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安城內,流言四起,都說啟雲帝被困天都。
大殿之上,人心惶惶,十幾日不曾有消息傳來,定是出了什麼事。
「娘娘,想來臨天皇故意裝病,為的就是想要皇上親自去天都。」王輝不禁蹙眉,「現如今皇上的安危重要,還請娘娘想個完全的法子。」
「王大人,本宮現在也是心理焦慮,摒除皇上這個稱號,他也是本宮的丈夫,你叫本宮如何是好?若是貿然出兵,臨天國必是有所防範,想來非但救不出皇上還會葬送我軍,中了臨天國的計,這……這豈是皇上願意看到的?如此大的罪名又豈是本宮可以擔得起的?」
王輝微微歎了口氣,「這可如何是好?」
「是啊,如今順安城內人心惶惶,百姓都在大肆的討論。」
她掀起了珠簾走了出來,「現如今只有先安撫百姓再說,王大人,你下去封鎖這些流言,還有……查清楚這些話是出自誰人之口,連在場的各位都不知道皇上境況,他們倒是清楚的很。」
「是,臣這就去辦。」王輝領命急忙就去辦理。
御花園中,她端起手中的茶杯輕抿著。
「小姐,皇上現在情況真如外界傳言那般嗎?」
林夕皺了皺眉,「具體的事我也不知道,只希望他平安,他將我留在宮中自是不想要我涉險,好好的保護順安。」
「小姐,不想要去救皇上嗎?」
她若有所思的看著絲嫣,繼而站了來來,走到御花園中。
「他沒有消息那便是好消息,若是真的出事了,想來這也是天意,我……我不能讓他一手建造的啟雲國為此毀滅。」她幽幽道,然後轉過身問,「小當家呢?近日倒是不見她出來。」
絲嫣不禁微微一笑,「她啊,自從皇上出征,就有些賭氣,說紅髮哥哥壞,不理他了,這不,整天待在房間。」
「她倒是真的依賴朱凡。」抬眼看著天空,「你說,依賴男人的女人真的很好嗎?」
她似在問自己,又在問絲嫣。
「小姐,有些起風了,還是早些回去吧。」
她簡單的嗯了一聲道,「你去拿件披風過來,我將這茶喝完便回去,不喝倒是浪費了。」
對於她的話,絲嫣也是微微一笑。
有黑衣人悄然的出現在她面前。
「奴才參見娘娘。」
她揮了揮手冷聲道,「我吩咐的事是否已經辦妥?」
「已經按照娘娘的吩咐辦了,只是……玉風公子不知道能不能知道?」
她嘴角微微勾起,左臉的髮絲在微風的吹舞下,鯨紋猙獰可怕。
「他定會知道的。」眼眸中充滿了堅定,關於朱凡的事,玉風從來不會懈怠,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看著跪在地上的黑衣人,揮了揮衣袖,「下去吧。」
「是。」黑衣人轉眼消失在御花園。
絲嫣取了披風回來,她淡笑著接過,就像是從來沒有發生過剛剛的事一般。
經過王輝的多方查實,在劉桑的府中找到了一些密件,都是臨天國丞相舒尖與他的親筆,讓他在順安製造混亂,好讓他們趁機偷襲。
大殿之上,她氣憤的將手中的密件摔在劉桑的面前。
冷聲道,「劉大人,看你一副老實的樣子,不想竟做出這樣叛國賣主之事。」
「娘娘,臣是冤枉的,定是有人污蔑臣。」
「如今證據都在,你還狡辯。」王輝不禁怒吼,「我等輔佐皇上,不曾想到你竟然暗中與臨天國勾結,劉桑,你就不覺得慚愧嗎?」
一些大臣痛心疾首,對於他的行為是嗤之以鼻。
劉桑不禁跪在地上,拉著她的裙擺,「娘娘,臣也是一時糊塗,可是這次在順安散播皇上遇難之事真的不是臣所謂,臣……臣只是一時鬼迷了心竅,將皇上出征之事告訴舒尖,還請娘娘饒了臣,我以後定會竭盡全力的輔佐皇上,求娘娘開恩。」
她猛地甩開了劉桑拉著她裙擺的手,「做下如此之事還妄想本宮饒了你,你現在知道錯,又能彌補什麼?如今皇上沒有消息,這些都是拜劉大人所賜,你說本宮對於劉大人還能饒恕嗎?」
「臣……臣願意戴罪立功,前去搭救皇上。」他祈求著,「娘娘一向仁慈,還請娘娘給臣這麼個機會。」
她嘴角帶著一抹諷刺,「仁慈?」語調中充滿了嘲諷,看著劉桑,「本宮從不承認自己仁慈?來人,將劉桑拖下去,重大100大板,明日子時,拖到菜市場斬首示眾,本宮要親自監督,若要有人與劉桑犯了同樣的錯,本宮定斬不饒。」
她說的話頓時讓朝堂大臣唏噓一片,不曾想到她一個女人竟會狠心至此,還親自監督。
劉桑頹然的跌坐在那裡,他哭著大喊,「娘娘饒命啊,娘娘饒命,臣知罪了,臣知罪了,都是舒尖,娘娘,娘娘饒命……」
他拉著林夕裙擺的手,被士兵毫不留情的拽下,拖著將他弄出了大殿。
寂靜的大殿,隱約還聽見劉桑慘叫的聲音。
「娘娘乃是龍鳳之軀,怎可親自監督斬首之行?還是讓臣代勞。」王輝上前道。
「王大人說的雖然有理,可是這次斬殺劉桑,本宮定是要去的,本宮倒要讓那些有著異心的人知道,即便皇上現在不在宮中,可是這威嚴依舊還在,本宮雖是一介女流,卻也不是好欺負的人,若想要有些邪念,定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她鳳眸靈犀的掃著在場的人,左臉的鯨紋此刻是那般的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