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信,我長長地出了口氣。
莫名的心裡升起一股甜滋滋的感覺。
原來這傢伙真的一直在偷偷地喜歡我。難怪他會那麼勤勤默默地幫我做事,沒有理由地關心我,毫無道
理地忍讓我。每晚還絲毫不求回報地送我回家。雖然他一直是拿經理的命令當借口,可鬼才會相信,一
個人在工作下班了以後,還會為工作時的領導地命令去做與工作扯不上一點關係地事情,不僅不圖一絲
報酬而且還做的盡心盡力,毫無怨言。甚至都不知道要做到什麼時候為止。
心裡似乎有股子地欣喜,還有一份滿足和甜蜜。
眼睛不自主地瞟到包廂外,那盆現在我終於打聽出來名字叫鬱金香的花。那可是章衛軍花了不少地心思,
用了偷龍轉鳳地方法,從經理的眼皮子底下偷弄到我這裡的。這是後來從岳小明口中聽說的。
我雖然不知道他當時是出於什麼樣的心情,可是我敢斷定,他是因為聽岳小明說我喜歡那盆花,所以才
肯花心思幫我弄過來的。
這段日子來,我雖然對他的態度是冷冷冰冰,不與理睬的,甚至是諸多挑剔,沒事找事的。可是我對那
盆花,卻是十分地愛護有佳,以至於的小心翼翼當寶貝地去侍侯。不知道這是不是就表示,其實我心裡
也是挺在意他的呢?
報仇的事早被我拋到九霄雲外的不知哪個角落裡去了。原先所有地怨恨和不滿也都一下忘的乾乾淨淨,
丁點不剩了。
開例會的時候,章衛軍瞅到我脖子上的用來掩醜的絲巾。先是眉頭皺了皺,跟著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脖
子,再又點了點我,比畫了一下。
我知道他是要我解下來,大家都是統一地著裝,統一地頭花,連鞋子都是統一的款式與顏色。我這樣無
端地多出個絲巾,肯定是不被允許的。
我用憤恨地目光瞪了他一眼,便不再理睬他,還故意不去看他。心裡也暗暗地罵他:都是你害我的,還
好意思來管我。
所幸經理與主管並沒有注意到混在人群中的我。
散會後,我回到自己的包廂準備開工。一點也不意外的,他隨後就跟了進來。
他用帶著困惑地眼神打量了我一會,才道:「幹嘛帶那東西?你冷嗎?是不是生病了?」
我不客氣地白了他一眼,繼續做自己的事,不去理會他。
他看似無奈地歎了口氣,走近幾步靠近我,又小聲柔柔地勸說:「別鬧了好不好?聽話。」
他的語氣完全是電視劇裡才能見識到的,那種很親密地戀人之間互相曖昧地呢喃。
幹嘛嗎?他把我當什麼人了,他的女朋友嗎?我同意了嗎?我答應他了嗎?真臭美!自以為是地傢伙!
「喂!你在跟誰說話呢?肉麻兮兮的,我們的關係有這麼親密嗎?」
他再一次深深地歎了口氣。頓時的就跟著垮下臉來,吊著眉,用一種完全是乞求地態度和語氣對我說:
「求你大小姐發發慈悲吧,饒了你可憐的老鄉我好嗎?把那東西解下來吧,叫經理看到少不得有一頓責
罵等著我。」
我忍住笑,瞪他。可想想也是,被經理看到也肯定會責罵我一頓的。可,要是叫大伙看到我脖子上地紅
印,肯定會笑掉別人大牙的。怎麼辦?我左右為難。
他好像覺察到了我有苦衷,一臉關切地詢問:「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還不是你!」我嘟高了嘴凶他。
「我?」他吃驚地看著我,滿眼地困惑。
我十分不甘地解下絲巾,偏過頭去,並用手指著脖子上有紅印的地方,一臉埋怨地嬌憎:「你看,你自
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