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這樣的水準……」雲燮細細打量著男人的傷口,嘴裡稱讚有聲,根本不像在看一個讓人致命的傷口、反而像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一樣。
她頭也不抬的問道:「秦燁,在你知道的三國人中,有誰的飛刀有這樣的水平?」
「玄武!」秦燁幾乎毫不猶豫。
「賓果!」雲燮打了個響指,瞇眼笑了起來。「和我想的完全一樣。」
雪狼意外的動了動眉梢,在這個世界待了近三個月的時間,經過多方位的補習,她也多少弄清楚了三國的一些事情。
楚國內除了楚王外沒什麼值得擺上檯面的人物,焰字軍團雖然彪悍卻沒有一個直系首領,所以可以暫時忽略不計。如今的三國中風頭最盛的兩個男人就是秦燁和容成鈺,而兩人不相上下的身份、實力以及對立的模式也一直是三國內讓人津津樂道的話題。
和秦燁麾下號稱七戰一良的得力幫手一樣,容成鈺手下也有四個能人,是他不可分離的左膀右臂。
這幾個人雪狼都已經見過了,分別是青龍、白虎、朱雀及玄武。
青龍是四人的老大,心思細膩而手段狠辣,是容成鈺手下最利的一把劍,幾乎分擔了容成鈺一半的事務量,對夏國、對容成鈺都忠心耿耿,是個十分難纏的陰沉男人。
而白虎雖然性格魯莽卻天生蠻力,極擅長近身搏鬥,大開大合的招式雖然莽撞卻威力無比,是容成鈺麾下最強的戰士,只要有他在身邊,想要幹掉容成鈺幾乎就是一個笑話。
至於朱雀,那個女人雖然從身手上沒有半點威脅,甚至稍微健壯一點的女人都可以將她除掉,但是她的記憶力卻是一把殺人無形的寶劍,處理龐大的情報系統有條不紊,在她的統帥下,幾乎沒有夏國探索不到的消息。
以上的三個人、在雪狼的腦子裡都存下了詳細的資料,但唯有玄武這個人她瞭解的不多,唯一的一次見面也是在秦王的壽宴上。
那個又瘦又黑的像個猴子一樣男人給她的第一感覺就很不友善,簡直像一條潛伏在黑暗中的眼鏡蛇一樣,看似虛弱無害、實際卻殺人不見血。
她甚至只知道玄武擅長用毒,身手不算好也不算差,攻擊方法趨於靈活卻缺少力量感,除此之外別無所知。
俗話說的好,最神秘的敵人才是最可怕的。
所以當雲燮和秦燁提到這個人的時候,雪狼沒法不提高警惕,懶得繞圈子,她索性直接問道:「玄武的飛刀很厲害?」
秦燁淡淡的點了點頭,雲燮更是難得配合的補上一句。「不是很厲害,是可以出神入化來形容的,至少在我見過的人中,還沒有人能像那個猴子一樣把飛刀用到那種地步——無論在哪個世界。」
雪狼有些意外的看了雲燮一眼,最後的那句話雲燮顯然是在對她說——無論在現代還是在這裡,她都沒有見過用飛刀那麼厲害的人。
雪狼有些饒有趣味的揚起了眉頭,雲燮為人看似散漫不羈、實則卻高傲俾睨,想得到她的稱讚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何況是這種程度的稱讚。
這不得不讓雪狼開始對那個玄武有些感興趣起來。
「如果玄武出現在這裡,就說明容成鈺也在附近?」秦燁冷靜的聲音打斷了雪狼的思索,「他怎麼會在這裡?這次的事情應該和他沒有關係。」
「哈~~~原話奉還給你,你這句話和沒說有什麼區別?」雲燮笑哈哈的站起來,斜著眼睛看他,從不放過任何一個打擊秦燁的機會是她做事原則。
說著,她眼眸一挑,眸光倏然落在雪狼身上,帶著幾分看好戲的意味慢悠悠的道:「說不定……別人根本就不是衝著你來的呢。」
秦燁霍然抬起頭,瞪了她一眼後,目光同樣落在雪狼身上。
雪狼不想和他對視,冷淡的將目光移開。
秦燁卻瞇起了眼睛。
雲燮的話雖然難聽,但也並非全無警告的意味,如果容成鈺一直派人跟著他們、目標卻又不在秦燁身上,那就只有一個可能……
——雪狼!
不、或者在容成鈺眼裡是東方芙蓉。
怎麼能容忍這樣的事?!一個時時刻刻都在窺探自己女人的男人!
秦燁的眼裡倏然燃起了一寸怒火,在雲燮還沒反應過來之前,他猛地從地上彈了起來,一把扯過雪狼的手腕,扭頭就往營地走去。
「喂喂喂!你們就這麼走了?!這個東西怎麼辦啊?」雲燮錯愕的在身後大叫,看看兩人的背影,又看看地上的屍體,有些不知該怎麼辦起來。
「隨便!本王沒有給人收拾爛攤子的習慣。」
秦燁遠遠的一句話拋過來,話音未落,他已經拉著雪狼跑得沒影了。
「嘖嘖……」看著兩人迅速消失的背影,雲燮的表情漸漸從錯愕轉變成饒有趣味,甚至砸了砸嘴,故作無奈的搖搖頭。「真是沒有耐心的男人呢,才剛提了一句容成鈺呢,至於帶著阿雪跑的跟火燒屁*股似的麼?又不是現在就出現和你搶人了……」
抱怨一樣說完了這句話,她臉上的表情忽而又一變,露出一個奸詐的笑容。
這樣也好,至少知道秦燁沒有因為雪狼毀掉的容貌而生出異心,以後只要他還敢和她鬧彆扭,她就隔三差五的在阿雪面前拿容成鈺說事,看誰氣得死誰!
想到這裡,雲燮的心情頓時就好了,慢條斯理的低下頭,隨手拔了一把野草丟在地上男屍的臉上,痞子樣的笑道:「這位兄弟,實在不好意思,我也沒有給人收拾爛攤子的習慣,這樣吧……誰殺了你你就去找誰,咱們恩怨分明哈~~」
說完她便放心的站起來,居然是管也不管的揚長而去了。
身後的男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