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玥的聲音有些委屈,亮晶晶的眼裡全是不樂意,擺明了不待見雲燮。
雲燮瞬間樂了,小孩子心性一起,居然是逗他玩起來,把腰一叉,微微低下身子沉聲道:「小傢伙,我早就告訴過你了,我是你姑姑的男人,為什麼不能睡在一起?」
哪知道東方玥這個小鬼頭看似無害,脾氣卻傲的很,對雪狼和對雪狼以外的人完全是兩種態度,見雲燮如此不要臉的說,他鄙夷的瞥了她一眼,冷冷一哼。
「就你?你也配?」
雲燮一揚眉毛,嘴裡喲呵了一聲,饒有趣味的看著在她眼裡還是小毛孩的孩子,「你敢這麼和我說話?知不知道就連你姑姑都不敢這麼和我說話的。」
「那是你不配!」
東方玥毫不猶豫的堅決維護雪狼,攥緊了雪狼的手臂,仰著小臉態度傲然。「就你這種貨色,怎麼配的上我的姑姑?她是懶得和你費唇舌。」
「……」這一回雲燮凌亂了,怎麼好像越和這個小毛頭說話,她就被損得越慘呢?想她堂堂狼域之王,居然被一個不足十五歲的小屁孩一連說了三個不配!
而且……「就你這種貨色」這種話,還是第一次有人敢當著她的面說,無論是在現代還是古代。
是本性的天生傲骨呢、還是魯莽的初生牛犢不怕虎?
她認認真真的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小毛孩,從頭髮絲一路看到腳趾甲。
單薄的身軀、蒼白的臉、那看上去完全沒有力量感的纖細四肢……
雲燮的嘴角有些發抽,她無論怎麼看這東方玥都不像是有力量的人啊。
他到底哪來的膽量敢當面和她叫板?
是根本不知道她是什麼人呢,還是仗著有雪狼給他撐腰?
雲燮還在自顧自的打量著,東方玥好看的眉頭微微一蹙,不悅的道:「你還要看到什麼時候?很抱歉,我可沒有斷袖之癖,你不用考慮了。」
斷袖之癖……癖……癖……
這一下不止是雲燮,連雪狼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這種詞語,在古代是禁言吧?
這孩子是從哪裡知道的?
「狼……你這位小侄兒……」雲燮抽搐著嘴角,面容扭曲的豎了個大拇指。「有前途!」
雪狼忍不住想扶額了。
東方玥卻猶自不滿意的道:「我有沒有前途,管你甚事?別想著和我姑姑套近乎,她是不會看上你的,姑姑最喜歡的是阿玥!」
說著,佔有慾強烈的抓緊了雪狼的手臂,漂亮的小臉一臉挑釁和警告的看著雲燮。
雲燮:「……」
——她還要和雪狼套近乎嗎?她們兩人出生入死的時候,他東方玥都還不知道在哪呢?
雪狼:「……」
——她錯了,這哪裡是什麼小鹿斑比,這分明就是一披著羊皮的小灰狼啊!
*——*——*
另一邊,秦燁滿身煞氣的坐在營帳內,整個帳篷裡充盈著他身上怒火熊熊的氣息,使得一直在帳內不捨得離去的女人心驚膽戰,攥緊了身上的斗篷半點聲音都不敢發出。
因為雪狼而如此生氣,秦燁還是頭一次,以前無論她怎麼冷淡他都沒有如此氣憤過,甚至連嘴角的笑容都變得冰冷嗜血起來。
——果然,女人是不能寵,越是寵愛便越是不知道分寸。
他如此真心誠意的待她、三番兩次向她表明自己的心、不在乎她的容貌、甚至為她驅散了王府內的後院!
她不領情也就罷了,居然還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就算是吃醋好了,那樣的反應未免太傷人的自尊了!
若真的覺得他如此噁心、稍微一個觸碰就能幹嘔到那種地步,那麼在地道那次又何必委身於他、甚至還不顧他反抗執意所為?!
難道,真的是一句「不想欠他」那麼簡單嗎?!
該死的女人!如果真的那麼討厭他,那麼從一開始就不要給他希望!她難道不知道、給了希望之後再斷然拒絕,會比一開始就毫無希望更加殘忍嗎?!
秦燁越想心裡就越是憤怒,他猛地從座位上站起來,唰的一聲,將桌面上的一切東西全都狠狠的掃在地上,筆墨紙硯、文書文卷,劈里啪啦凌亂的掉了一地,聲勢之大駭得營帳內的女人臉色慘白,腿一軟差點給他跪下來,越發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都說翼王脾氣難測,這一次她算是見識到了。
秦燁卻覺得猶自不解氣,粗粗的喘了兩口,在營帳內躁動不安的走來走去,殊不知這樣的舉動更是讓站在角落裡的女人原發緊張起來。
秦燁突然看到了她,眼眸一瞇,「過來。」
女人嚇了一跳,居然全身哆嗦著動彈不得。
秦燁不耐煩的看著她,眼裡的煞氣刺人心脾。「本王不想說第二遍!」
女人差點被嚇哭了,藏顫巍巍的走過來,還沒反應過來,秦燁突然一把扯掉了她身上的斗篷,露出她只穿著薄薄輕紗的嬌媚身軀,女人驚叫一聲,下意識的護著胸前,卻被秦燁用力扯開了手,粗暴的低頭啃咬她的鎖骨。
——她既然可以拒絕,他又為什麼要為她克制?!
秦燁已經禁食太久了,內心的欲*望早就積攢了一定的高度,只是一直被理智壓著、不得放鬆而已。
但是現在,他已經厭倦這種壓制了!
那個女人……怎麼樣都行,他現在已經不想看到她了!
連她的一點消息都不想聽到!
秦燁如此想著,手上的動作越發粗魯起來,扯掉女子身上的輕紗,一把擭住她飽滿的酥胸,大力揉搓起來,嘴上的動作也沒停,用力啃咬著女子的脖頸,試圖用這樣的方式來發洩自己滿腔的怒火。
野獸一般粗狂的動作讓女人絲毫生不出享受的情緒,她苦著一張臉,眼裡全是委屈恐懼的淚水,卻又不敢反抗,只要咬著牙硬撐著。
營帳外的風,突然間大了起來,颯颯的吹過,叫人魂不守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