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不會出現嗎,怎麼又出現了,心暖有些納悶。
可又一想,出現又怎樣,她跟他沒有關係,怕啥。
心暖撐著氣,從他身旁走過。
「冉老師。」剛錯身而過,他突然喊住她。
心暖一愣,定在了那裡。
「我想問,作為一個老師,應該具有怎樣的品質才可以教學生呢。」安以琛一副虛心好學的樣子問道。
「……」心暖頓了頓,他想說什麼。
「怎麼,說不出來了,心虛了。」他回過神來走到她面前,「冉老師,是不是你也覺得自己品行惡劣不配教我們家安以墨。」安以琛的話冰冷的沒有任何溫度。
「你。」心暖一頓,他憑啥說自己品行惡劣 。「安以琛,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說這話,但是我要說如果我人品有問題,那麼,安老爺子就不會來找我當安以墨的家庭教師,更不會讓我繼續留在安宅教安以墨,你要是懷疑我有問題,你這是間接對安老爺子的眼光表示質疑嗎。」心暖只覺得胸中一口悶氣,他憑什麼這麼說自己啊,他們二個到底誰人品有問題啊。
「呵。」安以琛嗤之以鼻的笑了笑,轉身,走到她面前,「冉心暖,長本事了,居然會拉著我家老爺子說事了,嘖嘖,沒看出來啊,有人撐腰了就是不一樣了,底氣足了。」安以琛酸酸的想著,身份拆穿了,不用再像以前那麼裝了,有林禹筠撐腰,人都變得張狂跋扈了囂張大膽了,。
心暖被他說的心裡堵著一口氣。
「我家老爺子人老了,心存善念,對誰,都十分寬帶,哪怕他品行惡劣至極。」老爺子縱使似乎千帆閱盡那也不能保證走眼,看這個女騙子,連老爺子和他都騙了,可見其騙術之高、
「安以琛,我到底做什麼了讓你如此說我。」心暖怒,品行低下,道德敗壞?她哪裡是啦。
心暖越是反抗,安以琛越是認為她在做戲,哪怕她的眼神是那般的澄澈,看不出一絲的雜質,可是一想到她跟林禹筠一起拉著小思淼的畫面,就覺得他被這個女人徹頭徹尾的騙了,所有對他的那麼點巴點的動容也立馬煙消雲散。
「冉心暖,你練就如今這地步用了多少時間啊,試過了多少男人才練就的如此爐火純青,臻至化境啊。」安以琛看著她只覺得十分不解氣,很不解氣,似乎怎麼挖苦都不為過。」還是光一個林禹筠就夠了呢。「
「安以琛,別欺人太甚。」他這口氣好像自己是個十惡不赦的混蛋,自己好像做了多麼天理不容的事情一般。
可自己做錯什麼啦,什麼都沒做啊,心暖特迷茫,不知道為什麼安以琛看著她跟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
難道,因為 那一夜的事情,還是孩子的事情,可是這些都不是她本意所謂,她沒做錯什麼,為什麼針對她。
「嘖嘖。這表情看的可真無辜啊。「看著心暖一臉的委屈樣安以琛只覺得更加可氣,她當初可就是用這種楚楚可憐的表情勾引誘,惑的自己啊,自己居然還上了鉤,居然還上了心,他真是傻逼了當時才會對她動了心思,他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大傻瓜,大笨蛋。
「你為什麼要這麼說我,我到底哪裡做錯了?」心暖怎麼想都想不通。
他這麼侮辱人,太傷了吧。
「冉心暖,是不是演戲演久了,就忘記自己在演戲了,騙人騙久了,也就會把所設的騙局當做真實的發生了。」他看著她直直的,似乎要把她看透,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一般。「你現在,是不是就是這樣,已經分不清自己是在演戲騙人還是真的了,還是你一直都把這當成你全部的生活了。」
演戲?騙人?
心暖眨巴眨巴眼睛,看著他帶著一絲恨意的容顏,想了想。
她演過戲嗎,她騙過人嗎。
如果有,那也就是那天在醫院,當著他的面賭氣承認思淼是她和林禹筠的孩子,不可否認,當時她真的被他氣到了,賭氣才那麼說的,再說,是誰的孩子關他啥事,他幹嘛那麼氣哄哄的,可是後來DNA證明思淼真的是林禹筠的孩子,那就是說,她並沒有騙他啊,那是實驗結果的啊。
所以從頭到尾,她從未騙過他,那麼他為何要這般指責她。
「我沒有騙過人。」她堅持,沒有就是沒有。
「呵。」安以琛看著她,一副失望之極的樣子。
這個女人啊,究竟要把人騙成什麼樣子才夠啊,一切都已經揭露了她居然還如此理直氣壯的一臉無辜的說自己沒有騙人。
哈,他今天真是見識了,大開眼界了,可不可以說她的內心真是強大到無敵啊。
「我今天,真的認識你了,冉心暖。」認識到你的狠,你的裝,你的虛假,還有你的利用。安以琛看著她帶著失望,帶著無法化解的恨意,「我真為我認識你這樣的人而感到恥辱。」對她上心,對這種不值得的女人上心,真是一種莫大的恥辱。
「你。」心暖被說的越來越迷茫,也越來越生氣。
恥辱,她是他的恥辱,他是要怎樣羞辱才夠。
「安以琛,既然你這麼討厭我,那你還跟我說這麼多幹嘛,可以別理會我啊,那天我們不都說好了,從此互不干涉,再無瓜葛嗎。」既然都說清楚再無瓜葛互不見面,今天幹嘛要見,幹嘛要說這些話,是來專門羞辱她的嗎。
「你以為我想再見你麼。」安以琛也怒。
這些天除了給林禹筠找盡麻煩外,就是莫名其妙的想起她,跟她所有的場景,所有的一切,上班,下班,吃飯,睡覺,總是縈繞,揮之不去,他用各種方式讓自己的身體疲勞這樣就沒工夫去想,可發現仍舊是徒勞,他都要抓狂了,就連被林啟正拉著去喝酒都無法消除。
尤其是昨天看到他們三個人在一起,那畫面更是刻在了他心上一般攪得他不得安寧。
對,就是她冉心暖的出現,攪得他不得安寧。
她又不是他什麼人,幹嘛想起她啊,他很自己的情緒無法控制。
「那你幹嘛要出現在我面前啊。」既然不想見出現幹嘛,神經病啊。
「我今天是來跟你做個了斷的。」他要徹底絕了跟她的念想,斷絕跟她所有的一切。
「了斷?什麼了斷?」心暖愣了,他們不是已經了斷了嗎。
安以琛的身子向前一頂,把心暖整個人都壓在了牆壁之上。
「冉心暖,這一次,我要跟你徹徹底底的的了斷,你我,再無瓜葛。」說著,帶著一絲恨意,俯身,狠狠的咬住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