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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縣縣衙。朱棣心情大好,端坐在縣衙的虎皮大椅上,兩側分別道衍、金忠、朱高熙、朱能、張玉、丘福、還有燕山千戶譚淵。朱棣低頭把玩著手裡的古玉,待眾人坐定,朱棣終於開口了:「依眾位看,莫州該如何打呢?「這句話聲音不大,但在坐的人人聽得分明,不待朱棣話音落地,左側的朱能率先站起來,抱拳道:」王爺用兵之妙,以末將看,就算是孫武、五氣也不及也。」
朱棣呵呵一笑道:「朱將軍嚴重了,本王自起兵,全耐諸將不惜勞苦,跟隨本王南征北戰,若說功勞,全耐諸位鼎力相助而已!」
眾人瞧朱棣如此說,頓時人人心中大喜,好一會兒,道衍方才站起來,衝著朱棣雙手合指,低聲道:「王爺愛護諸位將領,諸位將軍定牢記在心,莫州大戰在即,王爺還需商量好計策!」
「對,軍師言之有理,莫州乃是真定的屏障,若不除,耿炳忠那個老傢伙定不會主動出擊,眼下潘忠乃是莫州的守將,若除掉此人……只怕……?」
「張將軍言之有理,不過潘忠素來謹慎,不知諸位有何良計助本王除去潘忠?」朱棣歎了聲問道。
「王爺不必擔心,老衲還有一計,可乘此生擒潘忠。」朱棣驚訝道:「潘忠在莫州,去此百里有餘,道衍何計,可以生擒?本王不明白軍師所言」 。
道衍躬身行了一禮,雙手合十,低聲道:「王爺今夜破雄縣,潘忠未必知。依老衲看王爺可遣一人,裝做楊松的使者,乘夜到莫州將雄縣戰報於潘忠,只說王爺圍城,求他來救。耿炳文派遣他在莫州鎮守,原本就是聲援雄縣,若是潘忠得知雄縣之危,自然速來。到時候,王爺可遣伏兵斷其歸路,兩處夾攻,必定能一舉擒獲潘忠。」道衍將計劃一說,眾人紛紛稱善,燕山右護衛副千戶譚淵頭第一個出來叫道:「軍師這個計策好!只不過我們燕軍最擅長是的鐵騎,最怕的就是攻城,莫州乃是古城,若要攻城當真有些犯難!要能將潘忠、楊松他們調到外頭,譚某定會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叫他們有來無回。」譚淵是個騎將,嗣父職為燕山右護衛副千戶,燕王奉天靖難的時候,攻打九門之時立下了大功,朱棣見他攻城勇猛,這次特意帶上了他,昨夜的雄縣大戰,他寸功為立,正感到愧疚,這會兒聽朱棣要攻打,正想立功,聽道衍這麼一說,忍不住叫了出來,他乃是騎將,攻城本不在行,所以昨晚的雄縣大戰時候,登城時沒派他上場。待到城門大開,他和其他將領縱馬進城時,雄縣早已在朱高煦、朱能、張玉等人手的手中,南軍已經死傷大半,剩下的不少南軍見大勢不好,紛紛棄械投降,直看得譚淵氣得要死。「
「譚將軍想做主攻?」譚淵話音方落,道衍便一本正經的道。
「當然,攻城譚某不行,但說到野戰,我不上誰上!此次誰也不要和我搶!」譚淵聽道衍由此一問,生怕別人和他搶頭功,當下脖子一伸,大聲答道。
道衍呵呵呵一笑,忽然對朱棣道:「王爺可喜可賀,老衲正擔心無人主動請纓,想不到譚將軍主動請纓,咱們也不好折了他的銳氣。依臣看,此次破敵之事,就交給譚將軍如何!」
朱棣本想讓二子朱高熙出戰,但聽道衍這麼一說,他心中雖覺得不妥,但還是微微頷首。
道衍見朱棣點頭,將頭扭向譚淵,嚴肅表情道:「此戰事關重大,乃是王爺揮軍進攻真定的最後一戰,譚將軍務必慎重,以老衲看,此戰也是計取。不可力敵,譚將軍你雖是主攻,卻也不需與南軍對陣硬抗,而是要打個埋伏,攻其不備!這個伏兵你可願當?」
「伏兵?」譚淵乃是一介武夫,此時急著立功,聽道衍這麼說,當即拍胸脯道:「軍師嚴重了,軍師嚴重了!別說當個伏兵,就是上刀山下油鍋,譚某也不會眨下眼睛!但憑軍師吩咐便是!」
「有譚將軍這句話,老衲就放心了!」道衍點了點頭道:「這雄縣南十二里處白溝河上有座月漾橋,乃雄縣與莫州之間必經之路。潘忠、楊松定會自鄚州來援,而南軍渡河,定是從月漾橋上過來。譚將軍既主動請纓做主攻,則可率一千將士伏於橋下河水當中,待南軍過河,攻我縣城時,你們再從背後殺出,潘、楊猝不及防之下,必然大亂。只要夾擊之勢一成,南軍想不敗也難。」
「若是潘忠不是於軍師所料,不來該如何是好?「譚淵雖是一介武夫,但頭腦還算靈活,一聽道衍讓自己做伏兵,需要浸泡在白溝河裡,眼下雖是八月十五,天氣尚未轉涼,但長期泡在水裡豈能好受。
道衍三角眼裡海關一閃,胸有成竹的道:「雄縣乃莫州門戶,潘忠又怎會不拚死奪回?何況雄縣全軍覆沒,潘忠身為主將,被耿炳文派遣駐守莫州,雄縣失守,難逃罪責,必然會率兵殺來,以期將功折罪。若我料不差,潘忠定會趁著夜間來援,最遲也不朝過明日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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