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呢?」
辛媽媽接過葉湛遞過來的衣服,恭恭敬敬的答道:「在房間裡。」
「吃過晚飯了嗎?」
「她說等少爺一起吃。」
「那讓廚房開飯吧。」
「我這就去。」
「等一下。」他又叫住辛媽媽囑咐:「今天就不要讓她喝滋補湯了。」
她一向不喜歡那個味道,但是葉湛每天都要逼著她喝,說她太瘦了,要補。
「知道了,少爺。」
葉湛提著冰淇淋上了樓。
房門關著,他輕輕叩了兩下。
沒有回答,很靜。
他推開門,屋子裡亮著小檯燈,她正坐在床上看書,見到他,眼裡一酸,但是強忍了住。
「冰淇淋來了。」他笑著晃了晃手裡的袋子。
她放下書從床上跳下來,一把搶了過去。
她的最愛,神奇的甜食,吃了心情就會好。
包裝精美,密封嚴實,冰淇淋一點都沒化。
她甜甜的一笑:「謝了。」
坐在床邊,大口吃了起來。
葉湛挨著她坐下,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她吃,她吃了幾口,又挖了一勺給他。
他搖頭:「太甜。」
她不幹,非要讓他吃,他的臉靠過來,帶著三分挑dou:「除非你用嘴巴餵我。」
「葉湛,你好討厭。」
她羞得轉過身,自己吃,滿滿的一小桶,很快就祭奠了她的胃,吃完後,心滿意足的伸了個懶腰。
葉湛將她抱進懷裡,抽過紙巾給她擦著髒乎乎的嘴巴,擦完後在上面親了親,甜甜的,帶著巧克力的氣息,不由自主的,親親變成了吻,吻又變成了熱吻,纖長分明的指節沿著小巧玲瓏的下巴,細細的磨蹭。
她睫毛輕顫,意志朦朧的任他擺佈。
許久,他才停下這個吻,笑瞇瞇的看著他。
只有真心實意的微笑,他的眼睛才會彎成這種上弦月一樣的弧度,好看的只讓人窒息。
蕭暮優急忙擋了他的眼睛,不滿的道:「你再這樣笑,我會被勾引的。」
「那就被勾引吧。」他摟她入懷,沒有提辭職的事,也沒有提雷笙和沈思瑤的事,只是堅定的,用他的肩膀給她鼓勵和勇氣。
窩在這樣的懷抱裡,蕭暮優覺得安定而幸福,彷彿天塌了,也不會害怕。
心裡的那些委屈漸漸的化成水分,隨之消溶在身體裡,再也找尋不見。
她低喃著:「阿湛。」
他答:「嗯,在。」
彼此間,便再無聲音,卻,此時無聲勝有聲。
吃過晚飯,她要出去遛彎兒,他搖頭:「不行。」
看表說:「我約了墨。」
「我也要一起去。」她是存了心思的,能跟大明星親密接觸,機會必須抓住。
「好,那你去換衣服,我等你。」
他竟然沒反對,她歡呼著登登登上了樓,換來某人無奈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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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個鏡頭拍完,冷墨琛的戲今天終於殺青,程星楠比他早殺青三天,已經在國外的海灘上享受甜美的日光了,她走的時候問他,「去嗎?」
他搖頭:「玩得愉快。」
她一笑,轉過身便斂了笑容,沒有他,會愉快嗎?
收工後,冷墨琛打了車直奔跟葉湛約好的酒吧,經濟人已經買好了明天回C城的機票,這將是他在冰島停留的最後一個夜晚,媽媽生病,他很是掛念。
前方施工,車蜿蜒了一公里,司機邊咒罵著冰島的交通,邊心急氣燥的按著喇叭。
他隨意玩著手機,通信人停放在一個熟悉的號碼上。
陽光,海灘,她還好嗎?
可惜,他不能去,現在不能,以後也不會。
「從這裡到MANGO還有多遠?」他收了手機問司機。
「再步行二十分鐘吧。」
「那麻煩你開下車。」冷墨琛遞了張整票過去:「不用找了。」
緊了緊身上的風衣,戴上墨鏡,鴨舌帽,很快,就消失在車流凝成的屏障裡。
和葉湛約定的時間還有半個小時,他並不匆忙,沿途種著高大的法國梧桐,他手插著口袋,踩過稀薄的落葉,彷彿漫步。
不知走了多久,他忽然放慢了腳步,視線不動聲色的看向斜後方,從剛才開始,就有兩輛車子一前一後的跟著他,來者不善。
夜幕降臨,車流不息的馬路邊燈火輝煌,商場上的大廣告牌發出刺目的光芒,霓虹燈交替閃爍。
人流,自身邊匆匆經過。
他一壓帽簷,閃身進入人群,腳下步子加快。
那些人似乎覺察到了,刺耳的剎車聲一前一後,緊接著便從車中衝出七八個黑衣人,朝著冷墨琛消失的方向快步追去。
「咦,那個人的背影好像冷墨琛啊。」蕭暮優坐在車裡,無聊的東張西望,視線忽然被一道修長矯健的身影所吸引,她用手拉著葉湛的胳膊指給他看。
葉湛視線一凝,頓時瀲了眉頭,將車停靠在路邊,一隻手撫上蕭暮優的臉,叮囑:「把車開到MANGO,我去去就來。」
蕭暮優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看到他眉宇中微微透出的緊張,她知道,這件事或許很棘手,雖然很不放心的想跟過去,但是去了只會給他添麻煩,現在,她把自己保護好才是幫他。
於是,堅定的點點頭:「我明白。」
嘴角勾出一抹會心的微笑,輕捏了一下她的臉:「我很快就會到。」
她用力的點頭:「我等你。」
目送著葉湛的背影消失,蕭暮優雙手握緊方向盤,頭也不回的向MANGO的方向開去。
壓抑住心中的慌亂,她相信他,他答應過她的事,他從不食言。
冷墨琛見甩不掉那些人,只好停下腳步,他正處在兩棟商場中間的夾道,行人本不多,見了這種陣勢,更是嚇得避而遠之。
帽簷下的烏髮有些濕了,剛才的奔跑出了太多的汗,他將帽簷微微向上一抬,睥視著這些人:「你們是誰?」
明知道他們不會回答,所以,語氣未結,他已經先出手,最靠近他的那個男人被他抓住肩周,向下一扯一壓便跪倒在地,他飛起一腳踹在他的腦袋上,那人立時不省人事。
敵方頓亂,如蜂蟻般飛撲而上。
夜色中,刺眼的是利器的光影,碎裂的,是骨骼的聲音。
有人聞風而來,又抱著頭遠遠的不敢靠近,這是一場以少敵多的對抗,那一身淺灰風衣的男人,看不清面孔,但是身手利落,表情冷漠,如果不是有人見了血,還以為這只是一場華麗的武打戲。
冷墨琛閃過其中一人刺過來的匕首,身子靠著牆壁翻轉了一圈,那匕首釘在牆上,飛濺起許多泥土。
身後又有風聲,他剛一回頭,黑暗中人影一閃,那自後面襲向他的男人已經人仰馬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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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