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逃不了 離山篇 第一百九十七章  贈銘地圖(二)
    「是省事,可寶藏這麼容易就被找到,北冥昊宸必會起疑,到時他會放過我們嗎?」頓了下,「再說了,希兒不許我向任何人透露寶藏的下落,所以我不能告訴你。」

    希兒?楚銘皺眉,想到昨夜無憂與零微殘憶的親密,心口就又覺生疼。「沒想到,無憂樓主還是個多情人。如此在意一個女人,看來傳言真是不可信。」

    「楚公子見笑了!」無憂淡淡地道。

    「可就不知,你對冰希兒淡淡是情根深種,還是俯首聽命呢。」巫雲揚冷冷地插了句。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看向巫雲揚的眼中儘是冰冷,他竟敢傷害希兒,還打楚兒的主意,早晚有一天會讓他自食其果。

    「什麼意思,你心裡明白!」巫雲揚直視著無憂,冷冷地說。

    無憂當然明白巫雲揚的意思。他的母親柳枝是零微殘憶之母蘇青絮的侍婢,而今無憂雖是天下第一樓的樓主,可到底還是零微殘憶的手下,是她家生子的奴才。

    「看來巫公子對我,還有希兒都有很深的誤會。」

    「沒有誤會!」巫雲揚也不想再在這與無憂虛與委蛇,直言道,「巫蘇兩家是宿敵,我與冰希兒既為兩家之後,那就必有一番爭鬥,我希望你不要插手此事。否則的話,我們也不會再對你有所姑息。」

    「聽你這話,似對我也有敵意。」無憂冷冷地道,「不知是為何?」

    「因為你這張臉!」

    「雲揚!」楚銘出言,欲阻止巫雲揚把一切都攤開。

    「我的臉?」無憂故作不解,「我不明白,這與我的長相有何牽扯。」

    「沒什麼,」楚銘淡笑道,「只是雲揚覺得,你與先皇長得很是相似,故對你的身份有所懷疑。」語氣淡淡的,似只是隨便一說,卻一直盯著無憂看,分明很是在意他的反應。

    「原來如此!」無憂恍然,「那想必楚公子不信任我,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了。」楚銘沉默不語。「其實兩位多想了,無憂不過是個無父無母的鄙賤之人,不足掛齒,怎敢攀龍附鳳,與楚公子手足並論。」看了看楚銘與巫雲揚,「夜深了,兩位還是多做休息吧。」說完,拱手微拜,轉身便走。

    目送無憂離去,巫雲揚不禁問:「皇上,他到底什麼意思?」分明知道我們已經知曉他的身份,為什麼還要裝模作樣地說這些?

    楚銘一笑,「他是想告訴我們,與我們合作是為了寶藏。他只是天下第一樓主無憂,與琉球國沒有半點關係,也不想有關係,讓我們別總對他的身份有所忌憚。」

    「可他活著,本身就是個威脅,無論他是否真心隱退,我們都不能放任他不管。」

    「你以為我真會放過他嗎?」楚銘不屑一笑,「就算我想,他也未必會肯,我們注定為敵,就像你必殺冰希兒和那個楚兒一樣。只是現在,我們必須聯手對付北冥昊宸,取得寶藏。其他的事,只能日後再說。」再看了眼無憂離開的方向,便轉身回房了。

    月色迷人,花草幽徑,四下靜謐。

    無憂搖扇信步於鵝卵石鋪就的小徑上,目光游離,似在深思什麼。許久後,不禁撲哧一笑。

    「溶月,你說我是不是很言不由衷呀。總說只做無憂,不做楚鈺,卻頂著張與楚澤如此相似的臉出現在所有人的面前,生怕別人不知道我與他的關係。其實呢,如果我也像冷箏和星魄那樣戴上**,是不是就可以避免這些麻煩了?」

    身後遲遲沒有聲音,無憂眉頭微皺。回頭看去,溶月正隔著一定的距離靜靜地跟著他。「怎麼了?為什麼不說話?」

    「呃,樓主,」溶月一臉為難,不知該怎麼回答。看著無憂的眼神也透著幾分奇怪,似乎不明白一向冰冷待人的無憂怎麼會和她開玩笑。

    似也發覺自己剛才的言行有些不妥,無憂輕咳了一聲,轉過身繼續往前走,不再提及剛才的問題。這讓溶月鬆口氣,她寧願面對冰冷的無憂,也不想看到無憂對她笑,因為那會讓她感覺很奇怪很滲人。

    沉默許久,無憂才開口道:「北冥昊宸怎麼還沒回來?」語氣是如昔的冰冷。

    「回樓主,」溶月跟在身後,恭敬地道,「他們好像還沒有出迷霧森林。」

    「怎麼可能?」無憂皺眉。

    迷霧森林雖濃霧重重,讓人很難辨清方向,當年就算是他們也花了一天一夜的時間才從裡面走出來,可如今的迷霧森林與當年的不同,他在林子裡留下了那麼明顯的痕跡,只要他們找到了並順著他的路線走就可以在兩個時辰內出來,再說以他們自己的本事也該走出來了,怎麼會還沒有出來?

    「難道出了意外?」

    「這應該不可能,」溶月連忙道,「密林裡早已經沒有野獸出沒,除了方向難辨外,可以說根本沒有什麼危險性,而且他們武功高強,就算遇上什麼,也能輕易化解。」

    沉思一會兒,無憂道:「不怕他們有危險,就怕他們深究不放呀。」如果他們不是往林外走,而是深入探究,那他們一定會發現迷霧森林深處是一片無垠的石海,而那看似平淡無奇的石海,卻儘是機關密道。萬一他們發現機關,並涉入其中,可是要惹麻煩的。

    抬頭望月,十五的月亮十六圓,今晚的月比昨夜的更圓更美,可惜早無賞月人。無憂暗歎,離山秘密眾多,就像一個更大的經緯庫,一旦秘密洩露出去,可是會很麻煩的。

    「算了,」無憂無奈深歎,「讓他們發現也好過讓楚銘發現。」好歹那也算是水月國的機密。看向溶月,「不必再送了,回去盯緊他們。」時珂是明面上的跟蹤,而溶月才是暗地裡的監視。

    「是!」

    冷箏等人急忙將昏迷的沈希白帶回蒼茫居。安置好後,經甘露診斷,才知沈希白體內的霧靈散之毒並未清除。連日來的奔波,加上今日的勞累,這才致使他毒發昏迷。

    「希白!」看著靜躺在床上的沈希白,冷箏的心如眉頭般緊皺,擔心不已。

    「小箏,你別擔心,」甘露安慰道,「希白他沒事,我給他施幾針,清除了餘毒,就沒事了。」

    冷箏自是對甘露的醫術深信不疑,也就讓開位子好讓甘露開始施針。

    冷箏靜立一旁,看著因痛苦而在昏迷中都尚且眉頭緊皺的沈希白,心疼擔憂之餘,亦覺溫暖,希白,你真是個傻小子,你這麼的傻,讓我可怎麼狠得下心置你不顧?也許,早在當初你在河邊為我吹笛為我解開心結時,你我就注定要糾纏了吧——

    高考終於過去了,歡呼!雀躍!請大家多多推薦,繼續看下去吧!拜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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