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蕭暮優失聲尖叫,她的身體,除了葉湛,從未讓別人看過,除了他的碰觸,別人的,她只會感覺到噁心。
她搖動著身體拚命的反抗,卻絲毫抵擋不了男人的步步欺入,他跨坐上來,伸手去扯她的內衣,那骯髒的大手碰到她胸前的皮膚,她只覺得胸口一陣腥甜上湧,頭痛欲裂。
不,她是葉湛的妻子,她不能失身給任何人,那樣的話,她寧願死。
屋中又有人說話,飛鷹回頭衝著新進的幾個男人說,「好好照顧這個小妞,照顧到她說為止。」
蕭暮優猛然想起剛才看過的屏幕,心裡驚懼,頭腦轉瞬空白,不知是哪裡來的力氣,她用頭撞向身上的男人,然後又回身撞向身旁的牆壁。
有人大手一拎,她便被拽了回來,耳邊響起男人們嘲笑的聲音:「想死,也要先滿足了我們。」
無數個男人的氣息靠過來,她啊的一聲,突然就失了意識。
砰砰兩聲響,大門被撞開,十數個身穿迷彩服的軍人迅速包圍了這座房子。
屋子裡的男人們躥了出去,雙方在這小小的空間裡展開了一場肉博戰。
沒有戴面具,葉湛徑直衝向最裡面的房間,他只是以葉湛的身份來救他的妻子。
看著男人從床上起身,而他身下縮成一團的女人像只受了驚的小獸,髮髻鬆散,衣衫凌亂,害怕的顫抖著,他在這一瞬間,決定把這個男人碎屍萬段。
急走兩步,忽然一腳踢來,腳風強勁有力,飛鷹不得不用手臂招架,頂不住這力道,他向後退了兩大步。
「葉少,你去看看少奶奶,這男人,我來對付。」方涵閃身而入。
他什麼也沒說,收起腳,快速的脫下自己的衣衫,將床上的蕭暮優抱進懷裡,衣衫罩上她破碎的身體,解開捆綁著她的繩索,她立刻就揮起兩隻手對他又打又罵:「混蛋,滾開,不要過來。」
「優優,是我,葉湛。」他大聲的說,試圖喚回她的意識。
她不聽,依然在他的懷裡拚死掙扎,「不要,放開我,放開我。」
他心碎,自責,任她打著,她的指甲撓破了他的臉,她的拳頭並不結實,可是打在身上,卻讓他疼痛萬分。
這一切,都是因為他,他口口聲聲要保她周全,可是她差點被人輪暴,如果她沒有打出那個電話,如果他再晚來一步,他這一生,還有什麼顏面來面對她。
「優優,你看著我,我是葉湛,我是你的阿湛。」不能再讓她瘋下去了,他抓了她的手,強行扳過她的臉讓她看著自己,她的淚蜿蜒不斷,渙散的視線卻逐漸的收攏,看著他,久久的看著,終於,哭出聲來:「阿湛。」
他一把將她摟緊,面色抽搐:「我是阿湛,我是你的阿湛,優優,別怕了,我帶你走。」
雙方的戰鬥依然還在繼續,方涵與那男人打成平手,雖然很想親自瞭解這個差點玷污了蕭暮優的男人,但是,她在他的懷裡,雙手緊緊的抓著他的衣衫,現在,她是他唯一的信任,他不能放開她,一秒鐘也不行。
閃身出了混亂的房屋,將戰場留給方涵。
對方很快就派來了援手,戰鬥進入白熱化,但是零帝的部隊訓練有素,個個都是頂尖好手,很快,局勢又向這邊扭轉。
就在方涵馬上要得手的時候,忽然有人一襲灰衣,戴著張臉譜面具,適時的出現在戰鬥的人群中,他武功很高,迅速放倒了幾個士兵,然後便跑向方涵,方涵與這男人交手,沒幾下便落了下峰,但是他並不戀戰,伸手一拉那個飛鷹,甩頭示意他離開。
等方涵帶人追出去時,早已不見了那兩人的蹤影,而屋子裡,敵方已經沒有了活口。
無人的廢棄樓梯上,灰衣人摘下臉上的面具,赫然竟是雷笙。
「雷。」飛鷹鬆了一口氣:「謝謝你來救我。」
雷笙眼神灰暗的看著他,「我警告過你,不要亂來。」
「那個女人,她的嘴硬得很,呵呵,如果葉湛再晚來一步,我就把她上了……」
額頭一涼,烏黑的槍口已經對準了他的眉心,他難以置信的張大眼睛:「雷,你這是做什麼,把槍放下來。」
「你不記得我的話了嗎?」他陰狠的用力頂了一下槍口,飛鷹忍不住後退了兩步。
「我說過,不要動她。」
他喜歡的女人,她都不捨得欺負,什麼時候輪到面前這個人來欺凌侮辱。
「雷,你瘋了,你為了一個女人,用槍頂著我……」飛鷹激動的攤開手:「你把槍放下,我一定不會向上頭匯報。」
「你已經沒有機會向上面匯報了,因為特工飛鷹今天會死在這裡,死因,任務失敗,被敵方殺死,而你的位置,將會由我來代替。」
「雷……你……你想造反?」
雷笙冷冷一笑:「我想要的,遠非你們這些燕雀之輩能夠企及,再見了,老朋友。」
手指一勾,扣動了扳機。
「不,不要,走開,不要碰我。」
她在昏睡中大叫,眼淚不受控制的順著眼角落了下來,他內疚的幾乎想要給自己一刀,伸手拭去她的眼淚,將她揮舞的小手握在懷裡。
「優優,是我,阿湛,別怕,我在你身邊,沒有人能傷害你。」
她像是聽見了,逐漸的安靜了下來。
飛揚剛給她注射了鎮定劑,她的情緒才得以平穩,但是,她受的驚嚇不輕,一度精神渙散,用飛揚的話說,如果那些男人得逞了,她很可能就已經瘋了。
將懷裡的手更貼近自己的胸口幾分,他埋了頭在她的肩膀,聽著她的呼吸聲,感覺到她還真實的存在著,心裡,卻已經在茅盾掙扎,如果這次她真的出事了,他還會原諒自己嗎?
被調成震動的電話響了起來,看了眼來電,他走出屋子。
「雷笙已經回來了,我在巷子裡把他跟丟了,你那邊,沒事了吧?」
他輕輕搖了搖頭:「她受得刺激很大,不知道醒過來會怎樣。」
那邊輕聲安慰:「你別太過擔心了,她一向堅強,應該能挺過來,而且,你也不要太過自責。」
「怎麼能不自責,都是因為我,那些人才會找上她。我的身份暴露了一半,從現在開始,找她麻煩的人會越來越多。」
「那你打算怎麼辦?」
「我不知道。」在走廊裡踱了幾步,他心煩氣燥。
「你很少這樣不冷靜。」那邊頓了一下:「祭夜,無可否認的,她是你的死穴,你必須要盡快做出決定。」
收線,心情一落千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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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兒見,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