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兩人重新凝神聚氣,兩人換了一招,各有戒懼,再鬥之時,形勢又是不同。只見比武場上蕭琴左穿右插,猶如一個正揮筆狂舞的俠客,劍光閃爍不定,身形越轉越疾,轉得旁觀的人都覺頭暈眼花,陳展卻站在牛棚的正中央兀立如山,不為所動。猛聽得蕭琴一聲暴喝,劍光暴長,攻勢突發,有如長江大河,滾滾而上,但見劍花陣陣,劍氣縱橫,出手之快,無以形容!陳展卻緩緩揮動破口繡春刀,腳跟有如釘牢在地上一般,任蕭琴劍勢雨驟風狂,竟不移動半步,劍勢雖緩,那凌厲的劍氣卻震耳駭心,蕭琴一口氣攻了十幾招,還是攻不進去,心下焦急不已。鄭和武功雖然薄弱,看不懂兩人招數,見蕭琴臉上的神情緊張,心中已知不妙,不由得替蕭琴擔心起來。力鬥之中,陳展見蕭琴的劍法凌亂,心下一喜,手中的繡春刀的招式一招快似一招,只見他刀法凌厲一招快似一招,儼如狂風掃葉,刀鋒直劈猶如狂風暴雨,刀光瀰漫之中,但見四面八方都是陳展的影子,這陳展乃是一個孤兒,自幼流落異地,被好心的陳母收養,陳母視陳展為己出,但老天不作美,陳展十四歲時,陳母身染頑疾,陳展十四歲起,便終日背著母親四出找尋名醫,終日顛沛流離,居無定所。三年後,陳母不幸去世,陳展守孝三年後,下山投入武當門下,他天資聰穎,學藝師滿後,自武當上下山後,被劉縣令賞識,招為手下。武功之強足以躋身於一流高手之列。此刻,陳展越鬥越心驚,雖轉換了幾個身影急功了幾式,但蕭琴的劍法化筆法為劍意,實在是高出他太多了,而且兩人的內功相差太大,初始陳展尚能和他鬥成平手,但越往下鬥,陳展越感到吃力,手中的長劍好幾次險些被他震得脫手而出。
站在場外外觀望的劉縣令當真是看著心驚肉跳。這時見陳展遇險也不顧什麼江湖規矩不規矩的,招呼一聲,十幾名府上士兵立馬會意,操著的傢伙將蕭琴圍在了中央。鄭和一瞧這陣勢,心中頓時大怒,正想上前制止,忽然一隻強健有力的手以快如閃電般的速度擋住了他的面前,鄭和吃了一驚,一扭頭便看到了朱能臉帶笑意的望著場上的一舉一動,絲毫沒有擔心。
鄭和望著朱能面無擔憂之色,有些氣憤,猛的一喝道:「朱兄弟,你這是?」
朱能平日和鄭和關係不錯,這會兒聽他語氣不善,生怕鄭和一怒之下和自己交上了,慌忙解釋道:「鄭大哥不必擔心,蕭兄弟劍法內功均在陳展之上,區區幾個小羅羅料小兄弟也不會放在眼裡,你我就安心在此等候!」
鄭和平日知曉朱能的能耐,此熱雖看似五大三粗,實乃粗中有細,精明的緊,瞧他如此說,原本擔憂的心,也慢慢的平靜了下來,疑惑的朝場上望去。
蕭琴正如陳展鬥得正酣之際,猛的青光一閃,一名矮小的士兵揮著一柄單刀迎頭劈來,蕭琴舉劍『一招橫掃千軍如卷席』擋去,『當』的一聲只聽得一陣斷金戛玉之聲震得嗡嗡耳響,蕭琴手中的飛鴻劍乃玄鐵所造,看似黑黝黝的不起眼,實乃一把利器,竟將大刀削了一個大口子,便在這時,陳展破口繡春刀又至,同時右側的一柄長劍同時攻到,原來陳展和另一個士兵在蕭琴抽身對付另一個士兵之際,看住了蕭琴身後的漏洞,趁虛而入。兩人陳展一招『龍游大海』,另一個一招『仙人指路』同時攻取蕭琴背後的要害。蕭琴渾然不在意,衝著場外的劉縣令冷哼了一聲,叫道:」想不到堂堂北平巡按府衙也會幹這種以多取勝不要臉的事!」說完身影一轉,將手中的飛鴻劍交還到左手,『刷!刷-的兩劍擋住了陳展刺過來的兩劍。
陳展和另一位士兵被蕭琴凌厲的劍氣所迫,躍開了。十幾名巡按府上的士兵立馬圍了過去,人人手握繡春刀,儼然一身錦衣衛飛魚服服飾,蕭琴這會兒,飛鴻劍倒轉自如,刷刷刷幾劍,以一敵十,仍穩站上風,這時他一聲猛喝:「看劍!」剛剛使單刀的「啊」的一聲心口中劍,哼的一聲朝地上倒去。
陳展面色沉重的站在比武場的東南方向,目光冷冷的望著場中中間幾人廝鬥。皺著眉頭似乎在思索什麼,這時蕭琴一劍刺中了一名揮刀的士兵,他不想殺人,故而這一劍只用了三分力道,但三分力道自體內《逍遙游》內功發送出來,威力仍舊驚異,那士兵,「哼」的一聲倒在了地上,十名錦衣衛士兵瞬間就被蕭琴解決了五個。剩下的五名登時萌生了怯意,一個個只圍著蕭琴轉過不攻,只守不攻——
ps:八卦一下:
錦衣衛的高級人員有三種服飾:蟒服、飛魚服、鬥牛服。
蟒服
蟒袍是一種皇帝的賜服,穿蟒袍要戴玉帶。蟒袍與皇帝所穿的龍袞服相似,本不在官服之列,而是明朝內使監宦官、宰輔蒙恩特賞的賜服。獲得這類賜服被認為是極大的榮寵。明沈德符《萬曆野獲編·補遺》卷二說:「蟒衣如像龍之服,與至尊所御袍相肖,但減一爪耳。」《元典章》卷五十八記大德元年(公元1297年),「不花帖木耳奏:-街市賣的緞子似皇上御穿的一般,用大龍,只少一個爪子。四個爪子的賣著(者)有奏(著)呵。」說明四爪大龍緞袍(即蟒袍)在元初就已經在街市出賣。《明史·輿服志》記內使官服,說永樂以後(公元1403年以後)「宦官在帝左右必蟒服,……繡蟒於左右,系以鸞帶。……次則飛魚……。單蟒面皆斜向,坐蟒則正向,尤貴。又有膝襴者,亦如曳撒(據《碎金》稱作曳撒),上有蟒補,當膝處橫織細雲蟒,蓋南郊及山陵扈從,便於乘馬也。或召對燕見,君臣皆不用袍而用此。第(但)蟒有五爪四爪之分,襴有紅、黃之別耳。」這段記載可知,蟒衣有單蟒,即繡兩條行蟒紋於衣襟左右。有坐蟒,即除左右襟兩條行蟒外,在前胸後背加正面坐蟒紋,這是尊貴的式樣。至於曳撒是一種袍裙式服裝,於前胸後背飾蟒紋外,另在袍裙當膝處飾橫條式雲蟒紋裝飾,稱為膝襴。
飛魚服
飛魚,據《山海經》載:「其狀如豚而赤文,服之不雷,可以御兵。」具有神話色彩。《林邑國記》說:「飛魚身圓,長丈餘,羽重沓,翼如胡蟬。」是一種龍頭、有翼、魚尾形的神話動物。 飛魚服是次於蟒袍的一種隆重服飾。至正德間,如武弁自參(將)游(擊)以下,都得飛魚服。嘉靖、隆慶間,這種服飾也頌及六部大臣及出鎮視師大帥等,有賞賜而服者。
官員要有一定品級才允許穿著飛魚服。《明史·輿服志》:「嘉靖十六年,群臣朝於駐蹕所,兵部尚書張瓚服蟒。帝怒曰:『尚書二品,何自服蟒』。張瓚對曰:『所服乃欽賜飛魚服,鮮明類蟒,非蟒也』」。飛魚類蟒,亦有二角。所謂飛魚紋,是作蟒形而加魚鰭魚尾為稍異,非真作飛魚形。飛魚紋《山海經·海外西經》:「龍魚陵居在其北,狀如狸(或曰龍魚似狸一角,狸作鯉)。」因能飛,所以一名飛魚,頭如龍,魚身一角,服式為衣分上下二截相連,下有分幅,二旁有襞積。
鬥牛服
明朝賜予一品官員的官服,上繡虯屬獸鬥牛,故名。清納蘭性德 《淥水亭雜識》卷二:「 明朝翰林官,五品多借三品服色,講官破格有賜鬥牛服者。」參見《明史·輿服志三》。鬥牛服與蟒服、飛魚服,因服裝的紋飾,都與皇帝所穿的龍袞服相似,本不在品官服制度之內,而是明朝內使監宦官、宰輔蒙恩特賞的賜服。獲得這類賜服被認為是極大的榮寵。鬥牛服是次於蟒服、飛魚服的一種隆重服飾。
鬥牛原是天上星宿,《晉書·張華傳》說,晉惠帝時,廣武侯張華見鬥牛之間常有紫氣,請通曉天文的雷煥去詢問,雷煥說是豐城寶劍之精,上徹於天,就讓雷煥為豐城令。煥到任,掘獄屋基得一石函,中有雙劍,刻題一曰龍泉,一曰太阿。乃一以送華,一以自佩。後張華被殺,劍忽不見。雷煥死後,其子持劍過延平津,船至江中,劍忽躍出,墮水。但見二龍蟠縈有文章,水泯警沸,於是失劍。明代鬥牛服為牛角龍形。 《天水冰山錄》記載著從嚴嵩家抄沒的財產名錄,其中有五爪雲龍過肩妝花段(緞),各種顏色質料的蟒龍紋衣料。如蟒龍補、過肩蟒龍。蟒、蟒補、過肩蟒、過肩雲蟒、百花蟒;鬥牛、鬥牛補、鬥牛過肩、鬥牛過肩補;飛魚、飛魚補、飛魚過肩、飛魚通袖等各式衣、圓領、袍、襖、女衣、女袍、女襖、女披風等成衣和織成衣料,即按照成衣款式的結構裁片排料而織制的服裝匹料。明代鬥牛服在北京南苑葦子坑明墓、南京太平門外板倉村明墓、廣州郊區明墓均有實物發現。
繡春刀
繡春刀是明朝特務機關錦衣衛的標準佩刀。 秀春刀外形綜合了唐刀和少林梅花刀、單刀的特點,主要是輕巧,同時狹長略彎,便於攜帶和中距離攻擊。
秀春刀的原型是唐代的武器。所以外觀風格上和唐刀、日本刀比較相似,日本武士刀是根據繡春刀改造而來的,但是秀春刀的刀脊是直的,不像日本刀是彎曲的。秀春刀可刺可砍在當時的殺傷力十分不錯而且輕便便於攜帶。
繡春刀的名字來歷大概就是因為武器的特點看來比較陰柔,故名之。
繡春刀是錦衣衛佩帶的制式兵器,鋼質極好,越是職位高的人,所領的繡春刀材質更純,鑄造更多幾層手續,據說除了鐵之外,還混有其他金屬,以致刀鋒犀利無比。 繡春刀比單刀要長,較一般的長劍略短,形狀是厚背薄刃,有如剃刀,不過整截刀身具有弧度,刀柄頗長,可以雙手使用,不僅利於步戰,尚還適用於馬戰,一刀砍下,足可把整隻馬頭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