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山海關,城樓。
咚咚咚……咚咚咚……一陣腳步聲響起,跟著一個身材高大的參將踹著粗氣沖了城樓,奔到謝貴的身邊,跪倒在地,抱拳道:「將軍……將軍……?」
謝貴緩緩的收回了目光,轉過身來望了一眼那參將,微微皺了皺眉頭,低聲喝道:「何事如此慌張?」
那參將喘了口氣,跟著嚥了口吐沫,方才說道:「將軍,靖邊樓那邊來了一幹不明的人馬?」
「什麼?」謝貴皺了皺眉頭。
山海關外,那一干人馬愈來愈近,為首的那年輕人衝著身邊緊緊跟隨的一個中年漢子道:「鄭大哥,山海關到了!」
中年漢子坐在馬上點了點頭,忽然雙腿用力一夾,扯起馬韁,坐下的駿馬四蹄翻飛,向前疾馳,那中年漢子縱馬馳了一陣,方才扭過頭來對著身後的那年輕人道:「蕭兄弟,咱倆比比看,看誰先到山海關如何?」那年輕人似乎嘻嘻一笑,道:「鄭大哥提議甚好,正合我意!」說完亦是雙腿運力一夾,猛的一提馬韁,坐下的黑馬四蹄翻飛,朝那中年漢子追了去,身後的一干人馬見二人比試馬力,紛紛大聲吆喝,聲音在夕陽的餘暉下,顯得甚是壯觀。
「將軍,那好像是我大明的人馬?」山海關靖邊樓上趙九陽盯著塵沙中正極力飛奔而來的兩匹駿馬有些遲疑的說。
「啊,難不成是朝廷的救兵來了!」跟在謝貴身後的那參將驚喜的望著城樓下飛奔而來的馬匹道。
「還不一定,說不定是韃子的障眼法,看清楚了再說!」謝貴趁著臉盯著城樓下的馬匹道。
「將軍所言甚是有道理,也許是韃子的瞞天過海之計,看清楚再說!」陳文琦說完不再理會眾人,目光盯著城樓下的馬匹,他內功精湛,目光如電般朝那一干人馬望了去,但見夕陽的餘暉下,那一干人馬正極力望城樓下奔馳而來,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忽然,為首的一匹駿馬上的男子猛的一勒住韁繩,那匹高大無比的黑色駿馬被他單手一提,前蹄微微抬起,跟著嘶鳴了幾聲,方才落下馬蹄,馬匹上的那中年男子扭過頭衝著身後的那年輕男子哈哈一笑道:「蕭兄弟好身手,為兄佩服!」他聲音洪亮豪邁,震得身後的那年輕人耳膜一陣發麻,這時他縱馬跟了上來嘻嘻一笑道:「大哥客氣了,大哥的身手才讓小弟汗顏呢?」二人互相稱讚了幾句,便在這時後面的大隊人馬便也跟了過來,偌大的一對人馬浩浩蕩蕩的朝數丈外的靖邊樓馳了去。
趙九陽站在城樓的高處,手搭在腰桿上瞇著眼睛望了會兒,忽然興奮地道:「是大明的旗幟,陳師兄是朝廷的人馬」。
「朝廷的人馬?」人群裡一陣騷動,紛紛湧向城樓前望去,但見夕陽的塵土下,那隊人馬果然是穿著大明的服飾,人馬的最中間處,一個身材高大的將士舉著一個「明」字號的旗幟,那面軍旗,在沙漠的塵沙中迎風招展,十分顯眼。
「是,是我大明的人馬?快!快去打開城門!」謝貴有些激動的扭過身衝著身後的那參將喝道,那參將不知是一時高興糊塗了還是沒聽見,居然楞了好半響,方才驚慌的朝樓下跑了去。
很快,那干人馬馳到了靖邊樓下數里外,馬上的那年輕男子馳馬走上前,望了一眼城樓上黑壓壓的人影,微微一笑,坐在馬上衝著城樓上抱拳道:「山海關的眾位將士們,在下乃是朝廷欽奉的破胡大將軍蕭琴是也……?」
城樓上的陳文琦、趙九陽、曹劍秋等一干逍遙谷的弟子身子微微一震,好一會兒曹劍秋才滿臉喜悅的衝著城樓深處的謝青喊道:「小師妹,小師妹……?」
謝青聽曹劍秋語音頗為焦急,心中一沉,心道:「難道是韃子攻城了!」慌忙一把抓了長劍奔了過去,她目光在城樓下一陣搜索,忽然一個她熟悉而又目生的男子容貌映入了她的眼簾。
夕陽下,她就那麼靜靜的望著城樓下的他,望著他那雙泛著喜悅的眸子,四目相對,心潮澎湃。城頭上趙九陽扯著大嗓門嚷嚷起來:「真的是我大明人馬,快開城門!快開城門!」城樓上謝青癡癡地望著他,一臉的柔情,旁皆未聞。
城門依依呀呀呀的半響,終於被打開了,蕭琴猛的一扭頭喝道:「大夥兒跟著本將軍進城!」話音剛落,人群裡一陣陣的吆喝聲讓城樓上的一干將士紛紛伸長了脖頸觀望,好一陣才聽得馬蹄聲一陣響起,蕭琴登上了城樓。
陳文琦、趙九陽、曹劍秋、謝青等一干逍遙谷弟子迎了上去,曹劍秋平日和這個小師弟感情最好,這會兒見他生龍活虎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喜悅的一把抓住他的手道:「小師弟,見到你……活著……真是……?」說著這個大男子聲音開始嗚咽起來,逍遙谷一干弟子紛紛露出了笑意,只不過這份笑意更多的是感動。
蕭琴心情頗為激動,他雖想到終有會有一天能見到他們,但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麼快,一時不知如何是好,許久才激動拉著眾人的手道:「大師兄,趙師兄、陳師兄、師姐,我……我……時時想念你
們……?」曹劍秋噹的一聲,長劍撒手雙手張開將他抱在懷裡,兩個大男人如此擁抱本不倫不類,但眾人瞧他等人兄弟情深,居然也紛紛露出了會心的笑意,頃刻之間城樓上的一干眾人心頭都充滿了歡喜,什麼死屍,韃子、山海關等一幹事情忘得乾乾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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