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逃不了 離山篇 第一百九十章  藏於水中
    「臻兒!」時珂心下一驚,連忙推了推她,「你怎麼了?快醒醒呀!」伸手彈了彈額溫,卻發現熱得燙手,連忙收回自己的手。「怎麼這麼燙?難道是感染了風寒?」看了看洛臻,又推搡了幾番,發現洛臻沒有反應,便連忙轉身跑出房門。

    時珂一出房門,見撞上了來找洛臻的司徒清遠。

    「時珂姑娘?」司徒清遠微驚,「出什麼事了?你怎麼如此行色匆匆?」

    「臻兒病了,全身燙得嚇人,我得去找甘露過來給她看看。」時珂急忙道,「哎呀,不和你說了,快讓讓!」推開司徒清遠,便往甘露與靈蔓住的房間跑去了。

    「臻兒病了?」司徒清遠心下一緊,不禁擔心了起來,連忙趕到洛臻她們的房間。

    一進門,司徒清遠便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洛臻,腳下步子不覺加快,三步做兩步地趕到床邊。

    「臻兒!」看到洛臻那般難受,司徒清遠眉心緊皺,「臻兒,你醒醒呀,我是司徒清遠,我來看你了。」

    洛臻似是沒有聽到,只是一臉痛苦,不安分地掙扎著,額頭汗水如瀑,司徒清遠連忙用衣袖小心地為她擦拭起來。

    「臻兒,你在堅持一下,甘露神醫馬上就來了。」

    「不,」洛臻緊閉的雙唇見突然突出了字眼,不斷地夢囈了起來。「顧影塵,你不可以有事!」

    司徒清遠驚愣,擦汗的動作也滯住了。

    「我不怪你了,你可千萬要想起我,不能把我給忘了,不然,不然我就逼你喝你最討厭的豆漿,難受死你。」

    過了一會兒,額頭上的汗越流越多,司徒清遠擦都擦不完。

    「楚銘,別讓本小姐找到機會,否則,你怎麼對待顧影塵,我就雙倍還給你,讓你喝世間最歹毒的藥,看你是不是也有命從閻王殿逃出來……」

    「臻兒!」房門口傳來聲音,司徒清遠一看,是時珂拉著甘露趕來了。

    「司徒清遠!」看到他,時珂一愣。想到他可能是擔心洛臻才來的,也就不說什麼了。只是催促甘露,「快去看看她到底怎麼了。」

    甘露連忙上前為洛臻診脈。過了好一會兒,才面色微沉地問:「她之前和誰動過手?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內傷?」

    「內傷?」時珂一驚,「怎麼會?」她昨天一切如常,沒看出來受了傷呀。

    司徒清遠這才想到起前天昨裡的事,「是之前為了救零微姑娘,才與那個巫雲揚動了手。可是,她傷得有怎麼重嗎?」他見她沒說什麼,還以為並不礙事呢。

    「原本不算太重,可傷久不治,又沒好好調息一番,再加上動氣醉酒,這點傷才越來越重,以至於昨夜吹了點風,今天就發熱傷寒了。」甘露有些無奈地看著躺在床上的洛臻。「臻兒這牛脾氣也不改改,自己也沒個輕重,一點都不懂得照顧自己。」這點和憶相比,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那現在怎麼辦?」時珂急忙問。

    「別急,傷雖然重,可也就吃幾服藥的事。」甘露寬慰道,「一會兒我就去山上採些治傷寒和內傷的草藥來,保證今天就能把燒退了清醒過來。」

    「那我陪你去採藥。」司徒清遠連忙道。

    「不用了,」甘露笑了笑,「這離山我們比誰都熟,我一個人去就行了,你還是留在這和阿珂一起照顧臻兒吧,不要讓她再著涼,把病加重了。」

    想了想,司徒清遠只好點頭應下。看著不省人事的洛臻,滿眼的憐惜。臻兒!

    「憐兒!」

    驚慌之聲響徹整個密室。

    顧影塵驚起,回想剛才的夢,就覺心有餘悸,不禁直喘粗氣。

    「怎麼了,影塵?」詩儀聞聲趕來,看到顧影塵滿頭大汗地喘著粗氣,心下一驚,連忙問:「怎麼了?是做噩夢了嗎?」說著也不忘取出袖中的絲帕為他擦汗。

    顧影塵亂點了點頭,環視整個密室,放著一律的木製傢俱卻很寬敞,桌上一束鮮花為這個簡陋密室徒添了幾分雅氣。他這才想起來,這是山洞中另設的密室,原本是無憂用來靜修的地方。

    「來,喝口水定定神。」詩儀倒了杯水遞給顧影塵面前,溫柔地笑著道。

    「多謝!」顧影塵結果飲盡。沉默了一下,才開口道:「我夢見了憐兒!」詩儀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聽著,「夢見了我們小時候在相府的生話,夢見了爹和娘,夢見了南宮烈和羽王,甚至,夢見了我高中文武狀元時,在鸞殿覲見皇上的場景。」

    「這麼說來,你都想起來了?」詩儀驚喜。

    想了想,顧影塵卻搖頭了。「準確的說,是想起了一部分,而且好像都是幾年前的事,關於近兩三年的事,我還是一點印象也沒有。」

    「是這樣呀,」詩儀一點失落。也就是說,他並沒有想起書無涯。「影塵,你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想起這麼多,說明甘露的藥真的很管用,只要你再吃幾服藥,我相信你很快就能恢復所有的記憶了。

    「我也希望是這樣。「他真的很想知道,琉球國皇帝楚銘,到底是為了什麼才要殺他。

    碧落軒,「武」

    巫雲揚靜坐房中,一邊細品手中清茶,一邊用手撫拭著放在桌上的雲集。從刀尾一直到刀柄,共雕刻鑲嵌了二十四朵雲狀圖紋,越是撫拭,巫雲揚的眉頭就皺得越深。

    「他到底,躲到哪去了?」不禁喃喃低語。

    他找了一夜,卻沒有發現一絲痕跡,連星魄也沒碰著,可見星魄很可能與楚兒躲在了一起,可會是在哪呢?為什麼雲集會一點反應也沒有?莫不是楚兒已經不在離山了?這不可能呀,難道……

    「難道他水遁了,躲在水裡?」

    只有水,才能阻斷雲集對蘇氏之血的感應。可是,水裡又怎麼可能待得住人?就算他們在什麼河裡建了個密室,他也沒法子找到楚兒呀。離山這麼大,湖泊又多,一條條去找,也得大半月。何況,想到什麼,巫雲揚就不禁氣惱地在桌子上狠狠地砸了下。可惡,明知道水是他的弱點,這擺明了是讓他無計可施。

    「啪嚓」一聲,紅木桌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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