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唇被狠狠的含住,咬住,身體也被他結實的胸膛堵住,整個人都被他男性的氣息所包裹,侵襲,唇齒間瞬間也都充斥著他的味道。
心暖徹底傻了,這是怎麼了,剛剛不是他在羞辱自己嗎,剛剛不是他說要做終結了斷的,再無瓜葛的嗎,為什麼,會變成這樣,變成親吻了。
他的吻帶著一絲的怒氣,洶湧而霸道,侵佔她的唇齒,吸允她的氣息,撕咬她的柔軟,心暖被他弄得很是不舒服,反抗的去咬他的唇舌。
「嗯哼。」剛咬上他的,自己的唇就被他狠狠的咬了一口,有些疼,腥甜的氣息也瞬間瀰漫在口腔之中。
血,從她的口腔,浸潤到他的,兩個人的血液在此交融,回合,彼此合二為一。
糾纏的更加緊密,極致。
「嘶。」他更待的一絲懲罰,重重的咬上了疼痛的傷口後,徹底放開了她,身體退後跟她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漂亮的眸子帶著一絲怨恨,喘著不平息的氣息,看著她,唇角帶著鮮紅的血跡,不知道是他的,還是她的,亦或是兩人的血交雜糅合的,這紅色更讓這漂亮的容顏帶著一種致命的誘,惑。
「那晚,你咬傷了我,傷口癒合了,」說著他摸了摸唇角的血帶著一絲冷冷的笑意,「可是,齒痕猶在。」
「今天,我也咬了你,留了齒痕,這樣,我們公平了,再無相欠了,若不是老爺子堅持讓你做安以墨的家庭教師,我早把你轟出去了,冉心暖,以後,你仍舊是你的家庭教師,我仍舊是我的安家二少,我們回歸到從未認識一樣的遠點,再無瓜葛了。」說著,他看著她,沒有任何的表情,平靜的如同夜晚的湖面,繼而,轉身,下樓。
以後,再無相欠,以前你騙了我多少,我都不會在意了,以前對你有過怎樣的心思也都消弭殆盡了,以後,我們不會再有交集了,只要我安排得好,我們真的可以再不用見面,跟你的一切都已終結。
微光籠罩在他高大修長的身形上滋生出一絲淡淡的落寞,心暖站在樓梯口,看著他轉身,離開,消失的身影,只覺得胸口那裡悶悶的,疼疼的,鼻尖,也有點酸。
他說回歸到原點,他說再無瓜葛。
其實他們本來就沒什麼瓜葛,她不過是這家裡的家庭教師,他是這裡的少爺,他們有什麼關係呢,瓜葛呢,
可是為什麼,自己會難過呢,為什麼會有種潮濕的感覺,
指尖觸碰著胸口,只覺得那裡,似乎在下著雨。
*
他跟冉心暖徹底終結了少了一樁事應該輕鬆了,可是安以琛發現心裡還是有些不爽,他安以琛向來乾脆利落做事絕不拖泥帶水,不該有這種情緒,無奈之下聽了林啟正的大三下班一起去喝酒,因為除了喝酒他想不到更好的辦法。
林啟正說新開了一家酒吧,聽說很不錯,調酒師的酒調的好,吧裡的美女也十分的漂亮養眼,著實是個消遣散心的好地方,安以琛欣然同意。
下班,安以琛開著黑色世爵朝著酒吧方向開行,穿過華文街天橋下,突然,一個小小的身影竄到了車前。
這孩子是想要橫穿馬路,眼見著就要跟他的車子撞上,車子一個緊急剎車,堪堪就要撞上,卻只見那小小的身影跌在了地上,擋在了車前。
安以琛不也的皺了皺眉,急忙下車,去查看情況。
到了跟前卻看到,小小的身體非常淡定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剛才趕得太急不小心跌倒差點被車撞。
「沒事?」沒裝上,可能是跑的太急絆倒了。
「沒事的,叔叔。」小傢伙聲音甜甜軟軟的,不由的讓人心口一軟。
安以琛這才放了心,可待小傢伙的小腦袋揚起,鴨舌帽下的小臉蛋清晰呈現在他眼前時,安以琛的臉色不由的沉了沉。
「是你。」
冉思淼。
冉心暖的兒子。
更確切的說,是冉心暖跟林禹筠的兒子。
一念及此,安以琛的眸子,沉了又沉。
「嗯?」帶著鴨舌帽和墨鏡的小傢伙也看清了他的臉,又是這個叔叔,之前救過他,他很喜歡他,可是那天在醫院他對媽咪說話語氣很不好,這讓他又討厭他,所以小思淼很糾結的看著安以琛,小眉毛一蹙。
安以琛看著他,心情也很複雜,林禹筠的兒子這個帽子扣下讓他很不爽,可是看著小傢伙的這張臉他偏偏又討厭不起來,甚至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這感覺還讓他不討厭,見鬼。
只是,這孩子,怎麼橫穿馬路,冉心暖怎麼教育的,虧她還是家庭教師,連自己的孩子都不好好教,安以琛心裡更不舒服了。
「啊,』小英雄『在那裡,我看到了。」不遠處有幾個拿著麥克風,扛著機器的人興沖沖的朝著這邊跑來。
「呀。」小思淼看到那幾個人面露驚色,抬腿就要跑。
「你想幹嘛?」小傢伙居然想橫穿馬路,不要命了。
「他們要追上了。」小傢伙急得很,他可不想被那些人追上啊,請了假在家就是為了躲他們,可是在家憋了幾天小傢伙實在是悶壞了,這才帶了帽子墨鏡裝扮了一番才出門,可還是被他們發現了, 繞了幾個彎了還沒甩掉。
安以琛看著即將追上的幾人,又想到最近新聞上報道的』校車事件小英雄『心下瞭然。
橫穿馬路太危險,雖然他是林禹筠的孩子,這個認知讓他很不爽,可也不想讓他遭到危險。
「跟我上車。」伸出手,拉起他小小軟軟的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