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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蕭琴抬起頭來衝著朱雲笑了笑,朱雲臉上一紅,低著頭扭捏著手指站在一旁,一動不動。
道衍望了二人一眼,微微一笑,半響臉色變得極為沉重,原先眼中還有些暖意,但漸漸的,雙眼慢慢的變得冷酷,一股不安的氣勢蔓延開來,他的臉色不但完全陰沉了下來,一雙可怕的三角眼更是盯著蕭琴一動不動,蕭琴從未見過這般陰沉的眼生,心中嚇了一大跳,好在他畢竟是二十一世紀的特種兵出生,平日裡練就的就是人的膽量和體魄,心中雖驚奇,臉上神色卻絲毫不變,扭過臉,道:「大師……?」
這一聲猶如鼓聲一般,道衍登時怔了一下,醒了過來,臉上瞬間恢復了剛才慈祥的神色,望了一眼蕭琴,笑道:「小兄弟,眼下……眼下王爺遇到了大麻煩還望小兄弟能大施援手?」
蕭琴怔了一下,道:「大師要在下做什麼?」
道衍歎了聲,道:「小兄弟!」他這會兒喊他小兄弟實在將他當成了自己可信賴的人。頓了頓又道:「可知曉最近王爺何以冒著如此大的風險來到京城面見當今皇帝麼?」
蕭琴心裡微微顫抖了一把,暗道:「難不成歷史真的記錯了,朱棣這個時候來京城不是找死麼?這是怎麼回事呢?」
道衍見他目光游離不定,知他不知,也不待他答話,搶過話頭繼續道:「新皇帝自登機一來,就聽信了奸臣的謠言,大肆削藩,先後削掉了遼王、谷王、代王、晉王、秦王、慶王和肅王。如此一來,剩下的便是燕王了,眼下新皇帝更是派工部侍郎張丙接任了北平布政使,然後任命謝貴、張信為北平都指揮使,掌握了北平的軍事控制權。之後他還派宋忠,率兵三萬,鎮守屯平、山海關一帶,隨時準備動手。王爺這才被逼來到了京城面見當今皇帝!」
蕭琴默默不語,心中卻頗為佩服朱棣,都這個節骨眼上了,居然還敢來京城,到了人家的地盤居然還敢如此囂張,難怪這人日後能當皇帝,就衝著這份膽量,那朱允炆就沒有。
道衍頓了頓,繼續道:「鑒於皇帝如此,燕王才決心要反,只可惜,前些日子王爺的一舉一動,遠在京城的新皇帝居然知道得一清二楚?這不得不讓燕王頭疼不已,若非半年前靠著小兄弟的絕世妙法,只怕地下的練兵場也被新皇帝知曉了?」
蕭琴低頭沉思了片刻,道:「叉叉你個圈圈,你該不會是讓哥去坐間諜吧?這種見不得光的事情老子可不想幹。」
「這次燕王來京城除了讓朝中那些大臣閉嘴以外,更重要的事情就是想查清楚到底是何人出賣了消息?」道衍幽幽的說道。
蕭琴聽他如此一說,心中大石落地。奇道:「查到了麼?」
道衍點了點頭,道:「查到了?」
「是誰?」蕭琴不由得問道。
道衍回過頭來瞟了一眼朱雲,蕭琴見他目光有異,頗感奇怪,順著他的目光朝朱雲臉上望去,但見她臉上通紅,略顯愧色,心中更是驚奇,忽聽的朱雲低聲道:「是……是……我的外公?」
蕭琴大驚,道:「什麼?你外公?他是誰?「
「我……我外公……乃是徐達之子徐輝祖。「朱雲絮語了半響,終於咬著牙大聲說了出來。
蕭琴:「哦」了聲,並沒做出任何反應,朱雲奇異的望了他一眼,眼生閃過一絲喜色。半響,蕭琴才幽幽道:「想必這位徐輝祖走的是裙帶關係,走夫人路線吧?」
道衍眼生裡閃過一絲驚異,道:「何以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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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琴暗道:「你這個臭禿驢,都這個份了還考校大爺!」當下一臉正色道:「據馬三哥所言,這徐祖輝雖然出生名門,卻從不引以為傲,為人謙虛謹慎,熟知兵法,而且效忠於當年皇帝,作為他的女兒,想必多多少少也是你吐露一點消息吧。「
道衍道:「小兄弟果然厲害,僅憑馬三寶的幾句話便能推測出這人如何?就這分才能非老衲所能及的?「這幾句由衷而發。
蕭琴頓時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剛才那句話他只不過恰好當年看了有關這場電影吧了,當時的台詞便是這幾句話,沒想到今日用來卻絲毫不查,看來這明史寫的還算屬實啊。想到這姚廣孝以後被人稱為黑衣宰相,胸中確是有些韜略,這會兒不如說上幾句拍馬屁的話語,以便以後有事求助如他也好說話,當下便躬身說道:「大師不必自謙,大師才高八斗,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參人和,非比尋常。我蕭琴也只是一介武夫而已,平常只是練練武,看看風景而已。哪能跟大師的安邦定國,濟世安民的將才相比。若是大師不棄,咱們兩人何不結拜為知心朋友如何?
道衍道:「老衲老來能有像兄弟這般的忘年交,死而無憾了!」二人又說了一番話,道衍才憂心的一歎,道:「小兄弟實不相瞞,這次老衲前來尋你,是有要事相求,還望小兄弟指點一二?」
蕭琴心中一驚,心道:「這老和尚如此厲害,尚且不能解決,看來這事情定然十分艱巨!」遲疑了聲,道:「大師有何事,但說無妨,只要在下能辦得到的一定歇盡全力幫燕王辦到。
道衍見他答應,心中大喜,拍了一把他的肩膀,道:「馬三寶說的果然沒錯,小兄弟果然是熱心之人「
蕭琴微微一笑,心道:「這個馬三哥,這次可把我害死了!「
卻聽道衍道:「這是正是老衲剛才所說的結症所在?「
蕭琴一愣,倒是有些轉不過彎來,定定的望著道衍,一時不明所以。倒是一旁的朱雲見他滿臉不明之色,嘻嘻一笑,走過來,在他身邊坐下,嗔道:「你這個人啊,有時候看起來倒是聰明無比,有時候看起來有傻乎乎的,真不知道馬三哥何以將你吹得天花亂墜似的?」
蕭琴苦笑了聲,道:「在下本就是一介草民,只不過被馬三哥吹噓大了而已!」
朱雲咯咯咯一笑,道:「我師父的是在問你,你有何妙法也能向皇帝一樣知曉我父王一眼,知曉他的一舉一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