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眾人暗暗吃驚之際,忽聽的蕭琴哈哈大笑朗聲說道:「今日始得幸會高人,我陳雷倒要請教了!」那貌似普通士兵的的男子提著那把破口刀,顫巍巍的惶恐說道:「蕭將軍休得說笑,我這個小兵懂得什麼把式啊!」蕭琴面色一沉,說道:「閣下真不肯賜教麼?」說完,後退一步,飛鴻劍「噹」的一聲,劃破空氣,張旭貼迎面刺了過去,這一下去的極快,但張旭貼乃話筆意為劍意,雖是普通的一劍,但劍法只見含有筆畫的瀟灑自如,眾人看得不僅又驚又喜,驚的是蕭琴這一劍看似隨意,實乃劍法之中頗為厲害的一招,喜的是這劍法居然如此瀟灑自如!
但更為驚奇的是那人,身子輕輕一側,左手的那把破口刀,輕輕的一擋,蕭琴凌厲的一式,居然輕輕被他化解了,這一招雖看似毫不費力,而今何以又全不抵禦,竟任由蕭琴還以顏色。
其實眾人有所不知,那人適才用手中的破口繡春刀輕輕格,實是全憑真功力,將蕭琴自帶劍意的張旭貼內家真力都卸空,讓蕭琴的內勁同繡春刀的內家真力相互碰撞之後,內家真力頓時大減,是以才得毫髮無傷。如今蕭琴再次出手,實乃出乎他意料之外,倉猝之間,只能運氣護身,不及兼顧及面子,繡春刀「噹」的一聲,出鞘,劃出一道利光,刺向了蕭琴,蕭琴頓時吃了一驚,身子一縱,落在了丈外。二人這一交手,場上除了朱能、鄭和武功達到了二人這種境界外,其餘眾人根本尚未看清楚。
這種上乘武功的奧妙之處,只有鄭和和朱能二人能夠理解,心中感慨萬分,暗自想道:「當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素來以武功自負,而今看來,不但蕭兄弟勝於我等,即這貌不驚人的小兵也勝我多多。看這兩人各具神通,鹿死誰手,殊未可料。」心中不禁忐忑不安。要知蕭琴乃是燕王身邊的紅人,二人和他關係較好,自是不惜黃他輸了,但這小兵不知是何等來歷,他與蕭琴都是一等一的高手,雙方武功,深不可測,一交上手,只怕必有死傷,這小兵又不是燕王的心腹,動起手來,當無所顧忌,而且即算有所顧忌,到了緊要關頭,性命相搏之際,這人也可以放手一搏,只怕到時吃虧的是蕭琴。朱能心中想道:「若然小兄弟喪命,這禍事難以收拾,但若這小兵喪命,以這小兵這等身手,死了可惜!眼下王爺真知用人之際,這小兵如此身手,若是為王爺所用,豈非一舉兩得!「
鄭和和朱能一般心思,既他們希望這二人交手一試,但一想到其中利害,又希望這場比試比不成功,場中數十對眼睛,都看著二人。唯獨,那劉縣令一臉的壞笑,絲毫不在意,鄭和心中不住道:「快別比了吧,就此作罷吧。」
就在二人沉思之際,忽聽的那小兵冷哼了聲,抬起雙眼盯著蕭琴,道:「早就聽聞蕭將軍武功卓越,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蕭琴聽他如此客氣,正想謙虛兩句,忽然那小兵將手中的破口繡春刀一揚,忽道:「既然蕭將軍有意比試一場,我陳展就陪蕭將軍玩一下!「話音一落,那把繡春刀被他一揚,劃出一道厲光,那刀光疾如流矢,逕射蕭琴胸口,這一下,蕭琴也是猝不及防,沒想到他說動手就動手,此刻二人相距太近閃已不及,聽那劃破蒼空的聲響,呼呼的不亞於狂風。鄭和在一旁瞧的心驚,大叫道:「好一個秀春刀法!」
眾人一陣驚訝,只見蕭琴在間不容髮之際,飛鴻劍陡然劃出,劍意瀟灑自如之中,帶著一股強力的內家真力,這股真力化作一團圓球,「咚」的一聲,那圓圈只聽得刷,的一聲,蕭琴一招「浮雲流水」,劍勢輕靈之極,那小兵忽然豪邁縱聲大笑,喝聲「來得好」,一招「鳩佔鵲巢」,身形快速的反了過來,一下子就搶著了蕭琴先前的位置。
這一下太過迅速,蕭琴吃了一驚,心道:「想不到這區區小兵,身法到不慢。那小兵的這一個飛身奪位,立馬將蕭琴的左右中三路,都已給他的劍勢封住了。練武場,鄭和和朱能均臉上都露出了焦急,眼看蕭琴週身要害全部被那小兵的劍氣所封住了,鄭和越看越急,就在這時,蕭琴突然凌空飛下,挽了一個劍花,劍光四射,就如同千萬點寒星,當頭灑下,一招『劍走心領』直取陳展後背,這一招去的極快,正是張旭貼中最為厲害的「橫撇豎捺」,陳展臉色一變,身影立馬向後一退,跟著也是一招『白虹貫日』疾刺蕭琴的腦袋。
蕭琴身子在空中,見陳展這一招朝自己頭上刺來,心下大吃一驚,當下也沒多想一招『從空而降』同樣望陳展的腦袋刺去,這一劍從空而降,揮毫落下如雲煙」, 落劍一氣呵成,劍勢橫壯,當真是『伏如虎臥、起如龍跳、頓如山勢、推如泉流」。
陳展一見這劍法,頓時大驚,立馬雙手握劍一招『仁貴扛鼎』硬生生的接下了蕭琴急中生智的一招。劍光之中,只聽得一陣堂!堂!堂!之聲震得嗡嗡耳響。鄭和放眼看時,只見蕭琴已在一丈開外站定,陳展橫劍當胸,忍不住喝彩叫道:「好劍法!」鄭和武功不高,看不出所以然來,見蕭琴沒事,心下也放下心來,跟著陳展身後喊道:「好!好!」陳展微微喘了口氣,此刻的他心裡明白,雖然和無塵鬥了一個平手,可是自己給他手中的飛鴻劍一迫,倒退一丈,還幾乎收勢不住,論到功力的深厚,自己實不如他——
ps:最近覺得有點累了,更新會減少,估計每天4000~5000字,會改在晚上更新,這裡給各位書友們說明,再次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