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在酒吧玩到太晚,印象中好像是幾個女人跟自己玩的有些過分。因為喝了太多酒而無法開車回家,就直接拿著酒吧樓上酒店的房卡帶著一個陌生女人上去了。
這家酒吧他經常光顧,而且在樓上的酒店訂好了常年租住的套房。當然,不得不承認,謝炎為了能夠讓自己好好的享用女人,還是做好了各項的準備。
但是,上去以後的記憶並不鮮明。
只是隱隱記得,睡前看了一眼牆上的表,竟然已經早上五點了。
再醒過來,其實是因為胸口被壓得難受。 謝炎罵了一聲,用腳一踹。結果聽見有什麼哼唧了一聲,接著就聽見一塊肉掉到地上的聲音。勉強的睜開眼,就看見地上躺著一個女人。
女人身上都是紅酒,被體溫烘乾了以後,帶著黏糊糊的手感。臉上的妝亂得一塌糊塗,看起來昨夜哭過!
謝炎被嚇了一跳,趕緊從床上坐起來,有種想罵爹的衝動。
飛速從床上起來,走進浴室打開水龍頭,把身上黏糊糊的東西洗乾淨。
雖然只是跟她一起躺在床上幾個小時,嚴格說來並沒有過夜,但是那種感覺還是糟透了!
從櫃子裡拿出自己放在這裡常準備著的備用衣裝,穿上以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酒店。
到了前台,跟小姐說自己要換房間。那個房間,他是死也不會待了!
辦好手續又趕到公司,已經是十一點鐘。
陽光正濃,照在安顏臉上,刺目的感覺讓她微微清醒,腦子裡卻還是昏昏沉沉。
昨天下午去找肖玄,兩人談的很不愉快,肖玄不但不認這個孩子,還讓她把孩子打掉。
後來,蕭蘭更是找上家門羞辱。
她一氣之下到酒吧喝了好多酒,之後的事就都不記得了。
甩了甩頭,到浴室沖澡,回來後還有些昏沉沉。
突然,門被推開,謝炎有東西忘記拿,折回來取。
本以為她沒醒,卻不料……
兩人都有點發愣。
昨晚她畫了妝,很濃,他並未認出她。
如今,褪去妖艷,他越發覺得眼熟,在腦中搜索一遍,想起這是言希的朋友——安顏。
她來找過他一次,為了言希。
尷尬是一定的,謝炎突然慶幸,還好昨夜醉的不舉,否則和安顏發生點什麼,還真是沒法對言希交待。
那女人平時好欺,真惹她憤怒到極點,有摧毀性效果。
「你別多想,我沒興趣佔你便宜,昨天晚上你喝醉了,我見你是言希朋友才把你帶回來!」謝炎攤手表示無辜,冷眼睨她一頭蓬亂的秀髮,揚了揚眉,「你不覺得你應該收拾一下再出去麼?」
安顏微愣,隨即明白他的用意,不好意思的笑,「謝謝……」
「不需要……」謝炎冷冷回答,快步走到沙發上拿起手機,他昨夜調了靜聲模式,有四個未接電話。
快步走出房間,關上房門前他有些不放心,回頭問,「你確定你沒事?」
安顏忙搖頭,「沒事……你去忙吧……」
目送他出去,安顏歎口氣,原來自己已經落魄到這種地步。
她相信謝炎沒對自己做什麼,不是因為相信謝炎的人格,而是清楚自己的身份,一個被肖玄拋棄的女人,謝炎不會看上。
清醒一會兒,她才想起正事,打電話叫言希買了機票,離開賓館,回家收拾東西。
昨天見到肖玄後,蕭蘭就找上家門,這次兩人的態度出奇一致,都命她打掉孩子。
肖玄有時候是很心狠手辣的,安顏明白,所以只能先離開避避風頭,等孩子出世,再回來也不遲。
到時,肖玄或許不會再那麼狠心,見到孩子的他,會變成慈父嗎?
和安爸交待一遍,如果肖玄找來就說她失蹤了,安比槐雖氣肖玄,卻也支持她的做法,一路送她到機場。
人流湧動,大廳的廣播催促行人,安顏托著行李,不捨的看了S市最後一眼,和安比槐道別。
「爸……」話一出口人已經哽咽,「你要好好照顧自己,等孩子一出生,我就回來……」
安比槐也是老淚縱橫,「會的,我要死也得等見到我孫子才能死!」
「爸,您別這麼說……」安顏心疼的擁抱他,堅定道,「等我回來!」
說完,轉身隨人流進入登機口。
後來,她才明白,有些事,一轉身就是一輩子。
她自以為一年就能回來,卻不想,這一走就是三年。
三年,S市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夜晚,這個原本平靜的城市又開始瘋狂起來了。
暗夜酒吧門外燈光閃爍,裡面人生鼎沸。冰點是本市最高檔的酒吧,再加上裡面那個猶如夜鶯般歌聲的女人——安顏,更加一票難求。
安顏靠在吧檯前視線瞥過舞池裡那些扭動腰肢的男男女女,最後停留在角落的那個男子,然後嘴角不經意的笑了笑,轉頭對吧檯里長得眉清目秀的小男孩說:
「小西,給我杯Blood Mary。」
「顏姐,好久沒來了,今天晚上上台嗎?老闆都嘮叨了好久了。」小男孩一邊調著酒,一邊不時地抬頭看著安顏,他不得不承認,眼前的女人不僅年輕漂亮,而且散發別樣的憂鬱氣質,和這裡的女人不一樣,就連老闆也對她有著莫名的情愫…
「小西?」安顏看著小男孩看著她手中酒杯的酒早已溢出,忍不住叫了他一聲。
「啊!對不起,顏姐!」小男孩反應過來,連忙慌亂地把手中溢出的酒擦乾淨,遞給安顏。
安顏看著他的動作煥然一笑,白皙的肌膚在燈光閃爍下更顯嬌媚,小男孩臉上一紅,露出兩棵小虎牙,然後俏皮地說:
「顏姐,剛剛…的事情可別告訴老闆哦,要不然我又得挨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