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暖慍怒,他有必要藉著那瘋狂迷亂的一夜來羞辱她嗎,那又非她所願。
「睡一次,跟睡兩次,三次,甚至很多次,又沒什麼分別。」他更加不甘。「你讓我滿意了,說不定,我也就讓你滿意。」另一隻胳膊一把扣住她的腰,把她整個身,體緊緊的跟自己的身,體,扣嵌著,讓她明顯得感受到他的灼,燙,他的堅,硬,他對她此時的需要,僅僅是身,體上的需要。讓她滿足他,這樣,才能『滿足』她啊,他不甘的恨恨的想著。
「安以琛。」太侮辱人了,心暖怒的火起,身體再一次被困住的感覺讓她很不舒服。
憑什麼他要這麼說,用這麼傷人的字眼,她對他能有什麼目的,他為什麼要這麼想啊。
「反正我也不介意你跟林禹筠,他已經知道了,我跟你,有那麼一夜。」他壓低了聲音帶著無盡的繾綣曖昧卻又帶著一種裊裊的蠱惑,合併成一種讓人心驚的語調,「他都不介意,我為何還要介意。」這個女人下了他的床是多瀟灑啊,多風輕雲淡啊,她是跟林禹筠做了多少次,又或是跟過多少男人才能做到如此的鎮定啊,越想那天她對那一夜的態度,他越是氣悶。
「混蛋。」心暖被氣的怒不可遏了,拼勁了力氣去推開他,卻不想,人沒推動倒是摩擦到了胳膊上的傷,瞬間,一種火烤般燒灼的疼痛從皮膚上傳來,疼的她不禁凝眉齜牙。
安以琛看著她疼痛難受的樣子自然以為又是裝的很是不以為意,手上的力道更加的重,把她的腰也扣的更加的緊,箍的她沒有半點可動的餘地,只為她現原形。
「呃。」心暖疼的臉都皺成了一團,好疼,身上有幾塊皮都蹭掉了的大傷口,雖然不是很深流血也不是特別多可面積有些大且還都一直一點點的沁著血,這麼一摩擦,又蹭到了上好藥和紗布的傷口,皮膚的疼痛本就是身體最敏感最疼痛的,這可把她疼的鑽心。
血,隱隱約約的從紗布繃帶中透出,隔著薄薄的襯衣料子,隱約可見,白色的紗布上呈現的淡粉色。
安以琛這才發現不對勁,原本想要狠狠的要了她洩恨的想法蕩然無存。
手不由的鬆了勁道,有些不忍,她的傷怎樣他自然知曉,去療養院的路上有些傷口還在沁血,現在,居然又。
該死,心裡有種說不出的生氣和憋悶,不知道是氣她還是氣自己。
「我討厭你。」他力道一鬆,心暖也乘機甩開他的桎梏,怒瞪他,剛才他救了自己的感恩之心蕩然無存,為什麼要感謝他啊,這傢伙根本就是個混蛋,虧她還擔心他的胃疼,白瞎了她的擔心。
這個超級大混蛋,只會一次次的羞辱她,傷害她。
捂了捂仍舊疼痛的傷口,後退幾步,轉身,一個箭步朝外衝去。
安以琛站在原地怔了怔,表情變幻難辨,生氣,惱火,心疼,不甘,齊齊湧上,複雜的都已經不知道是怎麼個滋味了。
她憑什麼討厭自己啊,不是她主動這麼勾,引自己的嗎,為了林禹筠的吧,她不是很能裝很能忍嗎,怎麼,裝不下去了,忍不下去了,要從他這裡得到的東西還沒拿到就跑了啊,戲演砸了嗎,一邊很不甘的想著,可又一想,她都穿的什麼東西就這麼跑了出去,還嫌自己勾搭的男人少,還想勾搭多少。
想到那寬寬鬆松的襯衣下那罩不住讓人谷欠火上揚的身,體,和露在外面兩條光溜溜的腿安以琛心下又是一火。
轉身急急跟著跑了出去。
『天空之城』寬闊的道路上,心暖拼勁的跑著,她討厭這裡無比的討厭,上次就是在這裡發生了錯亂的一夜,這次又差點跟那個男人『錯亂』了,每跟他『錯亂』一次,她都要被他狠狠的羞辱一番,他就是這麼討厭自己,就是這麼羞辱自己的,憑什麼,她討厭他。
「喲,小美人,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啊,要不,陪哥哥玩玩啊。」跑著跑著,身後傳來一個猥瑣的男聲,帶著無比的玩紲與調笑。
心暖全當沒聽見沒理會。
「喲,小妞,別跑這麼急嗎,哥哥都追不上了。」心暖繼續往前跑卻沒想到身後的聲音也執著的在耳邊迴響,糾纏不休的。
這種人她認為只要不理會自然他們也不會多糾纏,可沒想到她錯了,身後那個聲音連同著一隻跟著她的布加迪威龍仍舊不依不饒的跟著。
直到身子突然一空,整個人被一個高大的身體抱起,朝車裡拽。
「放開我。「心暖拚命的拍打著那只有力的大手,可還是架不住的被他往車裡撈。
大白天公然搶人,這都什麼人什麼世道,心暖怒了,拚命的掙扎,卻不想被那人按在了豪車的座位上。
「嘖嘖,模樣還真不錯呢,身材也不錯,哥幾個,今天可都有服氣了。」一個世家子弟的紈褲嘴臉的年輕男子看著心暖的臉唇角勾起一個猥瑣的笑容色色說道, 這個女人穿著男人襯衫亂跑,那就是剛從某個男人的床,上下來,剛才看著身材很是不錯呢,雙腿筆直修長,這種女人的味道最好,而這裡是道路中央,現在沒人,又沒監控,拽過來玩玩,也是不錯的嘛,反正誰敢對他有意見,他就讓誰不好過。
「嗷嗷。」身後幾個同樣世家子弟的男人跟著起哄著,反正有洪老大在,整個A市有誰敢說不是。
這個女人,屬於他們的了。
車門一關,向前開去,帶著這個女人去自家開的娛樂城,好好玩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