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沒看錯的話,這女子定是蒙古某個部落的貴族,而且還是黃金家族的人?」
紀綱狐疑的望了望女子,夕陽下,那女子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見,紀綱失望的收回了抹目光,嘀咕道:「看不出這女子的身份還這麼厲害?我還以為那男子才不一般呢?」
「哦,這話怎麼講?」蕭琴望著紀綱道。
紀綱聽蕭琴這麼一問,得意的一笑,道:「剛才那女子我倒是沒多看,不過我看那男子,單手便能輕輕的提起百餘斤重的山叉,而且剛才我瞧他行動和姿態破有些軍伍的風氣,若是我沒看走樣的話,他應該是行伍之人!」
「嗯!」鄭和也表示同意的點了點頭,剛才他同紀綱一同,自那男子一出來,便不約而同的將目光移到了那男子的身上,二人都是善於觀察之人,紀綱所說的正是鄭和心中所想,故而紀綱一說出,鄭和便表示同意。
蕭琴望了望天色,天空之中,最後的一抹夕陽也漸漸的被大漠的黑夜所吞沒。笑著道:「好了,管他是什麼人啊,我們又不是來找他們的!」說著又笑了笑,道:「兩位別看了,再不走,天色就要黑了,趕了一天路,你們不餓我都餓了!」
一說到餓,紀綱肚子立馬咕咕叫了起來,紀綱拍著肚皮道:「一說到吃的,我這肚子就開始叫了,以我現在的飯量,恐怕剛才那男子山叉上的小鹿,我一個人也吃得下!」說著拍了一下肚皮,尾隨鄭和身後朝小鎮走去。
三人沿著小鎮一路直走,便進了鎮子深處,到了深處,三人感到有些吃驚,三人見慣了大場面的人,就連京城、北平那樣的大都市也不是沒見過,但沒料到這邊荒小鎮的夜色下,居然如此熱鬧,小鎮雖不大,但三人愈接近小鎮伸出,路上的人愈多了起來,大多推著單輪的木頭車,載著各色的小米、麥、菽、牛、羊」等各類財貨,沿途叫賣,吆喝聲彼此氣氛,在小鎮的昏黃的燈籠下,顯得異常的熱鬧,一百多幢茅草屋、木屋、石屋不規則的排作兩行,形成了一條寬闊的街道。各種農作物和牲囗、賣買的人們,擠滿了整條長達半里的泥街,充滿了邊關小鎮特有的氣氛。
蕭琴和鄭和來自江南,見慣了江南的夜市,沒想到在這邊關小鎮也能見到這般熱鬧的小鎮,不由得大感好奇,一雙目光東張西望,忽然,紀綱一把拉著蕭琴的手臂,低聲道:「蕭大哥,你快看!」
蕭琴心中一驚,順著紀綱手指的方向望了去,但見一家酒店的旁邊,剛才在鎮子口碰見的那一男一女此刻這在小鎮上,只不過一輛很華麗的車子停在一旁,幾個侍衛模樣的男子,全身武裝,站在馬車的四個方向,那女子便是在這時被那男子小心翼翼的扶上了馬車,然後那男子身子一縱便坐上了一匹紅色的駿馬,衝著馬車伕一點頭,那馬車伕點了點頭,猛的一聲「駕」馬車便急速的朝小鎮子深處奔去。
「爺爺的,看樣子果然是大戶人家!」紀綱望著遠去的馬車道。
三人就站在鎮子泥濘的路口中間,望著那輛馬車漸漸遠去,紀綱才猛的一拍肚皮驚呼道:「爺爺的,餓死我了!」這一聲疾呼,三人才想已經是一天沒有吃過飯,更為要命的是晚上的住處尚未有著落。於是三人到了鎮子中間,想尋找客棧落腳,才發現,這小鎮因為位置比較偏僻,行商客旅並不多見,所以鎮上並未開設客棧,三人找到了鎮上最大的藥堂的掌櫃打聽,那掌櫃的見三人是外地人,倒也熱情,介紹了一番,才方才知曉整個鎮上出了鎮頭上的有一家大大的客棧,全鎮並沒有落腳的地方,這裡因為接近邊塞,很少有人來,加上當地人多是自給自足,根本不需要什麼商旅,故而來往這兒的商旅極少,但偶爾來了一兩個,也大多到鎮頭上的那家大客棧落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