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張德建,我早就知道,你是頭大色狼,見張德建沒有想像中的效果,黎舒雅從床上跳了下來,一臉的小得意,拿著明晃晃的剪刀,在張德建面前搖晃。
沒有預期的效果。
張德建只是苦笑,唉,搖了搖頭,這就是預期的效果,他站了起來,整了整襯衫,沒有回答,其實,對於色狼這個稱號,他當之無愧,至於能否成魔,還有待進一步自我考證。
好了,這是你要的接過,張德建轉身,連頭也不回,也許,心中有些惋惜,有些遺憾,從內心底處,他渴望這種生活,可是這種生活,在實際上,卻是離他很遙遠,一個不是很熟的老婆,一個陌生,卻又帶著溫暖氣息的家,多年來,這是他渴望的,可是,這一切都是真實的嗎。
房門被輕輕的帶上,帶著無盡的憂鬱,和歎息。
黎舒雅傻了,望著張德建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間,不是很急躁,卻是很溫柔的關上了房門,手中還拿著剪刀,也許,在兩個人唇接觸了那一刻,她心中泛起了漣漪,可是,那苦惱該死的小惡魔,不斷的衝擊著她的小宇宙,本能的反應,使她掏出了剪刀,這一刻,她想吶喊,我是真的想盡一個妻子應有的義務呀,可是,喉嚨似乎被什麼堵上了似的,怎麼也開不了口,那原本是層隔膜的朱紗,現在彷彿成了揮之不去的煙霧,代之的是淚眼朦朧。
竟然相遇,為何不曾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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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嘩啦,水的溫度調到最低,湧黑的皮膚,花紋似的傷痕,任由冰冷的水珠劃過,這樣才能讓自己的意識清醒一點,家,這是家嗎,這是自己的妻子,她也是個女人啊,可是,為什麼,在那一刻有些小小的失落,自己久久平靜的心湖,似乎再起了漣漪,最後成了波瀾壯闊的大海,心裡似乎已經開始在乎了,這是愛情嗎,這種感覺是從未有過的,比起唯美青澀的初戀,這種感覺,更來的實在,來的真實,來的那麼突然,那麼有肉感。
呼,愛情。
呼,生活。
錢能代替生活嗎,如果是,那麼現在自己已經很有錢了,可是,那只是一堆數字,愛情能買嗎,為什麼,黎舒雅能帶給自己的是這樣一種與眾不同的感覺,比起張枝欣給自己的還要來的真切一些,是身份和地位不同嗎。
電話響了,呼,張德建長長的噓了一口氣,冰冷的水已經從身上流淌,取而代之的無盡的冷靜,望著來電顯示,不禁冷哼一聲:「哼,這小子,肯定又給惹什麼事了————。
帝豪,全台海最有名的銷魂窟之一,別樹一幟的哥特式的風格,中央大廳裡嘩啦啦的水池,條紋的玻璃隔著的是身穿比基尼,風格各異的美女,在這裡,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他們做不到的,因為這裡有著強硬的後台,地下皇帝,穆四爺。
當然,這只是表面,這裡面全都是「合法」經營,要想玩,你得有VIP才行,而在這裡,一張VIP卡不是能用錢買的到滴,你還得有身份,望著滿目的美女,如果身上有銀行卡,IP卡,IC卡,就是沒有VIP卡,那麼對不起,大廳歡迎你,喝杯酒,回家洗洗睡吧。
可是,有些人,不但長的帥,而恰恰好,就有這麼一張VIP卡,唉,長的帥的悲哀。
日本的,歐美得,韓國的,泰國的,呃,算了,泰國的還是算了,誰他媽知道是不是人妖,公孫策望著湧黑帶著健康膚色的泰國美女,望而卻步。
我靠,公孫,來這就是來玩的,肥彪坐在偌大的VIP包房的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旁邊依然是那個帶著眼鏡,斯斯文文的司機,於波,靜靜的待在一盤,為兩人倒著酒,而自己的杯子卻始終沒有提過。
我說彪子,你不知道,我今天可是從十八層地獄裡跑出來地,公孫策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你不知道那裡有多危險,現在出來了,說什麼我是不會去了,在我沒找到落腳的地方之前,我反正是跟定你了,我死也不回去————一臉決然悲憤的表情。
切,你還不知道江湖上有多少人羨慕你地生活,能和大哥同一個桌子吃飯,巨彪臉上浮現出了激動的表情,能和大哥那種身份的人吃飯,是多麼期待的事情,說著將酒一飲而盡。
安啦,公孫策拍著巨彪的肩膀說道:「哥說了,這件事情你做的不錯,弟兄們辛苦了,公孫策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支票,空白的,移到巨彪面前,瞇著眼睛道:「這是哥給幹事弟兄們的辛苦費。
就這,巨彪沒有接過那張空白支票,卻盯著,眼睛裡有些小小的失望。
呵呵,你瞧你長的跟座山似的,怎麼腦袋這麼轉不過彎來,公孫策接過於波手裡的芝華士,給巨彪倒了一杯,輕聲說道:「哥讓我給你帶句話!
哦,巨彪豎起了耳朵,無論何事,都不能提起他的興趣,但是只要是有關張德建,那怕是一點點的小事,他都會激動不已,這是一個神一般的人物,而現在,他卻又離自己那麼近。
兄弟們是不能用錢來衡量的,所以,這錢,是給兄弟的兄弟的。公孫策一句話,立即讓巨彪興奮不已,本來的黝黑的皮膚,還長著青春痘的臉更是放光,能讓張德建稱之為兄弟,那是一件多麼榮幸的事,也許你不知道,但是巨彪知道。
小姐,小姐,媽咪,媽拉個巴子的,怎麼還沒來,都在這干了半天了,怎麼回事!巨彪狂吼,不知道是氣憤還是興奮。
呵呵,公孫策往沙發上一靠,唉,這找咩咩有什麼地,穿著鞋子洗腳,沒勁,唉,可惜那少婦丈夫突然回來了,自己又沒地方去,算了,享受生命的每一刻,才是最要緊的事情,公孫策對於生命,從來都是不會浪費的。
門被輕輕的推開,一群群體態豐腴,燕環肥瘦,各式各樣的女人就走了進來,偌大包房裡的溫度頓時升了不少。
哎呦,彪哥,看你急的,你瞧,我這不是帶著女兒來了麼,媽咪是個三十開外的女人,穿著低胸長裙,隨著笑意的幅度,硬是如要跳出來了般,看的人眼花繚亂,比起那些很「專業」的美女,毫不遜色,是她身上散發出來的特殊魅力嗎,公孫策搖晃著杯中的芝華士,望著這個女人想,從進門開始,眼睛就沒從這個女人身上移開過。
我說萱萱姐,我還以為你不理我了呢,巨彪也是往沙發上一靠,用手肘了一下公孫策暗示:「我說哥們,你就挑一個吧,這女人你就別想了,這裡帝豪的貨,可都是她提供地,人家可是這裡股東之一,背景硬著呢,賣笑不賣身地。
呵呵,公孫策笑了一下,習慣性的用手摸了一把額前的長髮,依然望著這個被叫做萱萱姐的女人,說實在的,現在想起來了,這女人渾身上下透露出一股成熟,穩健的氣息,這樣的女人,才對自己胃口呀。
我說,這位公子,哎呦,長的還真不錯,彪哥,怎麼也不介紹一下,萱萱姐似乎也意識到了這男人的眼神,心中一寒,但是又是顧忌到巨彪的面子,不能得罪,要是你被一個男人,雖然長地不錯,這樣色迷迷的看下去,你受的了麼。
這是我的兄弟,公孫,哎呀,巨彪連忙笑道。
原來是公孫公子,幸會,幸會,萱萱姐不吭不卑,禮貌性的伸出了手,雙眼秋波流動,雖然嫵媚多情,但卻給人一種很強勢的味道。
那裡,那裡,闖蕩江湖多年的公孫策很快接受到了萱萱姐的這股信息,也是站了起來,伸出了手。
兩隻手握在了一起,彼此感受著對方的細滑。
公孫先生第一次來玩,萱萱姐不知道怎麼回事,對於這個男人,總有一種不好訊息,這種是危險嗎,可是,他卻看起來這麼文質彬彬,一點沒有殺傷力,如果要有,那麼就是那雙能刺穿人心的單眼皮。
是啊,還請萱萱姐以後多多照顧。公孫策在享受萱萱姐包養的極好的小手心之時,對方就猛的抽回了手,但是嘴角依然保持著良好的微笑幅度:「那裡敢當,誰不知道彪哥是整個華東地區的一條猛虎,連四爺都要避讓三分。
萱萱姐故意的將四爺抬出來,想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這傢伙,看眼的眼神都不帶眨的,真當自己是小姐呀,但是作為這家夜總會的話事人,又不能不小心,現在台海的局勢可是複雜的很哪,一不小心,自己都給賠進去。
巨彪咧開大嘴笑道:「那裡,那裡,我也就混口飯吃,呵呵,眼珠子一轉,你瞧,這不是冷了氣氛,快點挑小姐,萱萱姐,你說是不是呀!巨彪連忙打著手勢,心裡卻再嘀咕了,這傢伙,口味這麼獨特,大哥剛剛對自己有些好印象,可別在這裡整出什麼事來,巨彪心裡明白,張德建能來台海,是為了過平靜的日子的,這要是一鬧,驚動了四爺,這日子也是沒法過了,要是開罪起來,自己這身皮,還不給扒了,一想到這裡,渾身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唉,算了,我看這裡的素質也不怎麼樣,公孫策象徵性的將手放在鼻角聞了聞,很享受的深深地呼了兩口氣,這才放下:「彪子,我們吃夜宵去吧!
呃,這擺明了就是挑釁,沒有人敢說這場子裡的妞不行,你瞧,這一看這群娘們,純種的日本貨,還有韓國地,巨彪無語,但是要他選擇,他當然是站在公孫策這邊。
哦,公孫先生這樣一說,小女子可是不樂意了,要不再換一批,作為一名上位者,萱萱姐有著良好的質素,自己為了搞活場子,這些妞都是親自挑選和培訓地,而且,十幾年來,能再場子裡說出這裡不行的人,空拍就是眼前這個二十幾歲,英俊帥氣的年輕人,強壓心中的怒火,委婉的說道。
算了,不用了,我想要的人,不在這裡呀,公孫策依然一臉微笑,可是似乎完全的事楞頭青摸樣。
你·;;;·;;;·;;;萱萱姐當然知道他想要的人就是自己,不禁芳心一抖,雙峰也跟著微微顫抖起來,說實在的,從五年前,接管這個場子,還從未這樣受到過客人的調戲。
算了,公孫,萱萱姐,我看今天就到這吧,公孫,我們走吧!
好,歡迎公孫先生下次再來,萱萱姐強壓心中的怒火,畢竟打開門做生意,人家沒有明說,自己也不好得罪,畢竟客人是上帝嘛。
身後的美女們,望著公孫策這張迷死人不償命的臉,不禁有些小失望,說真的,這樣的男人,不收錢也行呀!
巨彪打了一個臉色,面無表情的於波走到門前,恭敬的打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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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我說,你能不能收收你的脾氣,巨彪埋怨的說道,說實在地,那裡面幾個日本妞還是看著不錯地,本想著為國爭光地慾火,就這樣被澆熄了,心中自然有些小小地不爽。
嘿嘿,待會接你的法拉利給我用用,這個女人,有點意思。公孫策叼上一支煙,望著出來的那個包廂,說實在地,還沒有女人能對自己這張禍國殃民的臉熟視無睹的,而且,有故事的男人有美女,有故事的女人,同樣魅力無窮。
我說你小子,能不能安分點,真是一點都沒變呀,說你是一個基金的運作人,我死都不相信。巨彪對著這小子感歎道。
格機,咯吱,大廳的正中央傳來一群密集的木屐聲音,在八個身穿西服,下穿木屐的保鏢護送下,一個面目清秀,一臉肅然的男人,目不斜視的,逕直從三人身邊走過。
這是誰!
我怎麼知道,青田組的唄,巨彪偷笑,一想到早上,這丫的RB人被神不知鬼不覺的就給自己老大消耗掉了幾個,心中那個樂呀,種族的仇恨是一生一世無法忘懷地,而且還要延續很多代。
哦?公孫策沒有回頭,逕直的走出了門外,這種事情還是少惹為妙,畢竟,從內心底處,他知道張德建要什麼樣的生活,而自己,正好也想結束那種漂泊的生活,來這座城市,作為永遠的居住地,只要能有兄弟,那裡都是家。
啪,剛走出沒有幾步,那邊就傳來嘰裡咕嚕的鳥語,隨之是霹靂巴拉的碎玻璃聲。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路見不平,瞇眼飄過,可是,一聲悶聲的嬌哼,卻讓公孫策不禁側目,這個聲音,剛剛還聽在耳朵裡,餘音三月,久久不能揮去,當然,也不可能這麼快忘記自己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