的氣質,無疑是讓她迷醉的。
心中同時也揉現了點點惋惜,自己要是不和黎舒雅是朋友該多好。
是的,同樣的,你一定也認為我也很不簡單!張德建眼中突然爆射出了精光,手指也輕輕的握起,現在他的心情是遠遠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平靜,相反,是波瀾,殺伐,還有血腥,說完這句話之後,他的雙目也變的赤紅,現在,不能容許一丁點的差錯,不然,現在坐在這裡這群人,都要變成孤鬼。
別—別——咯咯——我只是出於朋友的目地來幫助你的,你可別指望我會是那種刨根問底的女人,我會在某人面前保密的,現在,我累了,我要休息!裘蓉懶懶的伸了一個懶腰,動作優美而誘惑,然後站了起來,圍著張德建轉了一圈,然後附耳輕輕的在他耳邊吹著香風:「不過,你欠我人情,咯咯——記得哦!說完的望著眾人一圈,風情萬種搖擺著身姿離去。
這種香味很獨特,血腥的氣息似乎一下子得到了沉澱,繼而變成了熱血,張德建有些尷尬,似乎這輩子桃花運不錯,心裡又要開始YY,但是望著對面的女人,這個好友的遺孀,心中就盤算開了。
萱萱似乎現在失去了大女人的風範,依偎在公孫策旁小鳥依人,竟然還滿臉淚痕,看來,女人都是柔軟的,這句話永遠都說的不錯,其實應該後面還應該加上一句,女人永遠都是來融化男人的。
小別甚新婚,何況,這是在生死之間的離別,與再重逢,令人更加珍惜。
可是,這個女人呢,張德建望向了一臉冷靜,完全看不出離別之痛的女人,他皺了皺眉頭,心裡覺得有些反常,這個四爺的獨女,脾氣一向火爆,她不是應該叫嚷著查到兇手,然後帶著一票人馬殺向敵人的嘛,可是,這種舉止竟然超乎了自己的想像。
現在張德建能想像到的,就是「怒」,穆妍香完全的怒了,只是欠缺一顆導火線而已。
三毛似乎永遠都躲在陰暗處,現在他端著酒杯,就站在酒櫃出,一個巨大酒桶倒射著本來就不是很強烈的光芒,出來的陰影,正好擋住了他高瘦的身形。
你好像很平靜——張德建端著杯中的酒喝了一口,82年是個好年份。
這是父親預料當中的事情,也是江湖中人遇見中的事情,我沒有什麼好平靜暴怒的!穆妍香輕彈玉指,一雙大眼一眨不眨的望著眼前這個男人,玉指在杯口輕輕的劃著圈圈,這種姿態和暴虐的平常完全反常。
萱萱想去安慰,但是又開不了口,只能繼續依偎在公孫策懷中稍微的坐正了姿勢。
那你下步準備怎麼做,你難道一點都不想找出殺你父親的兇手——張德建也坐正了姿勢,無論怎麼看,眼前這個女人都無疑是個大美女,高高聳起的髮髻,穿著一身還來不及換下的半透明睡袍,頗厚適中的唇,陪著此時極具誘惑的姿勢,最重要的,還是這樣望著自己,要是在以前,媽拉個八字的,先炕上再說。
可是,現在不行,現在自己不但不能過以前的生活,而且——張德建發現最近無時無刻不在想黎舒雅,和那一團亂麻似的張枝欣,要是再多一個黑道大小姐,我的天,會不會世界大戰。
不過這也只能YY,這穆妍香好像也沒有表現出來自己那麼**的意思。
我真是太壞了——張德建突然自言自語的說,突然感覺有些失態,連忙咳咳兩聲。
什麼?萱萱和公孫策同時說道,有些莫名其妙的望著眼前這個有時候霸氣,有時候卻和小孩一樣,有時候卻又和猥瑣男一樣的男人,到底哪個才是他?
姐——你先出去吧,我想和他單獨淡淡!穆妍香輕輕的轉過了頭,望著萱萱。
這是她第一次叫萱萱姐姐,而且前面不加任何前綴,卻叫的萱萱一陣心碎。
香香——萱萱從公孫策的懷中鑽了出來,想去輕撫穆妍香的背,可是,卻伸出又收了回來。
姐—我不會亂來的,你放心吧,我真的要和他談點事情,相信我——穆妍香眼波琉璃的抓住了萱萱的手,輕輕的拉了拉,然後放開。
萱萱瞬間的淚就流了下來,公孫策很自然的走到她的身邊,將手輕輕的搭在她的背上。
張德建對著公孫策點了點頭。
公孫策就望了一眼再暗處的三毛,扶著一步三回頭,淚流滿面的萱萱走了出去,他相信,在張德建心中,一定有一個全盤的計劃,只是需要一點點擊而已,而坐在他對面的這個女人,就是哪個觸發點,在車上,雖然張德建什麼都沒說,但是他知道,這件事情,已經到了非解決不可的地步。
房間似乎在門空咚一聲之下,似乎又安靜下來。
好啦,你說吧,如果你想指使或者請求讓我幫你奪取什麼龍頭之位的意思,我無意奉陪,說點建設性的意見——張德建將腦袋輕晃,心中卻有些忐忑的感覺,因為,在短暫的變換之後,穆妍香又恢復了剛才那樣的表情和動作,這孤男寡女,配著酒窖的酒香,這昏暗的燈光,要是再這樣的環境下,還有這樣的美女,我——真是無恥,張德建搖晃了一下腦袋,甩掉這種想法,自己怎麼能趁人之危呢,我真是人渣呀。
穆妍香輕輕在高腳杯輕輕的轉了幾圈之後,將沾了些許酒的食指在朱唇上輕輕的抹了一圈,然後站了起來,瞬間的帶上了一股香風。
我的天,不會要和我單挑吧!張德建坐正了身子,雖然自認為,穆妍香那兩下還不錯,可是他現在無意起爭鬥不是。
但是,穆妍香卻緩緩地解開睡袍上的扣子,慢慢的,直到第三顆,可以看出,那一半一半隆起的酥胸若隱若現,似乎就要蓬勃而出。
他要幹什麼!上帝呀,如果來佛祖,饒了我吧!張德建感覺心跳在急速加劇,下面弟弟很真氣的抬起了腦袋。
——這個時候,你鬧什麼鬧——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