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幾名武士應聲而入,扶起蕭琴一聲不吭的望大帳內走去。陳文琦急忙跟了上去。
蕭琴身子被兩個身材高大的漢子伏在懷裡,怕惹人懷疑,嘴裡不停的喊道:「我未醉,我未醉!」接著一跤跌倒,口角流涎,繼而吐出酒來,酒氣噴人,令人欲嘔。那兩個蒙古士兵微微皺了皺眉頭,正想上前扶起,忽然,一個身影翩然而上,一把將蕭琴扶起,蕭琴尚未來得及看清楚來人是誰,鼻子中便被一股幽香所封住,只見多蕾,芊芊素手伸進了懷裡,引起了蕭琴一顆心,激跳不已,暗道:「雖說古代有些部落的女子十分開放,但這麼大庭廣眾之下,難不成……?「就在他驚訝之際,多蕾的素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塊帶著體香的手帕,蕭琴嘀咕了聲,心中一陣失望,暗罵道:」爺爺的,我還以為來個艷遇呢?想不到……?「
多蕾捏著手帕,猶豫的望他一眼,紅著臉居然也不顧眾人吃驚的眼神,用乾淨的手帕輕輕的擦拭蕭琴嘴角。待擦拭乾淨,紅著臉站起來衝著兩個韃子兵點了點頭,兩人會意,慌忙上前一把扶起蕭琴,蕭琴這會兒有意要留在大帳內,微微衝著陳文琦點了點頭,當下在韃子懷裡,暗雲《逍遙游》內功中的逆氣之法,將腹中之物全部催到肚外,片刻嘔吐不已,酒氣噴人,聞著欲嘔。多蕾見狀,微微有些擔憂,扭過臉衝著韃子可汗道:「父王,這位道長醉的如此厲害,不如……。」
那韃子可汗似有些猶豫,蕭琴故技重施,又是一陣嘔吐,吐到最後,幾乎連苦水一股腦的帶出來了,兩個韃子微微皺著眉頭,苦於大汗在此,不遠有多遠逃多遠,韃子大汗皺著眉頭望了望蕭琴,良久才「嗯「了聲,蕭琴耳聽韃子可汗「嗯」了聲,便知有戲,果然韃子可汗猶豫了一陣,終於架不住多蕾的勸阻,朗聲道:「既然如此,你們抬道仙進後房去!「言罷,轉過身衝著多蕾道:」蕾兒,道仙喝多了,你去好生照料一番。」
多蕾早已有此意,苦於父王沒發令,一聽吩咐自是喜不勝收,連忙應了一聲,朝兩名武士道:「給我來!」
兩名武士不敢違背,十分不情願的抬起蕭琴,蕭琴見韃子可汗上當,衝著一側的陳文琦伸出食指和中指,做了一個「yes「的招牌手勢,二人相處甚久,陳文琦自是知曉這小師弟平日裡稀奇古怪的招式,微微一笑,跟著兩名韃子士兵後,朝大帳內部走去。
蕭琴故意裝睡,不時的爆發一陣陣的鼾聲,多蕾偶爾扭過臉望了望蕭琴,瞧他神態頗為滑稽,靦腆的笑了笑,四人在多蕾的帶領下,兩個韃子士兵費力的抬著蕭琴穿過層層疊張,來到最後的一間大帳內。
多蕾扭過身衝著兩韃子道:「就把道仙放在這裡吧!」
兩韃子兵不敢有違,應聲輕手輕腳的將蕭琴放在床上。隨後沖多蕾行了一禮,便轉身離去。
蕭琴裝睡躺在床上,但覺帳內飄香四溢,床溫被暖,心中暗道:「爺爺的,這狗日的韃子,他娘的也真懂得享受,連房間裡也堆滿了酒肉!」正兀自暗罵之際,忽覺眼前一亮,一陣響動,料來是簾布抖動的聲音,當下瞇著眼神望去,果見多蕾紅著臉走進房來,燈光下她紅衣罩體,修長的玉頸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一雙勾魂的眼眉,無時無刻不在散發著勾人的魅力,蕭琴只看得熱血沸騰,心道:「這韃子婆娘,該不會是想趁著我酒醉之際,劫我色吧!要是那樣可就虧大了!「就在他兀自亂想之際,多蕾隔著老遠,衝著他盈盈一笑, 這一笑,幾乎讓蕭琴快要窒息,若非是自韃子軍營,蕭琴只怕把持不住。此刻的心就猶如彈簧一般,跳個不停。
多蕾紅著臉輕聲走了過來,蕭琴瞇著雙眼望去,但見潤勻稱的秀腿裸露著,就連秀美的雙腳也在無聲地妖嬈著,散發著誘人的氣息,蕭琴忍不住嚥了咽吐沫。
多蕾輕聲走了過來坐在床沿,嬌聲笑道:「真醉成這個樣子嗎?」聲音猶如夜鶯一般,動聽。
蕭琴假裝喝醉,口中兀自大聲叫喊道:「 涼州館中與諸判官夜集 彎彎月出掛城頭,城頭月出照涼州。 涼州七里十萬家,胡人半解彈琵琶。 琵琶一曲腸堪斷,風蕭蕭兮夜漫漫。 河西幕中多故人,故人別來三五春。 花門樓前見秋草,豈能貧賤相看老。 一生大笑能幾回,鬥酒相逢須醉倒。 擬把疏狂徒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依消得人憔悴……!」
多蕾格格一笑,燈光下嬌美不可方物,蕭琴的一顆心幾乎快要從胸腔裡跳了出來,額頭上不由得發出了一層層的汗珠,多蕾盈盈一笑,紅著臉用衣袖擦了輕輕的擦拭著蕭琴額頭上的汗珠,忽然嬌聲笑道:「都醉成了這樣了,還不忘念詩啊,這人真風趣!」
蕭琴聞著她身體裡散發陣陣的幽香,連大氣都不敢出,假裝熟睡,不理不睬。多蕾,擦拭了一陣,瞧蕭琴臉色如常,顯然是已熟睡,微笑了兩聲,便輕聲拉上了簾布走出了房門。
蕭琴瞧她身影遠去,方才重重的鬆了口氣,正想睜開雙眼,忽然眼光一亮,門簾再次一亮,蕭琴吃了一驚,暗自罵道:「奶奶的,這麼快就回來了!「卻聽來人嘻嘻一笑道:」好了,是我!被裝了!「來人確是陳文琦。蕭琴鬆了口氣,道:」陳師兄怎麼是你,我還以為……?「
「還以為是多蕾吧?「陳文琦沒好氣的說了句。
蕭琴臉上一紅,破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