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張昺如此的一番話,朱棣心中冷笑,嘴上卻氣若游絲:「如今本王已病入膏肓,,經此番大難,估計也無幾日好活,只望二位將軍能在陛下面前美言幾句,好讓陛下能念及叔侄情分,能放過三個犬子,讓高熾承襲本王的爵位!」
謝貴自進入燕王府瞧見葛誠、盧振被縛在人群裡他就徹底放鬆了,這會兒瞧朱棣一副病入膏肓的樣子,還想著讓兒子襲爵,更是暗暗好笑。他正欲說兩句寬慰的話,不了府內一陣腳步聲想起,王景弘端著幾杯茶水走了進來。
朱棣瞧王景弘走了進來,原本一副病容變了變,但在一瞬間又回復了原態,臉上的肌肉微微牽動了兩下,笑道:「北平天氣酷熱,兩位將軍來了這麼久,料來也渴了吧。這西湖龍井茶乃是幾年前,本王出塞大勝蒙古韃子,父王一時高興,賞賜給本王的,今日難得二位將軍入府,趁著這會兒,二位大人喝幾口,再辦奉旨辦事吧?」
王景弘何等精明之人,一聽朱棣如此說,急忙將一本西湖龍井茶放在了茶几上,然後方才將盤子裡的剩下的兩杯茶水端到二人椅旁桌子上。
張昺謝貴此時早已對朱棣放下了心。見朱棣如此客氣,原本放鬆的心又提了起來,放眼朝朱棣望去,朱棣微微一笑,也顧不得湯,用顫抖的手端起了茶杯猛喝了幾口,二人見如此,登時大干放心,謝貴道了聲謝,他是南方人有喝茶的習慣,更何況是這難得一見的西湖龍井茶呢,道了聲謝,正欲端起茶杯好好喝幾口。
「砰」
一聲巨響,張昺、謝貴二人嚇了一大跳,尋著聲音望去,這一望不好,一望登時嚇了一大跳,原本病怏怏的朱棣忽然變了一個人一般,那股殺氣即使二人久經戰場,也感到一絲冷意,再看他手中的茶杯時,原本還顫抖的左手端著的茶杯不知何時被他甩在地上,摔倒個粉碎,瓷器四射。
「王爺,你這是……?」張昺剛到事態的嚴重,顫抖著聲音道。
朱棣冷笑了聲,卻不答話。人已隻然而起。眼前的朱棣哪有半分行將入木的頹態?只見這位燕王怒髮衝冠,一臉殺氣,兩隻眼睛死死的瞪向二人。
「張大哥……這……快喊人……?「謝貴回過神來,但為時已晚。 」哈哈哈哈……哈哈……?「一陣笑聲一過,但見厚簾布一動,走出一個身材高大魁梧人來,二人移目一望,登時大驚失色,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燕王府的二世子朱高煦。
此刻,他一身戎裝,帶著一批侍衛衝到殿前,面目猙獰的望著二人。張昺、謝貴轉身欲逃,可殿門已被張玉率親兵堵住,眾人各舉刀劍,將二人團團圍在殿中!
朱棣揚天哈哈哈一陣大笑,笑畢,兩道寒光一閃,自王座上走了下來,一步一步的盯著二人厲聲喝道:「兩位將軍聽信齊泰、黃子澄,方孝孺等奸佞小人,蠱惑聖上,陷害宗藩。今日若非本王謹慎,險些著了你等的道了,今日本王當替天行道,殺盡奸臣,奉天靖難!」
「好……好……奉天靖難……奉天靖難……?「一干武將大聲吆喝。
張昺、謝貴那裡見過這等陣勢,早已嚇得只發抖,張昺打著膽子手指朱棣大叫道:「燕賊!你……你……竟敢謀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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