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很多東西都清晰了起來。
白逸朗的話也顯得有些蒼白無力,如果她只是被利用的工具,他用得著對一個工具這樣用心良苦嗎?
有一些自責,不該對他產生懷疑,哪怕是一丁點都不可以。
或許,他和藍菱之間真的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深愛過也不足為奇,但是現在沒有藍菱,沒有陰謀,他只是單純的對她好,就這樣簡單,她還有什麼好疑問的呢?
一道車光打在玻璃之上,外面下著瀝瀝小雨,不大,但是涼透。
她急忙拿了傘跑下樓。
是陳伯開的車,一直開到車庫外。
陳伯跳下車拉開車門,他走下來,神情有些疲憊,雨絲細如牛毛,有些厭煩,但不等沾上一絲,便有一把小傘高高的舉在他的頭頂。
為他打傘,她著實吃力,腳尖翹著,手臂伸得老高。
瞬間,所有的疲倦消失殆盡,伸出雙臂,連人帶傘一起摟進懷裡。
三日不見,如隔三秋。
第一次, 他有這樣的感覺。
被他抱得太緊,蕭暮優有些不願意,捶了下他的胸膛:「進屋吧,我可不想陪你在這裡淋雨。」
只是輕輕一下,她保證沒用多少力氣,可是他突然身子一彎,似乎疼極了。
她頓時慌了,「怎麼了,怎麼了?」
他突然抬起頭,衝她壞壞的一笑:「嚇你的。」
「壞蛋。」她氣得咬他,他一把將她抱起來,小花傘應聲落地。
「我給你煲了湯,你喝一碗。」蕭暮優從他的懷裡跳脫,要去廚房盛湯。
葉湛是有些餓了,笑道:「好。」
她高高興興的跑進廚房,一轉身,他便用手捂著胸前,眉頭微皺。
裡面的傷恐怕又要出血了。
湯是骨頭湯,湯色白如奶汁,香氣撲鼻。
她坐在他對面,手拄著下巴,看著他傻笑。
「這幾天都幹什麼了?」他抬起頭問。
「上班,下班,睡覺。」
「想我了嗎?」
「沒想。」
她笑嘻嘻的,衝他吐吐舌頭。
他亦是一笑,繼續喝湯,外面陰冷,雨氣逼人,這熱湯一進了胃,頓時四肢舒暢,暖身,暖心。
蕭暮優說:「我今天看到白逸朗了。」
他動作不停,聽著。
這是第一次,她主動提起白逸朗。
「我們閒聊了幾句,他說,你出國留過學。」
「嗯,法國,說起來,我還是墨的學長。」
「那段日子一定很美好吧?」她歪著腦袋問。
他幽幽一笑,眼光中似乎在懷念,最後點了點頭:「永生難忘。」
是因為藍菱嗎?
心裡有些傷感,但是很快就起身去給他盛湯,他說:「不喝了,我去洗個澡。」
「好,那我收拾一下。」
葉湛急匆匆的上樓,然後反手鎖了門,他三下兩下的脫掉衣服,洗漱間的落地鏡前,胸口那處刀傷癒發的紅腫,不得不上藥,因為要止血。
藥是最方便的創傷貼,只需要撕下後面的保護膜敷在傷口上,味道雖然不重,他還是厭惡的屏住了呼吸。
敲門聲起,他急忙穿上衣服,一切檢查妥當後才去開門。
「怎麼還鎖門呢?」蕭暮優嘟起嘴巴。
「不高興了?」他一把將她抱起來,惹得她尖叫:「放開,野人,我是來給你送這個的。」
「什麼?」他好奇的問。
「戒煙糖,很好用。」她晃著手裡的一個小袋子:「想抽煙的時候就含一顆。」
「我戒不掉。」
「那就能戒一根是一根,抽煙對身體不好,醫生說,你的免疫力低,不能抽煙喝酒,我做為你的監護人,必須要認真履行我的責任,落實到實際行動上面去。」她說得振振有詞,他忍不住失笑,「你什麼時候變成了我的監護人?」
「你這個死小孩,最不聽話了,不打針,不吃藥,當然需要監護人。」
「那我現在就犯煙癮了,要吃糖。」他把臉湊過來。
蕭暮優剝了一顆放到他的嘴巴裡,他趁機咬住她的手指,眼神邪惡的看著她。
「放開,你咬到我了。」蕭暮優抗議。
他於是把糖和她的手一起吐了出來。
「你真可惡,小時候你是怎麼長大的?我要是你媽,我就一屁股坐死你。」她急忙去撿地上的糖塊,惡惡的罵他。
他從後面將她攔腰抱起,三步兩步的走到床邊,扔上去。
不待她轉過身,已經讓他在後面用腰頂住了臀/部,他身上的某個部位摩擦著她的si/處,暗示已經很明顯。
想起前幾日的疼痛,她還心有餘悸,身子前傾,想要逃離。
他卻用力固定住她的腰,迫不及待的脫下她的牛仔褲,灰色帶花邊的小nei褲,瑩白結實的長腿,半跪著,褲子掛在腳踝上,光是看著,就已經讓人想入非非。
「葉湛,不要,我還沒洗澡。」她叫著求饒。
他的鼻子湊上來,聞了聞她的脖子,像一隻捕到獵物的野獸般貪婪,「這麼香,不洗澡又有什麼關係。」
修長的十指沿著xiao nei褲的邊上打轉,一根指頭伸進去,輕輕的往下拉扯。
被眼前的春光迷惑了雙眼,壓抑了許久的yu望如火山爆發,無法忍耐,無法矜持。
聽見身後暗示性的拉鏈的聲音,蕭暮優忍不住大叫:「葉湛,我要告你強/bao。」
他只笑,不語。
將她的衣服往上推了推,連同裡面的內/yi。
俯下身,深吻,長指同時不閒著。
她嗚嗚的晃動著身體,想要抵禦他的攻勢,只是實力相差懸殊,注定一敗塗地。
下面一痛,是他挺了進來。
火熱的,粗礪的,巨大的,無可言狀,只覺得痛,很痛很痛。
她哭出來,兩條小腿亂蹬,他不得不一邊吻著她淚意盈盈的臉,一邊放慢了動作輕聲哄慰。
「乖,一會就不疼了,忍一下,乖。」
「不,不,我不要。」她還是哭,停不下來。
他只好一慢再慢,有時候甚至停止不動,直到她漸漸息了哭聲,任他溫柔的吻著。
終於,淚水乾透,她似乎已經適應了他,兩隻小手緊緊的抓著他的肩膀,臉上的表情既委屈又糾結。
他撫著她的臉,深入。
床頭的燈光被調成了桔黃色,牆上的兩條影子交疊起伏,偶爾有小小的啜泣,很快就被吞沒。
長夜漫漫,熱情如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