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鬼胎 鬼胎之謎 第八五章 蠱螄蟲咒
    聽說王詩涵身後還有個神秘人物,周楊就開始懷疑她給自己安排藏嬌小窩是別有用心,不免有些擔心,就有些提防她。可如此過了幾個月並沒有什麼反常的事情發生,王詩涵還安排曾柄元來照顧安雲的生活,安雲的一切生活用品開銷全都安排得非常到位,不用周楊操心。王詩涵自己卻很少到別墅去,一心撲在酒吧經營上。

    好像一切都很正常,周楊就覺得是不是安雲和自己太敏感了,為此慢慢地就鬆懈了下來,隔三差五就找機會去和安雲廝混一番,日子倒也過得安閒滋潤。

    這天傍晚,周楊剛下班準備回家,到機關樓下居然發現王詩涵在馬路對面的報廳向他招手,他嚇了一跳,因為單位裡還沒人知道他們之間的交往,王詩涵也從來不到單位來找他的,今天來肯定有特別緊要的事。

    周楊緊張地四處張望了一下,幸好沒人注意,他忙會意地向王詩涵點了一下頭,先往左側街巷裡走去,王詩涵也裝著若無其事地跟過去。轉了兩個彎,確信周圍沒有熟人了,兩人才碰到一起。

    周楊很疑惑地問她道:「有什麼事?你怎麼跑這裡來了?」

    王詩涵說道:「我也是沒辦法,有件事,我必須要告訴你,我已經拖了好久了,實在不能再拖了。」

    周楊驚道:「什麼事?」

    王詩涵道:「這裡人多眼雜,我們還是去酒吧說吧。」

    周楊只好跟她去酒吧。到了酒吧,兩人徑直進了密室。王詩涵倒了兩杯紅酒,遞給周楊一杯,說道:「邊喝邊聊。」

    她自己喝了一口,卻不看周楊,幽幽地說道:「我今天有事要求你,在求你之前先給你講個故事。」

    周楊還沒見她心情這麼沉重過,知道她要說的一定非同尋常,就正襟危坐地看著她,等她講故事,根本沒心思喝酒。

    王詩涵歎了口氣,卻看著他問道:「你是不是一直很奇怪我為什麼不答應跟你好,也不找別的男人?」

    沒想到她居然問這個問題,周楊吃了一驚,但見她如此坦然,就點頭道:「是啊。我一直不明白。」

    王詩涵又低下頭去,看著杯子裡的紅酒,說道:「其實,我心裡一直有你。只是不敢,也不能和你好。」

    周楊心裡噗通噗通直跳,也不答話,聽她繼續說下去。

    「我一直沒告訴你,我老家在貴州苗寨,那是個恐怖而愚昧的地方,一直被三個人統治著,一個是寨主,一個是族長,還有一個就是寨子裡的精神主宰者巫師。巫師有個兒子,也是族長的侄兒,是個怪人,聽說生下來就沒見過天,一直養在地窖中,寨子裡誰也沒見過他,比我大了不知道多少歲。

    「曾聽母親偷偷說過,說他是個陰體,要找個鬼節那天子時出生的女子結婚才可以幫助他成為正常人。方圓幾百里範圍內都找不到這樣的女子,等了很多年,才等到這麼一位女子出生,那個女子就是我。」

    周楊大吃一驚,驚訝地看著王詩涵。

    王詩涵卻很平靜地繼續說道:「等我長到十六歲,他們就逼著我跟那個怪人結婚,我自然不肯,家裡人不敢違抗,除了我媽,其他人也都逼著我嫁給他。後來,還是堂妹王蘭心,也就是曾柄元的媽媽偷偷放我逃了出來。在外面經過多年的逃避,輾轉來到這裡,承蒙你的照顧,開了個酒吧,倒也可以風光度日。所幸這些年寨子裡也沒有來找我。

    「但是,後來我發現了一個可怕的事情。我早在山寨的時候就被巫師下了咒,不能接觸別的男人,不然就會害死他。這就是我不接受你的真正原因。」

    周楊早已聽出一身冷汗,心裡不由得對王詩涵又感激又同情,還有一絲莫名的遺憾。

    又聽王詩涵說道:「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更可怕的是我體內被他們種了蠱螄,一種很厲害,很恐怖的蟲咒。」

    周楊驚道:「什麼蠱螄?」

    王詩涵說道:「我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東西,只知道也是一種詛咒,和蟲有關的詛咒。我現在體內就有這種蠱螄,一旦發作起來就像被數萬隻蛆蟲啃噬一樣,痛癢難擋。」

    王詩涵說到這裡已經流出了眼淚,嘴唇都在發抖,顯然非常害怕。

    周楊也嚇慘了,顫聲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王詩涵緩緩捲起衣袖,將手臂給他看,只見她光潔白皙的手臂上隱隱有幾條灰色的短紋,初一看並沒什麼特別的,但多看一會兒就發現那些短紋在動,就像小蟲子在爬。

    周楊頓覺毛骨悚然,指著那東西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王詩涵將衣袖放下,不勝其寒地說道:「這才剛剛開始,還沒什麼感覺,不過看著恐懼。再過一年,如果不能解除此咒,就會爆發出現,那時候我就會生不如死。」

    周楊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不敢看王詩涵的表情,軟弱無力地安慰道:「不過還好,還有一年時間,應該能夠想到解除的辦法。」

    王詩涵突然很激動地看著周楊,說道:「辦法我早就有了,可是我找不到幫我的人,時間雖然還有一年,可是,如果不馬上著手,就來不及了。」

    周楊驚疑地說道:「你有辦法?快說,我會幫你的。」

    王詩涵說道:「事已至此,我也不得不說了。我這蟲咒要用新生兒的臍帶血才能解。」

    周楊驚道:「這還不簡單?我去醫院找朋友幫忙,收集點臍帶血不就行了?」

    王詩涵苦笑道:「真有什麼簡單,我就不至於拖到今天了,也不會找你幫忙了。」

    周楊更是不解,說道:「那你說要什麼樣的臍帶血才行。」

    王詩涵又呷了口紅酒,說道:「其實也簡單,只是不是至親好友,也不會有人幫忙的。這個提供臍帶血的嬰兒必須要在剛懷上的時候,孕婦就要喝一種特殊的藥物。這藥物可以解除蟲咒,但必須在嬰兒的血液裡浸泡八個月以上,才會發出藥效來。」

    周楊還第一次聽說這麼詭異的解藥,不由倒抽一口冷氣,他心裡清楚,臍帶血本來就是新生兒出生時必然要產生的廢氣物,倒也稀疏平常。但要在剛懷孕的時候就吃那藥,就難了,誰知道那藥會不會對孕婦和胎兒造成什麼傷害?因此,這個藥引倒真的難找。

    王詩涵又淒然地說道:「如果我能懷孕倒也好辦,可我此生不能碰男人,又怎麼可能懷孕?因此,這蟲咒只能靠別人,不然就只有等死了。」說著就哀哀地哭起來。

    周楊也不由著急起來,突然又想到這蟲咒還有一年時間就要發作了,現在還沒找到願意的孕婦。也真像她說的那樣再晚就來不及了。為此,更是著急,但又沒什麼辦法,自己又去哪裡幫她找這樣一個願意的孕婦?

    周楊實在不忍心看她那孤苦無依的樣子,心裡原本也是喜歡她的,為此更是動了愛憐之心,惶惑地說道:「你剛才不是說我可以幫你嗎?我要怎樣才能幫你?」

    王詩涵止了哭,看著周楊,有種欲言又止的意味。

    周楊急道:「要怎麼做,你直說。」

    王詩涵只得咬牙說道:「你讓安雲懷孕。」

    周楊頭腦裡轟地一聲,像炸了一樣,呆呆地看著王詩涵。

    王詩涵巴巴地看著周楊,見他如此表情,忙問道:「你怎麼啦?」

    周楊終於回過神來,不敢看王詩涵那期待的眼神,喃喃地說道:「我不能害了安雲。」

    王詩涵流淚道:「大海,你真的忍心不幫我?難道這麼多年來我看錯人了?雖然我身體不能給你,可我的心早就是你的了。」

    周楊突然明白了,像看怪物一樣看著王詩涵,說道:「原來你早有預謀,接近我,假意親近我,原來是別有用心的利用我,我還以為你僅僅是想借用我的權力和關係開酒吧,原來還有這麼深的用心在裡面。難怪把安雲送給我,還為我們安排了個好地方,竟然都是為了給你造藥引子。你太讓我傷心失望了!」

    王詩涵絕望地看著周楊,痛苦地搖頭道:「大海,你錯怪我了,我如果真有此心,和你交往了這麼多年,為何等道今日才對你說?我也實在是走投無路了才想到要你幫我的。再說,如果我真要有此心,我大可不必告訴你,要讓安雲懷孕還不簡單?等她懷孕了我神不知鬼不覺地給她喝了那藥,你們又怎麼會知道?可我還是告訴了你,難道你就真的不理解我的心?」

    周楊現在對王詩涵的話一句也聽不進去,一心想到要保護安雲,不能讓她受到任何傷害,況且真要生出個孩子來,就算那藥沒什麼危害,自己又怎麼面對這樣一個孩子?

    理智告訴他不能答應王詩涵,周楊斷然回絕了她,站起身來就要走。

    王詩涵突然叫住他,狠狠地說道:「你好狠的心!既然你對我如此無情,也別怪我不義,我明日就到你單位去,反正我也活不成了,也沒必要再去維護一個不在乎自己的男人。」

    周楊頭腦裡轟地一聲,無力地倒坐在沙發上,像看魔鬼一樣看著王詩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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