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羞的我即刻就產生一股頭暈和心悸,轉而我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不受控制地張口道:「我和他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又幹嘛要他養!」
葉貝貝的表情明顯地一頓,立刻追問:「你們分手了?」
「是啊!」我故做輕鬆地答。
她迅速又攏起眉頭,不可思議地說:「怎麼會?你們不是結婚了嗎?」
我的心猛地一抽,原來這她也知道,看來她似乎知道我和章衛軍不少的事情呢,那麼我要如何圓這場謊呢?
「我們早先是結婚了,可是後來脾氣不和又離婚了,不行嗎?離婚這種事在當今社會已經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了吧。」我努力保持著坦定地態度與她對望著。
漸漸的,她臉上的震驚慢慢隱退,續而又換上之前輕蔑地態度,冷笑著說:「是你不通情理地無理取鬧和毫無節制地大肆花消讓他吃不消了,從而對你感到厭煩了的吧,不然你又怎麼會淪落到這裡,做這種下賤地工作。」
她又再度羞辱我。本來顧念她今天是客人,所以我才一再地容忍她的,沒想到她卻這麼地不知好歹,那可就別怪我了。於是我也不可氣地回回去:「我的工作下賤嗎?我可不覺得呦,我覺得我用自己的雙手做事,憑著勞動而換來報酬,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這不比某些人拿自己地身體去換取錢財和享受要來得高尚純潔的多了嗎?」說話間,我更是有意無意地回頭瞄了眼,居在座中間的那個男人,就是要告訴她:你別太得意了,而我也並不笨,也早就看出那個男人和她的關係了。
葉貝貝的臉色馬上僵住了,氣息也明顯地一滯,她慌亂地也掃了眼那個男人,又再轉回來氣結而憤恨地瞪了我一眼,但很快就又顯羞愧地偏開了。
我則勝利地輕笑了笑。
可能是我們聊的太久的緣故,從而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這時候,那個一直關注著葉貝貝的男人走到她身邊,隨即地也就伸出一隻略顯肉乎地大手攬在了她腰間。我清楚地看到葉貝貝的身體很明顯地一僵,於是心裡就更想笑了。他先掃了眼我,接著就疑惑地看著葉貝貝問:「寶貝,你們認識是嗎?看你們聊的好像很投機。」
那男人一張嘴倒令我小驚了一下,居然還是個台灣人。而他無意間的舉止和對葉貝貝地稱謂恰巧也更明確地證實了他們之間的關係。只見葉貝貝好不尷尬地眼神飄忽了一陣才淡淡地說:「好久以前在一起上過班的同事。」
「哦?是嗎?」男人好像是挺吃驚的,又再打量了我一番,跟著再驚詫地說:「仔細一看她,倒與你有幾分相似呢!你們有親戚關係嗎?」
葉貝貝忽而再度拾起輕藐地眼神很不屑地瞥了我一眼,冷笑笑說:「哼,人家可是有錢人家的千金大小姐,我這窮人家的女孩子怎麼會跟她有親戚關係呢!」
「哦!?」那男人更是吃驚的嘴巴都不由自主地張大了,眼睛裡透出一股極為明顯地震驚和疑惑。他回臉看了看葉貝貝,再又極快地轉過來再看我,而且啪嗒了幾次嘴,明顯是想要問些什麼卻被驚訝的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的表現。
我完全明白他所想問的問題是什麼,即刻的便產生一種尤為難堪地羞恥。我憤恨地瞪著葉貝貝,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去反駁她。葉貝貝啊葉貝貝,都過去那麼久的事情了,難道你還放不下嗎?你就必須要搞我難堪,你才覺得洩憤出氣了,也才會滿意了嗎?早知道會有今天這種局面,當初我真的會心甘情願地雙手把章衛軍奉給你的,叫你也明白,作為一個暫時的勝利者,即使得到了所謂的真愛,其實也並不是就會永遠快樂和幸福的。想想,如果當初與章衛軍相戀的人是葉貝貝的話,今天又不知道將是個怎樣的結果呢。不過我想應該不會如今天這般無奈的吧。因為我總覺得葉貝貝比我聰明,也比我有能力,更比我有心眼。起碼她不會像我這樣被糊弄的這麼慘,也許她可以把章衛軍收拾的服服貼貼的,再把家裡那個狡猾的老太太給計耍的圓圓弧弧的。一想到那個在我面前不管是正面衝突還是旁敲側擊地說風涼話,永遠都把我壓在下峰,吃的死死的老太太,也有可能會處於下峰的狀態,被人欺負而顯弱式地樣子,我心裡就莫名地暢快和慰喜。
令我欣慰的是,葉貝貝及時地挽著那個男人朝沙發走過去了,我也暫時躲避了那使我萬分惶恐又羞恥地難堪。
葉貝貝好像也挺不願意在這些人面前提到有關於她以前的事情的,所以後來也沒有再為難我。只是有了那個男人地提示,其他兩個男人也都因我與葉貝貝長相有幾分相似的緣故,所以他們一個晚上老是用一種比量的眼光,在我和葉貝貝之間來迴旋轉。最後乾脆就滯留在我這邊了,還帶著一種若有所思地情緒。其中一個傢伙竟然還跑過來,帶著很明顯是別有意圖的表情態度與我攀談了好幾次,真是令人噁心。
在要結束的時候,葉貝貝竟出乎我意料地過來跟我提出想要找個時間好好聊聊地請求。看在她態度還算誠懇和謙和,我也就大方地將手機號碼給她了。畢竟,其實,我心裡也挺想找個機會請求她答應我一個要求的。那就是我希望她不要把我目前在這種地方上班的事情對認識我的一些人說,尤其別報復性地跑到上海去對章衛軍說。雖然不確定她肯不肯幫這個忙,而且照目前局勢來看,她根本就不見得會善心大發地理會我,可是我還是想試試。尤其我不是手裡也抓著她的把柄嗎?以此作為要挾算了,經管這看起來很卑鄙,但管不了這麼多了。而且我認為她之所以主動找我請求聊聊,態度也忽然地大有轉變,可能也是希望我不會把她目前的境況對人說起的,要是這樣,那麼不就好辦了,我們互相達成協議不是就更有希望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