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希看著他走出去,眼角不自覺留下了一滴淚,這一刻,心死了。
一路之上,兩人都沒有任何話語,心中各有所思,車窗外的景色真的很美,郊外空氣清新,言希告訴自己,一切如夢罷了。
每人主動一次,兩次都夠痛,身痛心疼,該得到的都得到了,謝炎卻還是不愛自己。
或許堅持下去,真的沒什麼用,然,她還是抱有一絲幻想,幻想謝炎對她有一點感情。
這麼多年,狗都會有感情,謝炎卻冷漠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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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四射的酒吧之中,喧囂著令人興奮的音響。舞池裡,火辣身材的女人,迷醉的男人,放肆的扭動著自己的身軀,靈貼著靈,肉貼著肉。
「言希,你怎麼了?急急的召我來。」
緋色酒吧包廂裡,言希寂寞的坐在那裡。玻璃的桌面上,一隻冰桶,裡面鎮著一瓶上了年代的紅酒。她手中的琉璃高腳杯中,除了鮮紅如血的酒以外,便是映照上了這酒吧了氣氛。
「失戀了唄。」她輕啟朱唇,輕吐而道。
「噗……」剛坐下的安顏沒忍住就笑了出來。「好了,大小姐,你什麼時候戀了啊?不一直都是你自己在暗戀的嘛!」
「是我在暗戀啊!可是,今天變成明戀了,謝炎占完便宜像躲瘟神一樣躲我,連一句話都不肯跟我說……」言希的聲音,由歡快,轉至低沉,略帶失望。
「算了,咱今天不想不開心的事,你找我來不就是喝酒的麼,咱放開了喝!」
安顏拿出那冰桶裡的紅酒,正欲為自己斟上一杯,看到上面的標籤時嚇了一跳,「你這什麼時候這麼有錢了?這瓶酒,都抵得上我半年的生活費了!」
「安顏,你說,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即然不愛我……」
「……」
就在言希回頭的那一刻,竟然看到舞池裡十分不堪的一幕。她略微皺眉「快看。」
安顏順著言希手指的方向看去。舞池的邊上,有一個十分亮眼的男人。他身材頎長,舞姿嫻熟,特別是那一張魅惑的臉。在酒吧的昏暗而略帶曖昧的燈光下,更是顯得迷人心魄。
然而,那樣妖孽的一個男人,這會,正把手放在緊貼的舞伴的翹臀之上。他的手,在四處的游離。那女人,也十分合適宜的把手緊緊地禁錮在男人的腰間。似乎,想要更加的貼近。
他脖子一側,在女人的耳後,脖頸間肆意的親吻了起來。手,也不自覺的游離到了女人前面的禁地。而那女人的手,似乎也十分的不安分,正欲拉開男人前面的拉鏈。
「怎麼這樣啊?」
言希看的極其的氣憤,她才剛哭過,竟然這樣刺激她。她回頭,拔下了那瓶高檔紅酒上的橡木塞。準確無誤的朝著男人的腦袋扔了過去。
「啊,言希,你在幹什麼?」
安顏大叫了一聲,她還真是被言希的動作給狠狠的驚訝了一番。
「誰?誰?誰?竟然連我也敢扔。」男子蹲著身子,在地上撿起了那枚橡木塞。此時,身上的欲-火,也消退殆盡。
「帥哥,別管了,我們繼續……」
女人魅惑的聲音響起,卻被男人無情的推開了。他看見安顏拉著言希,從剛剛飛來的橡木塞那邊逃了出來。他趕忙追了過去。可是,酒吧裡人實在是太多,等他到的時候,兩個妞已經不見了。
他走進包廂,裡面的玻璃桌上,還擺放著那瓶缺少了塞子的酒,周圍酒香四溢。
他拿起那瓶酒,心想著,還是個品味不錯的女人。這時,一道刺眼的藍光,閃爍在那皮質的沙發裡。是言希遺落下來的電話,上面閃爍著兩個字『媽媽』。
他並沒有接,而是帶著電話,朝著酒吧外追了去,希望能找到剛才的女子。剛剛,那瓶高檔的法國紅酒,似乎已經減低了他對那個扔他腦袋的女子的怒意。
「哈哈……哈哈……」
「怎麼樣,這下心情好了吧?虧你想得出,拿那麼貴的紅酒塞去扔人腦袋。」
「你啊,最適合……」
「這裡插播一條新聞。剛剛收到消息,本市排名前五的白氏集團董事長,古玩收藏大家白展堂在家裡服食安眠藥,經搶救無效,於晚上8點10分逝世……」
安顏只聽了這麼幾個字,就完全蒙了。
大街上的行人,紛紛都停下腳步,聽著這則消息的傳出。
遠處,那名追著言希出來的男子,也同樣震撼的站在了露天電視前面。
他,這會,不能再去追那名女子了。他,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消息播完之後,大街上,行人依舊匆匆,閃著燈的車,不停的穿梭於這個城市。然而,安顏卻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她不信,這是事實。
「小顏……」言希輕輕推她。
「不會的。一定不會的。」
說著,安顏順手招來一輛出租車,拉開門,報了白家的地址。言希怕她出事,也立馬跟了上去。
她不知道這時候該對安顏說什麼,這會從新聞裡聽到的,也不一定就是事實。一切,還是要等親眼看到了,才能確定。
那坐落在半山邊上的高檔別墅區呈現在眼前的時候,安顏的已經急到不行。
這裡是市裡最高檔的別墅區,這出租車,根本就讓進去。車子停下,安顏連錢都忘記付便拉開車門朝著白家別墅奔了去。
還好有言希在車上,幫著她付打車的錢。
看著門前滿掛起的白色的帷幔,安顏的心一沉,她推開門,裡面只有白家的幾個傭人,連管家都不在。
她拿電話,撥通肖玄的電話。
那頭,響著悲壯的音樂。像是在追悼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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