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掙扎了幾下,他索性一把將她按到了自己的腿上。
「如果你困了,大可以睡一覺。」
他的聲音沙啞,呼吸間都帶著熱度,他還能完整的保持著清醒的神志,已經算是奇跡了。
睡一覺?以現在的姿勢嗎?
蕭暮優簡直要暴走了。
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將她的頭按在了那裡?
她從來沒有這麼近距離的接觸過男人的……
她的臉開始火辣辣的燙,快要勝過他了。
在反抗無效的情況下,她只好低聲說:「你放手,我什麼也不會做,你願意燒個腦炎,肺炎,盆腔炎,我還樂得高興。」
聽到她這樣說,他面色一滯,終於緩緩的鬆了手。
蕭暮優揉著酸痛的脖子,生氣的將臉別向窗外,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虧自己還好心的要幫他。
「媽媽,阿姨生氣了,剛才還在跟叔叔玩捉迷藏呢。」過道那邊傳來幼稚的童聲,小女孩的母親急忙尷尬的摀住了女兒的嘴巴。
蕭暮優的臉更紅了,現在的小孩子思想也忒奇異了,有這樣捉迷藏的嗎?
一旁傳來葉湛的咳嗽聲,像是十分難受。
她不爭氣的再次心軟,剛轉過頭,就被他冷冷的瞪視了回去,那眼神有警告有威脅。
她就不明白了,明明病得這樣嚴重,他不治病,卻還怕人知道,看來真是腦子燒壞掉了。
她下定決心不再管他,就算他把血吐到她身上,她也會微微一笑,彈彈衣襟。
蕭暮優睡了兩個小時,再次醒來的時候,飛機已經在本國的境內,還有兩個小時就能到達冰島了。
心情是複雜的,但是再次看到熟悉的大好河山,那些不愉快也被衝散了許多。
她想起身邊還有人,急忙用紙巾擦了把睡得一塌糊塗的臉。
葉湛面前的小桌板上放了一杯熱咖啡,已經被喝了一半,另一半早就涼透了。
他沒有什麼精神,圍巾依然不離開脖子。
見她醒了,才緩緩說:「我安排了司機送你。」
「不用了,我朋友會過來接我。」
「男的女的?」他立刻警覺起來,有些審視的朝她皺眉。
她真懷疑他明明燒成那樣,還哪來這樣好的精神和毅力,唯一的解釋就是,他來自火星。
「女的,程星楠,Lyla,你應該認識的。」
她在心中暗暗的握起拳頭對程星楠說對不起,關鍵時刻,只好拿她來當擋箭牌。
「Lyla?那個明星?」他了然似的微點了下頭,以蕭暮優的職業認識些明星大腕倒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他沒有細問,反倒說:「看到她,給我要個簽名。」
蕭暮優知道,他當然不會是真的想要一個簽名,他那樣的人,傲風傲骨,俯晲天下,怕是誰也瞧不上的,他這樣說,無非就是想緩和下兩人之間僵硬的氣氛,極力的放低姿態逗她開心一下。
可是好不容易爭取到的七天年假,又是好不容易盼來的兩年一次的世界足球聯賽,因為這個男人的降臨,她現在正在回國內的飛機上,無論是誰,恐怕也開心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