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擋住了星空的黑影,赫然便是一隻大鳥的形狀,只見它一雙翅膀展開後,起碼有三十多米寬,遮天蔽日,在空中螺旋盤轉,發出嘎的一聲尖叫,響徹九霄。整個場面何止是用壯觀來形容,簡直令人炫目、振奮人心。
嘖嘖,看不出來這傢伙竟然養了這麼一隻大寵物,真威風!
劉洋滿眼的羨慕,他此時當然也已經明白,如何上去了,有這麼一隻大鳥,這懸崖峭壁,就不再是懸崖峭壁了。
只是讓劉洋疑惑的是,這隻鳥是什麼鳥,翼龍?貓頭鷹?雄鷹?大鵬?又或者是傳說中的神雕?
看了一眼這白衣男子,他不禁心想:莫非這就是修行界版的神雕俠侶?
看著劉洋發呆的樣子,那白衣男子面色沒有什麼變化,可是他的眼神卻已經發生了變化,那只一種笑,來自內心深處由衷的笑……
他終於找到了點安慰和自信。
「嘿嘿!怎麼樣?現在服氣了吧!」白衣男子得意的對劉洋說道。纖細的手指,並在他的額頭上輕輕的彈了一下。
「能告訴我那是什麼鳥嗎?」劉洋很想知道那飛在空中的傢伙是不是神雕。
白衣男子神秘的笑了笑,道:「偏偏不告訴你,呵呵……」
然後他又吹了個響亮的口哨。
那隻大鳥,撲扇著巨翅,盤旋而下。
距離地面大約有十米左右的距離,白衣男子輕喝一聲:「走!」
伸手抓起劉洋,輕輕一躍,竟然憑著腿部的肌肉彈力,直接彈飛十來米高的距離,然後如凌燕般降落在那隻大鳥的身上。
由於方才是在下面,加上夜色濛濛,劉洋根本就看不到這隻大鳥是什麼顏色,長得什麼樣子。
此時隨著白衣男子落入大鳥的寬闊得像飛機場的背上,接著星光才知道這隻大鳥的羽毛顏色,那是一種淡淡的金黃色,顯得無比尊貴。
站在這隻大鳥的背上,劉洋沒有絲毫懸空的感覺,就像站在陸地上一般踏實,很難想像,這白衣男子如何馴養出這麼一隻大鳥來。
如果按照上一世的角度來看,這隻大鳥沒有個幾千年的歷史,肯定說不過去了。
大鳥已經往高處飛去,若不是看見那光滑如鏡的山壁在一點一點的往下移動,劉洋根本就感覺不到這隻大鳥已經展翅高飛。
坐飛劍他不敢睜開眼,因為沒有安全感,而坐這隻大鳥,劉洋卻感覺得安全的很,簡直安全極了!
所以,他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不斷的四處張望。
夜!涼如水!
無垠星空,美如畫!劉洋只感覺這天距離自己是那麼的近,仿若伸手就能將它觸碰,可是當他伸出手來,想要去輕撫那明亮的星辰,卻發現它們距離自己是那麼的遙遠。
此情此景,如夢如幻!
「好美的夜空!」劉洋有些沉醉了,他也不禁想道:「我什麼時候能夠將這萬千星辰握在手裡那就好了。」
這個想法很大膽,也很狂野,可是他沉浸在絢麗如畫的夜色中,沒有發現自己的想法灰常的大膽狂野!
過了一小片刻,劉洋又感覺身體一輕,由於速度太快,他的眼前只閃現出一片灰濛濛之色,什麼都看不見。
「到了!」白衣男子將劉洋隨手丟在地上,然後蹲下身子,將嘴巴湊在劉洋的耳邊道:「等會一切聽我的,配合的好了,送你一個好玩的東西。」
「什麼東西?」劉洋下意識的問道,此時他才確定這傢伙對自己還真沒有什麼惡意。
「保密!呵呵!」說完這句話後,他居然長身而起,佛袖而去。
劉洋想要說什麼,卻發現自己根本就無法說出一句話來,哪怕發出如貓叫的聲音,也是不能,而且手腳也不能動了,這種感覺很熟悉,好像周伯伯曾經也在自己的身上這麼幹過,唯有眼珠能夠左右轉動。
日隆了!這傢伙竟然在小爺身上下禁制。
劉洋若是能罵出來的話,語言一定很惡毒,而且很流氓。現在也只有在心裡罵娘了。
心頭雖然不滿意那白衣男子的做法,但他的目光還是環視了一下四周,只見一座別緻的木屋,坐落在不遠處,窗紗中,透出微弱的燭火。
周圍的環境很優雅,微風輕送中,還有陣陣的花香,分外芳香,顯然這兒的周圍,一定種了許多花草。
那白衣男子正緩步走向那木屋,顯然那兒就是他的家,見他輕輕推開門,很小心,很小心,似乎害怕驚擾了誰!
而那只不知名大鳥了?
那隻大鳥早就失去了蹤影,彷彿它從來沒有出現過,彷彿那只是一個幻覺!
推開門,關上門。
從窗紗下,可以看見那白衣男子燈火輝映下的影子。
然後,燈滅了,影子也不見了。
過了大概十來分鐘。
門就像被幽靈的手給拉開,詭異,恐怖,卻無聲。
一個白色的身影飄了出來,劉洋還沒來得及反應,他就感覺自己的身體又變得輕飄飄的了,他知道又被那傢伙給提在了手裡。
繞過了一堆亂石,那白衣男子方才將劉洋放下來,然後很慎重的說道:「現在遊戲開始,我給你說遊戲規則。」
劉洋忽然發現自己又能動了,連忙站起來,活動筋骨,感覺自由就是好啊!
「說吧!」劉洋根本連看這男子一眼都懶得看,只想快點結束。
「我要你冒充我屋裡那個女人的兒子,待會你進去就假裝叫他媽媽,一定要裝得像。」白衣男子低聲的說道,說的很認真。
又是冒充?劉洋千算萬算就沒算到這個遊戲這麼簡單,從前他就有一個夢想,有一天也能像劉德華、梁朝偉那些人一樣拿一個影帝的稱號,縱然沒有專業老師的培訓,他也常常去調整自己的情緒,表情,使得自己就像是一個戲子,能夠很快的投入一場戲中,完全忘掉自我,進入新的角色。
只是他為何要讓自己去冒充人家的兒子了?屋裡的女人是誰?她是傻子麼,又或者是瞎子?會連自己的兒子都不認識?
看著劉洋若有所思的樣子,白衣男子有些著急了,瞳孔緩緩收縮,纖細的手指竟然如鋼鉗一般捏住他的肩膀,用力的搖了搖,一句話彷彿是從牙齒縫裡擠出來的一般,「你答應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