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燁如此想著,手上的動作越發粗魯起來,扯掉女子身上的輕紗,一把擭住她飽滿的酥胸,大力揉搓起來,嘴上的動作也沒停,用力啃咬著女子的脖頸,試圖用這樣的方式來發洩自己滿腔的怒火。
那樣暴躁的怒火,因為一個女子而起,卻爆發在另外一個女人身上。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有些失控的悲哀。
野獸一般粗狂的動作讓女人絲毫生不出享受的情緒,她苦著一張臉,眼裡全是委屈恐懼的淚水,卻又不敢反抗翼王,生怕會引來更激烈的對待,只要咬著牙硬撐著。
營帳外的風似乎突然間大了起來,颯颯的吹過帳邊的窗沿,匡當匡當的聲音叫人魂不守舍。
秦燁埋首在女人的鎖骨之間,看似香艷無雙,但他的臉色卻絲毫不像是享受,反而有些……極力的隱忍。
若是別人看到了一定會覺得奇怪,如此美人佳色,簇擁在懷觸手可得,他有什麼好隱忍的?放心大膽的上的就是,難道還擔心有誰會阻攔他嗎?
自然是沒有人敢阻攔他,但是秦燁的心卻在不受控制的失神。
營帳外不停的吹,已經到了秋天,深夜、又是荒野,夜風一定很大,那個該死的女人就穿了那麼兩件衣服,要是她脾氣一犯站在原地不肯回來的話……
這麼吹著風,她的身體能受得了嗎?
還有臉上的傷,那個珈藍不是叮囑過不能見風嗎?
該死的女人……到底還知不知道回來?!
秦燁完全沒有發現,在不知不覺間,他的思緒已經完全脫了節,說是不想再聽到有關雪狼的半點消息,耳朵卻自顧自的立了起來,專心致志甚至隱約期待的等著某個腳步在營帳門口響起。
——但是,一直沒有。
眼前秀色可餐的美人身軀,似乎也變得乏味起來,就像一座蠟制的雕像一樣,美雖美,卻毫無滋味可言。
秦燁的心裡猛然湧上一陣煩躁,突然用力一推,將那個倒霉的女人從自己身上推離開去,冷冷的怒吼:「給我滾!」
女人被推的摔倒在地,疼的齜牙咧嘴眼淚汪汪,又莫名其妙聽到他的怒吼聲,心裡的委屈可想而知,眼見秦燁目泛猩紅,嚇得一把抓起斗篷,都顧不上穿就匆匆往外跑去,眼淚水嘩嘩的往下掉,簡直楚楚可憐到了極點。
她衝出去的差點撞上迎面走進來的楚良,顧不上看這個男人一眼,她箭步衝出了營帳,手中的斗篷胡亂的往身上一裹,抽抽泣泣的消失在黑暗裡。
楚良站在營帳門口,滿頭霧水的看著女人哭泣而去的背影,眨了眨細長的眼眸,回頭看向帳篷內的秦燁。「你對她做了什麼?」
秦燁的心情很暴躁很暴躁,估計現在就是遇上一頭老虎都能一拳打死的暴躁,對於楚良的出現自然沒什麼好表情,卻也不像對那個女人那樣粗魯冷淡,只是擰著眉頭瞪著他。「你又來幹什麼?!」
——或許他在心裡還在期待楚良能帶來雪狼的消息,這才沒有在第一時間把他給趕出去。
楚良確實沒有讓他失望,只見這個一號軍師揚眉一笑。「雪姑娘的消息,想知道嗎?」
秦燁的眸色不易察覺的一亮,又瞬間恢復平常,自顧自的走到高椅上坐下,冷漠的一笑。「那個女人和我有什麼關係?她的消息我為什麼要知道?」
楚良露出一個意外的表情,心下卻是暗道果然。
——從秦燁滿身火氣的回來的那一刻開始,楚良聰明的腦袋便大概猜到這一對彆扭的鴛鴦估計又出什麼毛病了,不過現在看起來情況有些嚴重,以往的話、秦燁就是再生氣也從沒有說過這樣的話。
「真的沒關係?」楚良挑了挑眉毛,帶著幾乎調侃一樣的笑意。「一點都不好奇?」
「你愛說不說,不說就給本王滾出去!本王沒空陪你繞舌根子!」秦燁火大的吼了一句,根本懶得和他扯這些瞎話。
楚良翻了翻白眼,秦燁這話的意思傳到他耳朵了,直接等於——你還不說?不說我就滅了你!
真是彆扭的一對啊……
雪姑娘彆扭也就算了,女人嘛、多少有點小脾氣不是,但是王爺你一個大男人,你沒事鬧什麼脾氣啊……
楚良實在很想吐槽,但是,他不敢——面對現在這個明顯已經快爆炸的王爺,絕對是誰碰誰倒霉。
所以他很聰明的乾脆道:「雪姑娘剛剛回來了,不過她直接去了狼域王的營帳。」他的眸色閃了閃,含著一抹古怪的情緒,「還帶了一個男人回來。」
「什麼?!」
秦燁的反應誇張的大,砰的一聲拍上桌子,害的楚良差點心疼死——特等紫檀純木製的木桌啊!市場價多貴你知道麼?這要是拍爛了多可惜啊。
「她居然敢帶男人回來?!」秦燁差點被氣的失去理智,眼睛唰的一下就紅了,「誰!是誰?!說!」
——他要殺了他!
他要殺了他!!
無論她帶了什麼男人回來,他一定要殺了他!!
秦燁氣的快要暴走了。
看著像紅了眼的猛獸一般的秦燁,楚良抽了抽嘴角。
呃……那個,貌似、好像、大概、或許……他的玩笑開的不是時候。
亡羊補牢,為時不晚啊!
楚良頓時露出一個狗腿的笑容,開始準備滅火。「王爺你想到哪裡去了,雪姑娘怎麼會胡亂帶男人回來呢?我開個玩笑而已,你別生氣,千萬別生氣……」
「那個人是誰?說!!」秦燁根本就沒聽進去。
楚良吐了吐舌頭,暗念了一句阿彌陀佛,用一種極快的語速像珠連炮一樣的果斷的道。
「東方家族的小公子東方玥、也就是雪姑娘的侄兒、聽說是她在東方家族中最親密的親人、這一次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被雪姑娘帶回來了,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