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非常時期,將劉桑斬首示眾還有一個目的就是讓臨天國人知道,若想要耍些手段,本宮奉陪到底。」
聲音中充滿了冷冽也帶著驚駭,然,在場的人看著不禁心驚膽戰。
「你們下去吧,今日想來也是累了。」揮了揮衣袖,自己率先離開大殿,想來她這次的威發的倒是夠強。
城南菜市場,人滿為患,水洩不通。
士兵手持著長矛,環繞著整個菜市場,彰顯著與之不符合的莊嚴。
一個左臉被髮絲遮住的女人,面無表情的端坐在判決桌前,眼睛直射斷頭台上被押著的劉桑。
劉桑已經皮開肉綻,白色衣衫上儘是血,他已經奄奄一息,嘴裡卻還不忘念著,「娘娘饒命,臣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娘娘饒命……」
「劉桑妖言惑眾,與臨天國通敵,故意捏造皇上被困謠言,擾亂民心,本宮今日就當眾將他斬首,以後若有與之類似者,一律殺無赦。」她臉上不帶任何表情,拿起了桌上的令牌,「時辰已到,斬。」
令牌沒有絲毫猶豫的落下,頓時劉桑的人頭落地,血濺了很遠,有很多百姓不忍看不見,轉過了頭。
微風吹過,她左臉的鯨紋若隱若現,看的人不禁有些心驚膽戰。
經此一事,鯨紋一現,見者聞風喪膽。
是夜,絲嫣幫她沐浴,在水裡放了好多鹽,有些不解。
「之前都是用些花瓣,現在怎麼儘是放鹽?」
「小姐今日見了血腥,不用鹽去去晦氣,絲嫣有些不放心。」絲嫣一邊試著水溫一邊道,「小姐可以洗了,洗完了,再從火盆上跨一下,這樣,便什麼事都不用擔心了。」
她微微一笑,「這些迷信之說你也相信。」
嘴上雖這麼說,可是卻已經脫了衣服踏進了木桶。
劉桑被斬首已經兩日了,聽『夜襲』說,玉風已經有消息了,想來很快就會來了。
夜,靜悄悄的,外面沒有月光,映襯著皇宮有些陰暗。
她靜坐在朱凡的書房,手指輕輕敲著桌子,聽見門輕輕響了一聲,嘴角不禁浮現一抹笑意。
「你回來的有些晚了。」
玉風凝眉走到她的面前,伸手捏住她的手臂,眼眸中閃著憤怒。
「你這樣想要做什麼?如此大費周折,到處的散播皇上遇難之事,皇上明明不在天都如何被困?還有,你故意斬殺劉桑,就是為了證明事情屬實將我引出,現如今我出來了,我倒要看看,你的目的是什麼?」
她只是微微一笑,伸手拿下他的手,看到他蒼白如骨的手,不禁有些微愣。
玉風見此,冷著臉收回了手,「若是想要看看我是否死了是你的目的,那麼現在看到了,我活的好好的,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林夕看著他欲言又止,繼而恢復一貫的微笑,「我也是沒有辦法,想來想去,能夠讓你來見我,只有利用朱凡。」
玉風不屑一笑,「你倒是看的真切,把我的弱點抓的牢牢的。」
她皺眉,「你若是這般想我,也是無所謂,只是……這次需要你的幫助。」
「……」玉風凝眉掃了她全身,繼而哈哈大笑,「我倒是不覺得你需要我幫忙,連我躲在哪裡你都可以想盡辦法的將我引出,更何況幫忙呢?」
「你不是一直在查臨天國黑衣組織的下落嗎?這次,我就是想要與你聯手將這批黑衣組織剷除。」她拿起了筆,在紙張上輕輕寫了一個字,然後看著玉風,只見他凝眉思考,她繼續道,「朱凡即便有著驍勇的將士,可是終究對於那些處心積慮之人疏於防範,這些黑衣組織不同一般組織,他們都是經過專門訓練而成,殺人的手段比任何人都難以預測,神不知鬼不覺,誰都不敢保證能夠抵得過。」
玉風若有所思,白色的髮絲在黑夜中顯得越發鬼魅。
「你如何覺得這個方法可行?就憑你我之力,想來是不可能殺得了他們的。」
林夕眉頭緊皺,撇過了臉,「若是用我作為誘餌,想來他們是不會任由著不管的。」
玉風不屑一笑,「你倒是抬舉了自己,以為那些人救過你,就如此自信他們會自投羅網嗎?」
「只要是演戲演的像,不怕他們不上當。」她嘴角微微勾起,「為了朱凡,我也只能捨棄他們,若是怨恨,我也是沒話可說。」
「如此忘恩負義之事,你也能夠做的出來,倒真是最毒女人心。」玉風不免諷刺她。
對於他的諷刺,她咬緊了唇,繼而只是那麼一瞬間,又恢復了笑意,「其實不管怎麼樣,也會有收穫的,這批黑衣人有的想要殺我有的想要救我,然而……對於他們而言,這次都是必然現身的時機。」
「你……打算如何去做?」
林夕站了起來,往外走去,聽見外面有疾風的聲音,她嘴角帶著邪魅的笑意,臉上的鯨紋此刻與玉風白色的髮絲互相映襯著鬼魅。
她靠近他,不知道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只見玉風揮舞著白色的衣袖。
「這事絕對不可以。」他的臉冷到了極點,「你自己的事,別妄想拿我來開刀,這事我是不會答應的,別以為我出現在這裡,就可以任由你差遣了,其他事可以,唯獨這件事不可以。」
林夕眉頭緊皺,不禁看著他道,「你倒是擔心什麼?我都不曾覺得自己委屈,倒是你?」
「你……」玉風不禁諷刺一笑,「我與你不是同類,自然不同於你那般輕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